第121章 容器的另一种选择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专门用于圣杯战争的人造人，爱丽的作用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她是一个容器，一个名为“小圣杯”的容器。
小圣杯并不是真正的圣杯，是一个连通真正圣杯的必要装置，同时还是保存此次圣杯战争中死去英灵灵魂的容器，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caster的死亡。
同时也能够感觉到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后一个berserker已经被召唤了出来。
爱丽之前只是隐隐有些感觉，但在看到颜宇之后心中涌现出了强烈的预感，对方身上同一个英灵有了联系，所以才脱口说了出来。
她猛地捂住了嘴，生怕触怒了眼前的颜宇，毕竟对方可不是简单的魔术师，而是一个能够单枪匹马解决掉一个英灵的，一流魔术师。
如果对方真的在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在谋划圣杯了的话，那她可不会认为之前短短十年不到的交情会让对方网开一面放自己一马。
“没错，我确实食言了，鼓捣了一个berserker出来，她恐怕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现在我只是一个虚弱的御主哦，要动手吗？”颜宇撑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爱丽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捏着桌下的裙摆，她依旧不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
那并不是垂涎、也不是贪婪，是更为奇怪的东西，就像是……言峰绮礼？！
她猛地回想起了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神职人员，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颜宇的有些相似，但后者的眼神更多的似乎是期待，前者要恶心的多。
saber注意到了爱丽的情绪，朝着方向挪动了些许，后者感受到saber身上那澎湃的魔力，心中的紧张感少了些许，也终于有了一些底气：“你是在把我们都当成玩物吗？”
“玩物？”颜宇听到这个词都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从没有这么想过吧？虽然期待事件在自己影响下的发展，但依旧在尽量避免造成更坏的结果，只不过还是获取世界点数更为重要一些罢了。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怎么能说是玩物呢，爱丽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
爱丽默不作声，心中对这句话有些嗤之以鼻，如果一个人在八年前就开始谋取这次圣杯战争，甚至在御三家面前都表现出对圣杯不感兴趣的态度，到最后却被发现是最后一个御主，怎么能让人不怀疑？
她追问道：“那你想要做些什么？”
颜宇忽然开始沉默，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爱丽看，一旁的saber都感到了些许的压力，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实际上他也是同样在确认自己的目标罢了。
那便是尽可能地改变自己想要改变的事情，可以是这个世界里的某一个人的人生，也可以是一件事件的存在与否，也可以是整个世界线发展的最终结果。
他是一个穿越者，凭借自身的意志去改变一个世界的发展，这很正常。
颜宇笑了，并没有正面回答爱丽的问题，而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个金色的杯子，看上去和传说中的圣杯十分相像。
“这是！？”爱丽彻底傻了眼。
一旁的saber瞳孔一缩，惊叫出声：“圣杯？圣杯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颜宇笑而不语，只是看着爱丽。
爱丽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叫阿哈德给我的。”颜宇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早安晚安”一般稀疏平常。
“你想要杀死我然后用这个取代我吗？阿哈德祖父怎么可能答应你这种要求？”爱丽不敢置信，制作一个小圣杯不仅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尽管这是一个没有人造人作为容器的小圣杯。
如果颜宇在八年前就谋划到了现在的话，这个人是多么地可怕？
“爱丽，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saber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眼前之物和圣杯很像，但是从爱丽的反应和自己的感知来看，并不是那个“万能许愿机”。
同时她也察觉到了爱丽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她也相信对方这么瞒着自己一定是有苦衷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还真的是要‘杀死你’呢。”
颜宇的话让saber紧皱眉头，周身魔力涌动，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颜宇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身子向后倾倒靠着椅子：“爱丽，你猜猜看，如果在不伤害到你身体机能的情况下将你的功效转移到这个杯子上，你会怎么样？”
爱丽呆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下意识地开始思考，喃喃道：“会怎么样？”
saber心中的疑惑更多，但依旧没有询问。
颜宇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说到底爱丽就是一个由爱因兹贝伦家制造出来的一个具有人形形态的小圣杯，本质上是一个魔术器具。
他手中的这个小圣杯仅仅只有沟通大圣杯和承载英灵灵魂的功能，是不能够发动“第三魔法”的阉割版，因此阿哈德也愿意花费代价制作这么一个“青春版的小圣杯”。
阿瓦隆已经让他永生了，所以他对灵魂固化版的永生不感兴趣。
“想不到吗？想不到我来告诉你吧。”颜宇将桌子上的小圣杯推向了爱丽：“这个圣杯能够完全替代你在圣杯战争中的作用，你不会因为承载过多的英灵灵魂而丧失所有的人类机能。”
“也就是说，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依旧可以活下去。”
颜宇起身，将桌子上的圣杯推到了爱丽的眼前，双手撑着桌子靠了过去，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保留住这具身体的机能，用这个圣杯代替你，你自然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当然，这是有代价的，理论上来说，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也就相当于杀死你了吧？”
庞大的信息量让爱丽一时乱了阵脚，她低下了头，竭力控制着脑中混乱的信息。
“你要怎么选择呢，爱丽丝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