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东京港。
码头上人来人往,咕噜噜的车轮压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一辆辆马车运载着刚刚从货船上卸下的货物,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缓缓挤过。
“呜——”的一声汽笛长鸣。
在码头上众人人群的惊呼声中,一艘一百五十米长的豪华邮轮缓缓驶入东京湾。
近距离接触到这种庞然大物,看得出来,不少东京的居民们也是非常惊奇,更有人还有些恐惧。
但无论如何,随着这艘豪华邮轮的入港,整个码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不同阶层,不同思想的人也开始各自活动了起来。
工人和人力车夫们蜂拥上前,向刚刚下船的乘客们推销自己。
接待来客的,高举手中的牌子,呼喊着客人的名字。
一些轻车熟路的客人无需任何招呼,不用别人招待,直接无视了周围喧闹的人群,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快速离开了码头,仿佛有急事需要尽快处理。
待船上的乘客们都下来以后,码头上等待的乘客也便开始陆续上船。
与此同时,接到鎹鸦的消息以后,从蝶屋出来的汤穆一行人也已经来到了码头。
看着码头上停靠的邮轮,伊之助第一个大喊起来:“哇!这是什么生物啊!这家伙是那个吧!这片海洋的主人!好大!这种压迫感!绝对错不了!你们看它还在喷吐黑色的烟柱!千万不要大意!”
“不,这是邮轮而已,你没见过么?”
旁边的我妻善逸见到伊之助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脸无语的表情。
“嘘!你冷静点!”
伊之助完全没听进去我妻善逸的话,一巴掌按在我妻善逸的脸上,猪猪头套的鼻孔中喷出两串白气:“首先由我进攻!”
“等一下!伊之助!”
见到伊之助打算拆背后的包裹,炭治郎也终于开口说话,只见他一脸认真的道:“你说它也许是这片海洋的主人了吧?这样突然攻击它也太失礼了。”
“不不不!我都说了这是邮轮了吧!蒸汽邮轮啊!邮轮,邮轮你们懂么?呜呜呜会叫,能够在海里游得很快,不用考虑风向的船只啊!这是交通工具,载人用的,你们这对乡巴佬。”
我妻善逸简直要无语死,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了。
“欸?交通工具?”
炭治郎和伊之助闻言都是一愣。
交通工具,指的不是富冈义勇先生么?
两人如此想着,还一齐扭头看向他们身后面无表情,默不出声的水柱富冈义勇。
在他的肩膀上,此时正驮着一只四下好奇张望的英短蓝白猫。
富冈义勇是被汤穆强行拉过来一起执行任务的。
用汤穆的话讲,富冈义勇是一个十分合格的交通工具,如果没有他代步,出远门将会很辛苦。
对于自己被汤穆作为交通工具,富冈义勇本人也没有其他想法。
只是觉得自己很受汤穆的欢迎,所以他也不排斥。
“呜————!”
就在这时那艘停靠在,码头的豪华邮轮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声。
汤穆拍了拍富冈义勇的头,水柱心领神会道:“快登船吧。”
毕竟是富冈义勇在说话,前段时间在那田蜘蛛山见识过水柱实力的炭治郎三人对富冈义勇还是很尊重的。
虽然因为汤穆改变了剧情,炭治郎并未遭受众柱对他携带一只鬼的举动进行处罚的事情,但富冈义勇和他在狭雾山的师傅麟泷左近次都对祢豆子做了担保。
正因如此,本就性格善良,知恩图报的炭治郎对富冈义勇依然和原着中一样,有着极高的好感度。
四人一猫带着并不多的行李登上了邮轮。
才刚刚踏上甲板,我妻善逸和伊之助就感觉有些晕船,脸上一下就不好了。
“大家小心!海洋的主人开始攻击我们了!可恶!”
伊之助再次大喊大叫起来,引得周围人不住朝他们这里投来目光。
富冈义勇默默走到一旁转过了身子,汤穆也尴尬的用爪子捂住了眼睛,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模样,只是暗中观察。
“伊之助!你不要再说话了!好丢脸啊,我们只是晕船了!习惯一下就好……呕!”
我妻善逸感受到了周围其他乘客的目光,特别是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些漂亮的小姐姐以后,顿时羞臊的掐住伊之助的脖子剧烈摇晃起来。
可他忘了他自己也是晕船的,短时间内如此剧烈且大的动作,让我妻善逸也一阵头晕差点吐出来。
炭治郎站在一旁,看着虚弱的两个小伙伴也是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先去我们的房间吧,把行李放下,顺便将他们丢那里休息。”
富冈义勇突然开口,让炭治郎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手中握着船票,在船员的带路下,他们一行人进入船舱内,走过了b层甲板,也就是主甲板的私人海滨走廊,入住了船体正中间的一间头等客房。
鬼杀队是不缺钱的。
其实如果想要更加舒适的环境,完全可以选择A层甲板或者小艇甲板的豪华客房。
但他们并不是来旅游的。
除了主要目的地的美国可能会有上弦鬼外,这艘船也有恶鬼出没的传闻。
因此,为了搜集情报,以及预防不知道会从哪里出来的恶鬼。
他们将房间选在邮轮的正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一来,无论是哪里出现的恶鬼,他们都能以最快时间赶到。
“你们就先好好休息吧。”
炭治郎将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丢在床上,然后马上就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开始收拾起了众人的行李。
待炭治郎收拾完。
这艘邮轮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汽笛声。
在船舱内听见的汽笛声和码头上有些不同,似乎声音低沉了一些,但还是很响。
现在,这艘跨洋邮轮,终于又要开始航行了。
“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吧。”
汤穆趴在富冈义勇肩膀上提议道。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也都没有拒绝。
丢下躺尸了伊之助两人,汤穆他们很快又回到了甲板上。
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白色海鸥叫唤着在天空盘旋,穿越码头上树立的旗杆。
一道道张开翅膀的影子从码头上的市民们身上掠过。
面对着渐渐脱离港口的邮轮,依然聚集在码头的人们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和帽子,向着邮轮上远去的家人朋友们热情道别。
在汤穆他们面前,一群年轻人也趴在甲板的栏杆上,热泪盈眶的向码头的人挥手。
还有些人,甚至用力掷出了自己的帽子。
炭治郎作为一名山里穷小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一下子有些看呆了。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上这种级别的邮轮了嘛?和这些低俗的人在一起,真是让人感觉不适啊。”
就在这时,汤穆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声有些刻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