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神界的真相
萧萧从月神的手中，将那柄月杖接过。月杖入手很轻灵，当握在手中时，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虽然没有感受到什么强大的力量，没有震慑寰宇的威压。但萧萧却明白，这就是属于月神，属于结缘之神独属的神器，在守望着下一代月神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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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你得到月神前辈的传承了？”
姜云一激动之下，搂住了萧萧的肩膀，说道。
“嗯。月神前辈是将我选为了传承之人。等我修炼到九十九级境界的时候，就可以真正继承前辈的神只之位了。”
萧萧俏脸微微一红，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日月大陆，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一尊真正的神灵了。”
姜云轻叹一声，说道。
日月大陆上一次有人破开神境，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哪怕强如当年的高祖皇帝、太祖皇帝，盖世无敌，距离神级也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
如果日月帝国能够有一尊真神守护，哪怕不能长久的滞留在大陆上，大陆的局势也将真正稳如泰山，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当然，萧萧虽然得到了月神的传承，但要真正继承神位，也得要到九十九级、人间魂师最巅峰的境界才行。这还有一段非常漫长的距离。
这些天，姜云一直在学院之中，闭关、苦修，以及钻研魂导器。他现在对于几把列榜刻刀的运用，已经真正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还形成了一种极具个人特色的微妙组合。每一把列榜刻刀，在姜云手中，仿佛都不再是一个单一的个体，而是雕刻程序的一个部分、一个完美衔接的环节，真正的相辅相成。
姜云感觉，自己距离九级魂导师的境界，真正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这仅仅是受制于自己的魂师修为，不需要达到九环，只要自己突破八段修身之境，九级魂导师的瓶颈，应该也就会在自己的面前，彻底瓦解。
“老师，信仰之力，究竟是什么？”
有一天，姜云忽然睁开眼睛，问道。
姜云现在早已明白，神只的本质，神位的本质，就是信仰之力的一种凝聚，结晶，具现。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念想，竟然能成就超越天地之上的神明，能形成一个又一个神界。
除了极少数的先天真神之外，可以说，是先有人，后有神。
“信仰，是一座锚，是钩连着虚无缥缈的上苍，与实实在在的大地的锚。”
老师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古往今来，几乎都要靠信仰之力，才能够达到神境，也就是百级？那我问你，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世界的本质.........古人有说，天地是因一气而生；又有云，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我想，世界的本质，就是各种客观存在本身吧。”
姜云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伱说的是对的。但仅仅是这一个视角，并不能解释我们这个世界。我可以告诉你，极限斗罗，本身就是人体所能够达到、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这就是人类这个物种的基本规律，是生理的界限，本身是没有办法打破的。就像一块岩石无论也炼不成黄金，李树上结不出苹果一样。”
“这..........”
姜云张了张嘴巴。这个事情，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至少在另一个视角里，你所见的便是你的世界、你的时空，你所相信的便是真实。因为有无数人相信神的存在，因此神就真的存在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心灵的力量才是绝对的，而整个物质宇宙都渺小的不值一提。爱是力量，恨也是力量；信仰是力量，绝望也是力量。你不用去想'力量'是如何无中生有的，因为神不是因为强大而相信，而是因为相信而强大。”
“因为相信而强大..........”
姜云的心中，有一种受到了剧烈冲击的感觉。
“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我只知道，人类科技进步的每一次革新，都是在能源、物质条件上的跨越。从上古学会使用火焰，到学会驯化动物，用畜力来辅助耕作；近古发明了新的运用魂力的方式，开启了魂导科技世代，逐渐的开发了魂力能、水力、电力、化石燃料等等一系列的新能源，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如果相信就能够存在，那原属三国对海神的信仰那么坚定，为什么没有能够创造出他们想要的地上神国呢？而且据我所知，神界的众神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也一样要搜刮一个个位面的资源，去培养那些富含神性的仙植异草，去用神金兽骨来锻造自己的神兵.........”
姜云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说道。
“无物可离躯壳外。就算是诸神，也不能真正超然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们自然也要受到这个物质世界规则的限制。”
老师淡淡地说道。
“心灵的力量是无限大的。但是一颗世俗中的心，又怎么可能脱离世俗的限制呢？只能够被囚禁在牢笼之中而已。原属三国的人信仰海神，他们为什么要信？因为有人告诉他们，信了海神他们耕作才能丰收，信了海神打渔才有收获，面包、雨水、子女，一切的一切，都是海神的赐予，所以他们才会信海神。”
“世人信神是为了物质，那他们就必不能离开大地引力的束缚。哪怕是神界的诸神，他们吸收众生的信仰，又岂不是因为私欲呢？他们要提高自己的神力，要扩张自己的神界，总是想得到更多、更多，欲壑难填。所谓诸神，其实也只是更加强大的红尘众生而已。”
姜云从老师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冷意。
“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更高妙的心灵之道，一定会有更先进、更符合文明发展的新体系。未来应该是人驾驭意志，而不是意志奴役人。如果有一天，人类能够真正把心灵从牢笼中解放出来，那才是真正的革命、真正的进化，是儒、是心、是永动机，是人类文明的里程碑。”
老师的声音无比的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色彩。
“希望会有那样的一天吧.........”
姜云苦笑了一下。只不过，这些看似虚幻飘渺的话语，他却全部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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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几个月的时光过去，已经临近了日月大陆的下元节，传说中的水官解厄之日。羽渊葬仙陵的开启之期，又已经临近。
姜云一行人，在经过了一番准备之后，秘密离开日月帝国境内，前往大陆中部的史莱克城。
这一次，他们一行一共有十人。按照老师的说法，羽渊葬仙陵作为考验之地，当然也是有一次进入的人数上限的。这个上限就是十人。如果进入的人再多，就会被羽渊的规则驱逐。
他们这一行十人，除了上次来过的姜云、冰帝、萧萧三人之外，还增加了笑红尘、姜秋翷、凌落宸、徐天玉、田儒钧五位铁血宗天骄。当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负责带队的十级魂导师孔老，以及抽空前来一同攻坚的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副院长，九级魂导师魔羽斗罗浅奕羽。
姜云几人秘密潜入史莱克城之后，等到太阳即将落山之际，姜云和当初一样，在黄金树的影子末端处，点燃了专门挑选过的朝阳花。
能够开启秘境的朝阳花，是罕有的六月持续花期种，象征着太阳神羲和的六个车轮。虽然从外表上很难分出什么差别，但如果换了别的株种，那即便是在合适的时间节点焚烧，也无法开启羽渊的大门。这是到现在为止，只有姜云一个人知晓的秘密。即便是霍雨浩当真丧心病狂，想要把羽渊开启的方式告诉史莱克学院，一是他们不懂日月大陆的历法，二来他们也找不到真正合适的开启工具，终究也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带着奇异香味的烟雾中，一道虚空之门，在众人眼前缓缓张开，众人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其中。
“这就是羽渊吗..........传说中的人间三大聚宝盆，咱竟然都来过两个了。”
笑红尘看着眼前的白雪皑皑，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之色。
“记得，在这个地方，一定要量力而为。时刻警醒自身的心理状态。一旦发现不对，马上离开，不要久留。”
姜云用严肃的声音说道，众人都点了点头。
羽渊的诡异之处，在之前，姜云也曾经给他们详细的介绍过了。
众人一路向前，在之前经历过的三层，没有过多的停留。三层的守护者，感受到冰帝的气息，都主动让开道来，没有再进行阻拦。
在第三层的时候，那位“太师”也没有再出现，让姜云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到了第四层的时候，和第三层的青山绿水相比，又呈现出了既然不同的景象。
羽渊的第四层，黄沙漫天，万里丘壑。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广阔沙漠，无比的干旱，众人都是在风沙之中前行。
“轰！”
一道恐怖沙浪突然溅起，朝着众人扑来，掀起了魔鬼般的呼啸声，令人心中一阵发寒。
“噗！”
冰帝和孔老一齐出手，将沙浪击的粉碎。
“这个地方的元素之力，当真是狂暴！”
浅奕羽感受到刚才那一击的威力，有些震撼地说道。
面对那样的沙浪，就算是一头万年魂兽，恐怕都要被剥掉半层皮去。这样的地方，真的会有魂兽生存吗？
答案是有的。
“吼！”
众人前行了一段之后，一头巨大的沙虫，从沙丘之中钻出。沙虫无比的丑陋，生着一只狰狞的巨嘴，土元素在口中凝聚；它的身躯无比的巨大，仅仅是探出沙丘的半截就超过了二十米，在沙漠之中舞动，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
““轰！”
这一次，开火的是笑红尘。恐怖的金属雨点倾斜而下，在沙虫的身上噼里啪啦炸开，沙虫庞大的身躯瞬间血肉横飞。
“好强大的身躯！”
笑红尘抹了抹脸上的沙子，有些震惊地说道。
一般来说，在他这样的一轮炮击之下，就算是高阶万年魂兽也要受到重创，但这头沙虫竟然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的样子。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冰帝淡淡地道，一指点出。
“叮！”
一道冰碧色的光线，宛若从天外而至一般，落在了沙虫的身上。沙虫庞大的身躯，瞬间就被冰霜笼罩，然后轰然炸开。
“魂骨？”
徐天玉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大声喊道。
只见一块晶莹的物体，在土黄色光芒的包裹之中落下，呈现出一个脊椎骨的形状。一块万年层次的躯干魂骨！
“这块魂骨，我们回学院再分配吧。”
副校长魔羽斗罗将魂骨收入储物魂导器之中，说道。
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吸收魂骨需要耽搁很多时间；他们现在制订的方案是尽可能快速的在羽渊之中推进，来尽可能减轻这个空间的影响。
众人在前行之中也发现，这片沙漠之中虽然很少有植物，但除了魂兽之外，也有许多的稀有矿石，甚至有一些外界见所未见的存在。对于一众魂导师来说，又是一次非常美妙的采集。
“姜云，这里的万年魂兽很多，你也可以试着找找有没有适合你突破的魂环。”
魔羽斗罗看了姜云一眼，笑着说道。
没错，在前来羽渊的不久之前，姜云刚刚已经抵达了八环的瓶颈。距离他在大赛期间突破七环，也只过去了一年多而已。这个速度，已经可以说是极其骇人听闻了。
实际上，在最近的一些时间，姜云甚至都已经放缓了魂力的提升。他一直在思考，心灵的真意，修行的本质与出路。他也与老师探讨了很多与那位来自异界伊莱克斯探讨了许多。
“我要十万年的。”
姜云笑了笑，说道。
“唉，我都忘了，你小子是怪胎，和我们这些老头子不一样。万年魂兽对你来说，确实都算太低了！不够看，不够看啊！”
魔羽斗罗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十万年魂兽，哪有那么好碰上啊.........”
姜秋翷嘟哝了一声，说道。
“轰！”
就在这时，方圆数十里的沙丘，都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天空变得阴暗起来；一声宛如鬼哭一般的嚎叫，毫无规律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摸不清其方位，甚至有一种被千鬼万妖包围一般的感觉。
“这是什么玩意？”
徐天玉脸上苍白了一下，说道。
“瞧你吓得！”
姜秋翷白了徐天玉一眼。只不过，她脸上的苍白，也显示出她也只是在故作镇定。
“这是.........十万年魂兽？”
看着远处出现的阴影，魔羽斗罗失声说道。
那是一头无比怪异的巨兽，宛如从地狱走出的魔王一般，全身披着仿佛在血浆中浸泡过般的暗褐色棱角，背后是一对拍打着黄沙的黑色蝠翼，生着三只脑袋，形状好似狗头，六只眼眸之中，都是一片残酷的血色。
能够判断的出来，它的年限应该只有十万年，并没有那种通过天劫之后的独有气息。但是，它身上的气息，又比普通的十万年魂兽强大不知道多少，甚至好像是三头十万年魂兽叠加在一起一般。
好奇异的魂兽！
这只生着三个脑袋的魂兽，拍击了一下翅膀，一道恐怖的沙浪龙卷就从沙漠之中升起，带着比之前那道沙浪恐怖不知道多少倍的气势，冲向了众人。
“噗！”
一层银光，好像宇宙中垂落的月芒一般，将众人笼罩在其中。沙浪龙卷撞击在银光上，几乎仅仅是一瞬之间，就轰然散去，仿佛只是儿戏一般。
众人眼中都闪过一抹震撼、甚至是狂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