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猛的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他只穿了内裤,然后盯着客厅沙发。
他看的一幕,却让他目眦欲裂。
只见田辛坐在沙发之上,张开双腿,而且没穿长裤,只穿了一件内裤。
妻子此刻就跪在田辛的双腿之间,脑袋在田辛的裆部位置。
她的两只手,不断的揉来揉去。
也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东西。
如此色情的这一幕,让杨帆再也受不了。
“你们在干什么!”
他突然的一声吼,吓了田辛一大跳,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
夏如花也捂住耳朵,然后愤怒的转身瞪着杨帆。
“大早上的吼什么?有病啊?”
夏如花愤怒的站起身来,露出田辛的身子。
这个时候,杨帆才错愕的发现。
田辛的双腿膝盖处,有伤口,还在渗着鲜血。
他又看向茶几上面,有个急救的医疗箱,一瓶碘酒,还有消毒酒精,棉签之类的东西。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妻子和田辛并不是在拿什么…
而是妻子在给田辛处理伤口。
怪不得田辛喊疼,喊痒,又是什么塞进去太疼之类的。
“你给他处理,我去做饭!”
夏如花知道杨帆肯定误会了,心里不免屈辱。
自己的老公,怎么变成这样了。
现在竟然变成如此小心眼。
杨帆尴尬的一笑,然后默默的给田辛处理起伤口。
“姐夫,轻点,嘶,疼~”
田辛委屈的开口,提出抗议。
“忍着点!”
杨帆不是好气的喝了一声,将绷带缠在田辛的膝盖上。
很快,伤口处理完了。
“过来吃饭吧!”
这时,妻子也在厨房喊了一声。
热牛奶,三杯。
碗筷,也是三份。
还有白嫩的包子,整整一盘子。
就连夏如花端出来的煎蛋,都是三份。
这更让杨帆心里吃味,以前的妻子很少做早餐。
自己能吃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次为了她的干弟弟,倒是勤快得很。
田辛也不见外,穿好裤子之后,他大摇大摆的走向餐厅,准备坐下。
“那是我的位置!”
杨帆站在后面,有些郁闷的提醒他。
田辛闻言,哦了一声,然后准备去别的位置。
“别管你姐夫,你就坐在这!”
夏如花走过来,一把推开杨帆。
然后扶着田辛坐在以前杨帆的椅子上。
砰的一声。
杨帆因为没有反应,他整个人被推到墙上。
肩部更是碰到了墙上的可视电话。
顿时感觉一股剧痛传来,让他全身唰的一下冷汗直流。
痛的他眼泪差点出来,立马闭眼,将眼泪挤回去。
可比起肩膀上的疼痛,他最疼的是心。
足足缓了一分多钟,他才能够活动肩膀。
而这个时候,夏如花和田辛,此刻两个人一边吃着煎蛋,喝着牛奶,还一边聊天。
气氛很是热络。
时不时的田辛还会说他在大学发生的趣事,让夏如花捂嘴直笑。
杨帆这一刻竟然开始犹豫起来。
自己要不要离开?给他们空间?以免破坏两个人?
可这是自己的家,自己有什么不能坐的?
要说外人,这个田辛才是外人。
“我的位置那?”
杨帆死死的盯着夏如花的脸,咬着牙齿问。
“你?你去搬个椅子过来呗。”
夏如花淡淡开口,然后低头喝粥。
杨帆这一瞬间,胸口堵的非常疼,这口气差点闷在心里。
看了眼田辛狼吞虎咽,又看了眼夏如花低头细嚼慢咽。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好,好,我搬个凳子过来。”
转身走到次卧,在里面搬出来一个凳子。
餐桌的椅子比较高,而次卧的凳子有些矮。
本身自己就没有这个干弟弟高,自己一米八,其实也不矮了。
但是对比田辛,还是差了一些。
现在坐在更矮的凳子,更显的自己侏儒。
坐在餐桌前,气场明显弱了很多。
饭桌是长条桌,夏如花和田辛是对面而坐。
自己则坐在桌子最窄的位置,也就是坐在了两个人中间,但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
杨帆不去抬头,也不想看两个人的互动,低头喝粥。
只是耳边时不时传来夏如花的声音,让他心里越来越气。
“来,弟弟,吃个煎蛋,特意根据你口味煎的,你是北方人,所以多放了一点盐。”
“来,弟弟,吃点包子,里面是牛肉的,对你身体好,你还是体育生,多补充点蛋白质。”
“夏姐姐,你做饭真好吃,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真希望以后可以经常吃到。”
“可以啊,想吃的话,找姐姐就行。”
“多吃点,你正在长身体,别饿到了。”
“姐夫,你也吃啊。”
田辛光顾着和夏姐姐说话,这才想到旁边的杨帆,笑着和杨帆说道。
杨帆抬起头,看了眼面前已经空荡荡的盘子。
自己除了牛奶和一碗粥之外,就连煎蛋都没吃到。
两个煎蛋,都被田辛吃光了。
原来这不是三人份煎蛋,依旧是双人份,只是没自己的而已。
“我吃什么?吃盘子吗?”
杨帆酸溜溜的开口,然后一口把热牛奶喝光,站起身来。
“你们继续吃吧,我出去透透气,抽颗烟。”
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夏如花和田辛之间的互动,太肉麻太腻。
“啊,姐夫,你抽烟啊?我这里有。”
田辛见杨帆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
哟,中华烟,还是软盒的。
杨帆很少抽高档烟,没想到这个田辛如此有钱。
啪嗒…
还没等田辛递烟给杨帆,夏如花直接摔了筷子,面色泛寒。
“说了多少次,不让你抽烟,就是记不住,是吧?”
“你是体育生,想锻炼好身体,肺活量一定要足够,抽烟会让你身体越来越虚,你不知道吗?”
田辛没想到夏姐姐怒了,顿时低下了头有些心虚。
杨帆看到夏如花的愤怒,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是诡异,也很是突兀。
“真好,我抽了十年烟,也没见你关心过我身体。”
夏如花听到了杨帆语气里的酸溜溜,还有讥讽,不禁蹙眉起来。
“你能和田辛比吗?”
杨帆忍了一晚上,一直暗示自己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这个田辛就是个大学生,十八九岁的样子,刚成年而已。
自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何必跟孩子见识?
但夏如花的这一句,你能和田辛比吗?
彻底惹怒了他。
“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比了?”
“我怎么了?”
“他抽烟不行,我抽烟抽到肺癌,你也无所谓,是吧?”
“从他来家里开始,给我感觉,我像是个多余的人。”
“你们才是一家人。”
“不光是他,还有徐宁,你们夏家对待徐宁,真好啊!”
“是不是你们夏家只要不是对我,对任何一个男性,都那么好啊?”
夏如花听着杨帆的气话,也是越听越生气。
尤其是杨帆提到了她父母,更让她怒不可遏。
“杨帆,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