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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谦听了龙大将军此言,连忙点头应允,于是四人痛饮杯中酒。饮罢酒,龙大将军不在举杯,龙诚盛了饭来吃。

饭罢,龙厚同龙诚整理桌子,龙大将军移步案几之前小坐,龙谦忙斟了茶来饮。龙大将军接过茶来轻啜几口,便问龙谦道,今日去太傅府中,太傅可有特别交待?龙谦回答道,除让我尽快将公务交结以外,亦是交待不疑兄与我去闾州之后诸事小心,成不成功到是其次,我二人须得全身而退,方是上策。只是我临别之际,老师又特意交待与我,让我回来打听老爷说他举荐杨疏杨侍郎来我们府中任长史一事考虑的如何了。龙大将军听了龙谦为太傅询问杨疏一事,便搁了茶说道,我原本之意,自前任袁长史病逝以后,余贼掌朝政之故,未曾再遣人过我们府上任长史,又借长史病故之由,渐次将我们府中原分管之公务俱移交行台署理,使我府中原所署理公务,渐次废驰,终不再过问。彼时老夫亦已年事已高,喜欢清静,渐接不大过问朝中内外诸事,所以也就对府中长史一职,已无特别需求。若是朝廷不太放心我们府内,欲再派人来任我府中长史一职,老夫亦不反对,若是一时半会特色不到合适人选,不遣人来我府中任职,老夫亦乐得自在。当年先帝虽命老夫自行开府,皆因开国不久,政事无章可循,又因日日军事,需要时时当机立断者甚多,故将一些棘手战时之事,交于老夫决于眼前,后令传千里。然老夫年龄渐长,精力大不如前,政事已步轨,诸事皆按规章施行,现今老夫若是诸事再一一过问起来,内心添加烦躁不言,亦是为朝廷政务增了一层阻碍。老夫原意大可不必,便只想保持现状,名虽开府,实则虚设而已。前者太傅来我们府中之时,原本便为那杨疏可用,但蒙冤获罪之故,有意保护于他,就让老夫暂时收容于他在我们府中,假意借我们府中长久以来,长史之职一直空缺之故,向荐杨疏来我们府中任长史一职。老夫当时虽未应允下来,但因太傅有言,老夫不能驳之,故想斟酌一二,待有结果方再回复太傅。不想那日之晚,太傅归家之际,便被京城贼人所乘,不但太傅有性命之忧,不想为保太傅周全,我们家中还搭上了你忠伯之性命。待我们府中之事尚未完毕,不想你所署理之北衙之内,便又先发生主簿被害,后又有在押贼人逃脱而出并劫了武库盗了战马并跑到我们府外欲再次劫杀朝廷令官等之蓄意之事,我们府中又在这场争斗之中,陪上了你五叔之性命。可见我们府中于这前后屡次发生的明枪暗箭之中,皆是战争的核心。现时不但敌暗我明,且敌人每次制造的意外,却设计的相当精妙,每次发生的事故皆不是以我们府中为目的,可结果发生到最后,往往最受打击和伤害却是我们府中。老夫思来想去,正所谓树大招风,皆因我们父子多年以来功在社稷,身在高位,以我父子现时之地位,不知阻挠了多少想立功扬名之人,难免朝中内外有人觊觎我们父子之位,故蓄意为之,处处针对我们府上,想时时削弱我等父子的功劳与地位。以老夫对当下之时局考虑,国之震怖,英雄辈出,倾轧攻杀之下,不知有多少英雄少年血洒四方,魂归故土。想你出使闾州之事,可谓祸福相倚,也不尽然全是坏事。若你以当下功高之时,威名显赫之际,暂时远离京城,无疑是离开京城这漩涡之中心,这样亦使先前以你为最大敌对目标而欲对你别有用心之人无力对你蓄意害之,他们既然不以你为目标,必觅其他的对手相互比斗,彼时你在他州之际,其身要比在京城当下之时要安全得多。故老夫思来想去,觉得除将你遣往别州之外,尚欲将诺之遣回原籍,待秋冬之际,老夫便上本乞归,好让诺之携带你忠伯五叔之灵柩返还南方。

龙谦听了龙大将军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黯然神伤,沉吟良久,龙谦对龙大将军说道,老爷别有深意,孩儿自当领命行之便是。然我既行闾州,诺之又归南方,老爷春秋已高,尚有谁能照顾饮食起居?不如老爷上本之时,只言老爷自己已欲南归。

龙大将军听了龙谦发出心中不安之言,对他笑道,为父之去留,此事不是汝能为之的。我意本让你福伯随诺之,年底扶柩南行,老夫与你三伯七叔,留在京城,静观其变。而你去闾州之际,凡事须临机决断,不可迟疑。韦疾如有反叛之心,你与不疑,当伺机疾归,彼若迟疑不决,汝当暂且留之,以观其变。

龙谦听了龙大将军之言,也忙答道,必尊父亲教诲。老爷既然心意已决,独留京城,孩儿尚不放心,我与诺之若不能陪伴老爷身边,还请老爷答应孩儿之请,请老爷将杨侍郎暂留身边,如此我与诺之,方能放心远行,而不会为老爷独留京城之中神思不定。若老爷不从孩儿之请,恐孩儿与诺之虽身在他乡,思之父亲年迈终食不知味,睡而不寐。

龙大将军听了龙谦一番心愿,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彼等尚未悟我原意。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彼杨疏先前为黄门侍郎,却因获罪而居于家中,虽有太傅作保,吾将其召之家中,此意恐有窝藏之嫌,无疑比引火烧身。若朝中有诤臣于皇上面前言之,此等当为我府上惹来是非之祸。当下之时我欲竭力低调行事,虽说我等此举问心无愧,也亦有意避嫌,而外人若操此把柄,欲将我等府上放置火炉之上,日日拿来烤之,恐非我等之福。由此,虽老夫前言欲将杨疏召入府中,然过往之际,老夫亦是改了主意,不欲再将杨疏召入府中,其一亦是欲让我们府中不予他人之口柄,其二亦是让杨疏暂离我这大将军府是非之地。老夫知太傅对杨疏颇为赏识,谓其德其才足逞一时,听闻不疑亦与杨疏交厚,对其才能推崇备至,吾非不知太傅之惜才之心,亦非不知杨疏有经天纬地之才,反而认为当下之际更应让杨疏匿于一清静之地而不让其抛头露面更合时宜。既然太傅命你来劝老夫,你更应与不疑设法,好为杨疏寻一更适合存身之地,让其暂时蛰伏,待机而动。

龙谦听了龙大将军之言,知父亲主意已这一,不可再劝,遂点了点头,不复再言杨疏之事,心中却是已打定主意,必要与卢畏为杨疏安排一妥帖之去处。待龙厚与龙诚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剩肴之后,也是过来在案几之前小坐。众人不再谈论公务,先聊了些家常,后就一同商量起来日如何将龙忠、龙传之灵柩暂放城外寺庙之事。待众人运送龙忠龙传灵柩出城一事商量完毕,夜已三更。龙大将军渐感困乏,令三人散去,他自安歇。待三人出来之际,龙大将军又不忘交待龙谦,俱要让他与龙诚一道,过到龙福那边看看。龙谦与龙诚应允,出了龙大将军卧室外面,二人跟随在龙厚身后,又来到前院的侧房之中。在龙忠龙传停放棺椁之地,只见龙宝尚在焚烧纸钱,而龙福因酒醉酣睡,只身躺在一长凳上鼾声如雷。

龙谦先在龙忠龙传灵前拜了三拜,尔后又跪在地上同龙诚焚烧了些纸钱。待龙谦起身之后,便走到龙福面前,意图叫醒龙福,好扶他房中去睡。不想叫了半天,龙福就是不醒。龙谦无奈,只得摇摇头回身看向龙厚龙宝。待看到二人亦是摇头不语这后,龙谦问道,龙平今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