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芝母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芝父,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耳朵。
“啊!你干嘛?”
“干嘛?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就是卖……定亲的日子吗?浮家又还没来,不要急。”
“来了,这大老远都能听到那声响,这次我们赚……芝若的定金可不会少喽!”
贪钱而遮眼迷心,一世早已难改变,清者亦浊,浊者难清。
“浮老爷,里面请,我们……”
“先等等,先让聘礼进屋,其它的等会再说。”
“浮老爷说的在理,在理。”
一箱箱的聘礼摆满了屋子,芝若的父母笑开了花,心里盘算着以后的好日子。
“芝若,我们浮家也没多少钱,聘礼不多。”
芝若连忙摆手,然后忙说道:“够了,已经够多了。”
“亲家说的哪呀!孩子成家事大,聘礼这些小事也不需要太过计较。”
“是啊,是啊!我们芝家虽然穷了点,但也不是贪财的人,这聘礼我们都会送还回浮家的。”
“如此的话,你们芝家不是亏了吗?”
“我们又不是卖女儿的,以后回娘家,也能少点闲话。”
“那就如你们说的,这就定下来了。”
芝父看了眼芝母,芝母眼睛撇了撇,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我们定个良辰吉日,把这婚事给办了。”
“明日就是好日子,要不就明日吧?”
“都可,都可。”
两家坐在拥挤的客厅里,静静地喝着杯中的茶水,时不时芝母还会瞪几下芝父,嘴里还会无声的谩骂。
芝若与浮点坐在一块,不时还会偷偷瞧一眼对方,然后又低头喝茶。
“亲家,这聘礼也下了,可这礼金……”
“哦,瞧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我今天也没带多少,不知道是否合你们心意?”
“多多少少都是礼,我们怎么会嫌弃少呢?”
“那不知十两可行?”
芝父芝母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可,都可。”
“我这有个想法,也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哦?是什么想法呀?”
“是这样的,我们浮家也不小,这总是在外走动也不安全,就怕被贼子惦记上。可是不回娘家,又会被人乱说。
要不这样,你们与芝若签个断亲书,这般也能让别人少些嘴碎。不知二位怎么想?”
“这……这可是卖女儿啊!这可是真的卖女儿了。”
“你们也知道,我们浮家是做生意的,这里面可是有许多的秘密。芝若如果进了我们浮家,不会吃亏,但是也不能经常走动了。
有这东西,也能少些事儿。如果以后芷若有心,也可回来看看。”
“不可,这怎么可以?我们芝家虽然穷了点,但我们干不出卖女儿的事。”
“那这订金便确定十两了?”
“浮老爷,这能不能再加点?我们养芝若也不容易,这一去,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浮父将断亲书放在桌上,然后缓缓说道:“签了这一张纸,我们便给你们五十两。你们不再考虑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