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宫殿,魔王当着众臣的面指责太子和二公主办事不力,面对大好机会竟未能使紫玉魂飞魄散,以后再找机会难上加难。二公主将责任推卸给太子,太子不仅不争辩,还当着众魔臣奏请魔王将大权交于二公主。魔王对这个魔性逐日减退的太子本就有诸多不满,便顺坡推驴爽快答应了太子的请求,并交给魔女一项特殊任务:不惜一切代价,一月之内让狐仙白玉凤在长安皇宫魔力爆发,将皇都长安轻松毁灭。
魔女兴冲冲接受了任务,为自己曾经主创的白玉风毁城之计暗自得意。当初献此计时,魔王还不十分看重,随着魔界对白玉凤毁城魔力的不断提升,魔王对此越来越有兴趣,并最终将其作为魔界扰乱三界的法宝之一。
正当魔女在为实施毁城之计全力奔走时,玄宗正被河南体察民情时的发现困扰着,一些地方官歪嘴和尚念偏经的执行力的偏差,将朝廷的仁德之政变成疏离朝廷与百姓关系的行为,是理解上的偏差,还是有意为之?了解到许多借朝廷整治之机泄私愤的事儿,使玄宗深感历来都会发生钻营坏人借势攀升、老实本份人做替罪羊的事,因而对官德考察和政令落地巡查有了更多的思考。
“杨贵妃”在洛阳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惬意,在河南道台的精心安排下,贵妃的排场和威风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放大效应中满足了她所有的虚荣心,也让白玉凤真正明白了世人挤破头追逐名利无厌足的缘由。她不愿回到长安,只想在洛阳宫中等待玄宗走近自己的那一天。当着许多族人的面戏弄、讥讽秦国夫人的肆意与跋扈带来的快感使她十分过瘾,却让族人心惊胆战。
“母亲,女儿要到六和塔寺出家修行,女儿的家小就拜托母亲多照顾了。”受尽侮辱的秦国夫人杨冰清晚上来到母亲的房中,双膝跪拜淡定地说。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向谨慎、自重、沉稳,得罪贵妃娘娘便是自寻死路,你应该明白的!”
“女儿自幼受庭训,清清白白做人做事,冒死见皇上,是为了国家和朝廷。”
“难道你把同娘说过的话禀告了皇上?”
“正是!”
“糊涂的儿呀,你为何拿了鸡蛋往石头上撞呢?今天贵妃骂你侮辱你,明天定会害你杀你,弄不好把全家的命都要搭进去了。能在六和塔寺安稳就是你的福气了,你好自为之吧!”
翌日,秦国夫人在六和塔寺落发为尼。
六和塔寺主持在剃度时自言自语道:“尘世少了一名忠烈女,佛门多了一尊慧法器。”
当初秦国夫人冰清执意面圣时,玄宗拒不见之,她便写了两句话,恳请高力士呈给玄宗:“清非贪富恋贵人,冒死面圣为社稷。”玄宗看了此语,甚是好奇,便下旨召见。
看到神韵仪态淡雅孤傲、素面淡定的秦国夫人,玄宗一下子想到梅妃,不禁心中自语:“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与她相似之人,可惜她是杨贵妃之妹。”心中正在叹气,却听到跪着叩首的秦国夫人说:“冰清虽女流之辈,却深知家国情怀不可丢,今冒死面圣,只为将心中疑惑禀明,冀圣慧决救大唐。”
“心中的疑惑、救大唐,有什么话直说,即便说错了,朕也免你无罪。”玄宗的好奇心在升级,他急切想知道秦国夫人究竟想说什么。
“来洛阳省亲的杨贵妃既非杨玉环,也非武惠妃。”此语一出,玄宗在吃惊之际顿有了亲切之感,没想到杨氏门中竟有如此真诚0之人,看来她确非一般贪恋荣华富贵的俗女子。
“何以见得?”玄宗身子微前倾、眼里放着探寻之光问。
“冰清自幼与玉环姐姐最为知心,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深知她的修养和秉性,这位贵妃身上全无玉环姐姐的一丝痕迹,冰清拿出小时候玉环姐亲手绣了送我的荷包,她竟全不识得,并嘲笑冰清将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烂东西拿出示人,有侮皇亲国戚的尊贵。”
“哼!”伴着耸肩肢体语言的鼻音,玄宗将厌恶与轻蔑写在嘴角不易察觉的嘲笑上,给了冰清继续说下去的引导。
“我将心中的疑惑告诉我的母亲,母亲告诉我武惠妃借尸还魂之事,我坚持说贵妃也非武惠妃,母亲让我住口,万不可再有此招灾惹祸之语出口。”
“你怎会断定她也不是武惠妃魂兮归来?”
“冰清在寿王府两次见到武惠妃,她贤淑宽厚,玉环姐的性情与她很相近,冰清那时还对玉环姐说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见门之类的话。”
玄宗听了冰清的话很是感动,便命高力士拿出贵重之物赏赐,不料冰清断然拒绝。
“你可否想过,一旦你今日所言被查证,杨氏门中现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将烟消云散,还可能会有门庭之祸。”
“想过,但冰清想的更多的是以皇上的智慧,杨氏门中这不踏实的显赫和荣华富贵终有消散的一天。不如早日让皇上知晓,尽力减少一些族人造业的时间和事件。”
“皇上的智慧?你来告诉朕这些,就不怕朕怪你将朕当作不辨真假善恶的昏庸之君?”
“冰清确信皇上天心长远,绝不会有此狭隘之想。况伪装者最善因人下菜,在欲达目者之前定会百般伪装,只有在傍其获取荣华富贵者面前才会暴露本性。”
“好一个忠孝双全的女子,颇有弘农杨氏之古风。”玄宗心中默赞一番,不禁面露喜色,秦国夫人稽首告退。
听高力士禀告梅妃的病容,玄宗心中极为着急,心想这定是杨贵妃世俗味十足的百般为难让心性高洁的梅配积郁成病。第二天晚上,传来秦国夫人听琴,一是转移杨贵妃对梅妃的紧盯不放,二是想借此机会再侧面了解一下杨贵妃及杨氏门中恃“宠”肆意的详情,但秦囯夫人多一句话都没有,冒死面圣为家国的情操更为凸现,玄宗心中甚是感佩。
玄宗万万没想到自己此举竟害秦国夫人受尽侮辱,尊严尽失。
当杨府派人来向贵妃禀报秦国夫人出家之事时,杨贵妃望了望左右伴她的虢国夫人、韩国夫人说:“本宫还以为这个贱人上吊自缢了呢,脸皮真厚,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想以狐媚之魅诱惑皇上,休想!与本宫作对,就是找死。”
杨贵妃连一点点意外之惊都没有的冷言恶语,令两位昨晚陪她在宫中的姐妹很是后怕,心中不禁怨恨滋生。两位夫人与贵妃在一起时感到极不舒服,全然没有曾语岁月中的欣喜和自然,尽管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但为了眼前拥有的一切,只能勉强为之。
再说采苹,自这场身心俱痛的大劫之后,努力放下了情执,放下情执后的她心态极为平和,也真正感受到了“无欲则刚”的真谛。
“折损人寿命、摧毁人心志、造就人烦恼的是欲望,没了欲望,便也没了病痛和烦恼。可惜世人多被五欲六尘缠缚,拼命追求着给别人看的名闻利养,却没有一丝心的自在,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护持着从险中求得的荣华富贵,却没有一刻放松下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洒脱。更有为情所累者,整天心行在患得患失的忧郁中,熬尽心油却还要招致妒恨,引发许多误人害己之事,能看开看破放下者便是有福之人。”听到秦国夫人剃度的消息,采苹盘腿坐在炕上绣着圣像对萧彤说。
“娘娘是福德双全之人,才会感悟这般深,我等受教了!”
“萧姑姑,若回江家大院阻碍重重,我便请求皇上让我去月牙泉畔、鸣沙山下陪伴太后左右。”
“娘娘怎忍心让皇上身边没有了说说体己话的人呢?”
“离开是最好的成全。”采苹幽幽说了一声便继续绣圣像,穿越地狱的心路历程使采苹对万丈红尘看得更加通透,断舍离的智慧日渐增益。
“费尽心思折腾了半天,江采苹还好好的活着,你真是废物一个。”魔界二公主对李林甫大喊大叫。
“公主道法高超,尚且不能取了她的性命,已成凡胎肉眼的我,又能做得了什么?”
“观音、地藏和一堆金刚护法专门挡老娘的道,把那傻子所在地护得油泼不进、水灌不进,好不容易使了障眼法变做蝴蝶随采花的小宫女近了其身,却被傻子口中相续不断的佛号封杀,险些送了命。”
“佛号有这么厉害?”
“你可别胡思乱想,你我都与佛号无缘,念了白念。本公主也是第一次见识了佛号的厉害,她念一句,口中便闪出一束金光,尔后金光变成利剑向本公主刺来。”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恭听公主明示!”
“毁城计划要尽快付诸实施,立功的好机会来了,事成之后保你想啥来啥。”
“卑职一定想办法让白玉凤尽快回到长安。”
“蠢货,跟本公主做事这么久,还没有一点长进。若李隆基、江采苹不亡,搭上你和白玉凤这般无数蠢货的小命,毁了长安城又有何用?只要他们不亡,都城可以建在洛阳,也可以建在大唐疆域内的任何地方。本公主要的是他二人元神摧毁、魂飞魄散。”
李林甫的秘室里,魔界二公主摩登漆对李林甫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后,是长久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生本公主的气了?”魔女走到李林甫身边,用手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展现了一个极魅惑的笑。
“卑职定会尽全力助公主完成心愿。”李林甫憋在胸口的气顿时烟消云散,殷勤答应着要拉魔女的手,魔女却闪身走出好远……。
“陛下,洛阳城内瘟疫再起,安、史二位节度使请求在长安城面圣,眼前最要紧之事是速回长安!”夕阳下,乔欣对微服私访的玄宗轻声说。
玄宗点点头,星夜赶回洛阳皇宫。
“高力士,传旨下去,宫中所有长安来人,明天午饭后启程回长安,不得有违!”
“本宫已许诺将洛阳城所有众生的难带走,瘟疫再来正是考验之时,本宫决定留在这儿与洛阳百姓同生死。”采苹对来传旨的宫人一字一句说,萧彤面有难色站着,并无恭送传旨人之意。
“请禀告皇上,梅妃娘娘及随从宫人接旨谢恩,明天决不延误回长安的时间。”萧彤向采苹便个眼色,软言细语打发传旨宫人复命。
“若宫人原原本本将娘娘所言禀明皇上,娘娘便是抗旨不遵,后果不堪设想。”传旨宫人刚出门,萧彤便急到采苹身边说。
“容采苹再想想!”采苹淡淡说着话绣圣像,一副雨打风吹浑不在意的样子。
“好一个与洛阳百姓同生死的梅妃娘娘,但她哪会知道洛阳人心,瘟疫刚退,这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就想置她于死地。昨晚河南道台替那白玉凤写了严禁宫人、朝廷命妇诵经祈福的禁令,观音大士怕紫玉无端受侮辱摆布,让我等寸步不离护着,谁想这主儿竟这般冥顽不化。”
“天界有那么多敏慧的仙子,观音偏将这个不善变通的主儿扣成了主菜,让我等的护持任务太艰难了。”
“天界仙子百千万,纯善紫玉只一个。‘”
几个护法在洛阳皇宫上空的对话,被紫竹林中打坐观洛阳的观音听得清清楚楚,也被隐身在皇宫外墙角下的摩登漆听得一清二楚。
“高力士,旨传到每宫了吗?没甚意外吧?!”玄宗在灯下边看书边问。
“传到了!好像梅妃娘娘那边……。”
玄宗放下手中书,抬起眼皮问:“身体欠安不能长途跋涉?”
“许是秦国夫人之事让娘娘心有余悸,不敢与杨贵妃同处吧!”
“秦国夫人怎么了?”
高力士及宫中众太监因常被杨贵妃在事上刁难、在语言上侮辱,因此怀恨已久,便借此机会将杨贵妃辱侮秦国夫人使其遁入空门之事和盘道来,更有小太监在旁边的添油加柴,玄宗的怒火被点燃成了熊熊大火,对这个“杨贵妃”厌恶至极,只想速处决之以快。
“传乔尚书!”
“这里有朕的亲笔书信,即刻飞鸽传书张丞相。”
“微臣遵旨即办!”看着玄宗阴沉的脸和室内的气氛,乔欣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沉重。
“善良、纯粹的女子活在尘世太受罪,难为梅妃在这尘世中每一步艰难的跋涉。”玄宗说着便起身向梅妃的住处走去,高力士紧随其后。
“皇上大驾光临,奴婢这就速告娘娘接驾。”玄宗刚到门口,正碰见荷月、岚芝两位小丫鬟收拾晾在院中的衣服。
玄宗摆摆手,轻声问:“梅妃睡了吗?”
“没有,正和萧姑姑说着话儿哩。”
“不要声张,待朕进屋看看。”玄宗话落,在场者都放轻脚步闭嘴不言,连呼吸声都变得细慢。
“皇上对娘娘的心思连老身都看得分明,难道娘娘不明白吗?娘娘留在这里,皇上的心被扯着,对长安的事终是有影响的。娘娘怎能舍得让皇上形孤影单、牵肠挂肚呢?”
“姑姑,采苹豁了命替他承受一切业力,这一切怎是舍得两字可以比拟?”
“难道娘娘之前所历大病之劫是为他?”
“正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痛苦姑姑都看到了,采苹对他哪还存有一丝私心?”
“既然彼此如此深情,为何又要这般苦了自己呢?”
“采苹怎可为了情爱,给别人挟持他的方便?又怎可为了情爱,给别人因妒造业的机会呢?放下、远离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
“奴婢一直以为娘娘不明白皇上的心,今儿一听,却是老身不懂娘娘的苦心了。”
“明儿一同回长安吧!免得皇上伤心,更不要让那些人以此说三道四令皇上为难。”
“明儿一早我会将去留决定告诉姑姑……。”
玄宗隔着帐幔,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言不发,悄然离开,眼中湿雨朦朦。
采苹继续绣着圣像,灯花连连跳跃,溅下一点火星将观音圣像头部右侧贴近耳朵的地方点燃,采苹忙用锦帕灭火,顷刻之间,留下了一个蝴蝶形状的洞,仿佛一只展翅的蝴蝶贴着观音的右耳在说话。
“姑姑,收拾了吧!看来今晚只能绣到此处。”
萧彤放下手中的绣活走过来,看到洞图,左右端详了一番说:“真是神来之烧,这洞竟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世间文字有八万,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采苹沐着月光在荷塘里泛舟,忽看到对面凉亭里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女子边弹琴边唱歌,如泣如诉的歌声在悠扬的琴声相伴下美妙无比,采苹不由将兰舟摇至凉亭旁,却见凉亭上写着“碧海情天”四个字,采苹待要与女子搭讪,却见女子微微一笑,拨下头上的簪子向下划了一个弧度,面前立刻呈现出一条从兰舟通往亭子的阶梯。
采苹拾级而上,到得亭子,白衣女子含笑拉过采苹的手说:“紫玉仙子,可等到你了,梅花仙姑念叨你很久了。”
“这是哪里?梅花仙姑不是在紫竹林吗?”
“请随我来,答案便知。”
白衣女子拉着采苹边走边说:“观音菩萨将三界中所有善良的有缘女子都汇在了紫竹林下,按根性分在七个琼林,分别为:忠心赤诚、孝敬和顺、刚烈贞洁、乐善好施、情义无价、隐恶扬善、碧海情天,将三界中忠、孝、烈、善、义、明及至情的女子分门别类,因这些善根深的女子慧根上都有进入莲池海会的障碍,因而观音菩萨让大家在诵经、持咒、修心中不断调伏自身的障碍,最终证得出入阿弥陀佛莲池海会的果位。”
“姐姐在碧海青天林?”
“所有和我一样将至情、钟情融在诗词歌赋和琴箫中的女子都在这里,等将男女情爱化作惠济苍生的大爱时,便会到得莲池海会听佛讲法,那时可随时乘愿到三界度化众生。”
边走边聊,不觉到了一座祥云缭绕、仙气袅袅的宫殿前,采苹细看月光下的祥云与仙气,在天长云影中竟有一种引人入胜的绝美!
“快请紫玉仙子进来!”空灵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有一种清亮的醇美。
殿门自然打开,采苹看到自己正在绣的圣像图放大了10倍的模样挂在正中,观音、地藏的像已绣完,阿弥陀佛圣像只绣了头部,采苹看到没有绣过的地方皆按她画上去的颜色闪着金光,一簇簇荷花在佛的周身穿梭。烧了蝴蝶洞的观音像十分殊胜,那蝴蝶洞中正好透过来一个隶书的“国”字。采苹久久凝望着这幅画,心想:是何人将此画挂于此处呢?
“紫玉仙子,你所谓的看破放下里注满诸多逃避的心思,你总将救拨苍生的情结与情爱交织在一起,若能彻底放下情执,在心中升起惠济苍生的大情怀,你便会拥有永恒的心的自在。”
采苹大吃一惊,暗想:最细微的起心动念也逃不出天眼的灼真呀!
“长安即将有一场正邪大较量,需要你的助力,你不可为逃避情爱纠葛偏安一隅,《金刚经》读了那么多遍,甚至刺血为脉书写之,其中的真谛到底悟了多少呢?仙子若能达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的境界,便不为情困、不畏得失。”
“受教了!不知是哪位菩萨不吝赐教?只是……洛阳城中瘟疫再来……。”采苹欲言又止躬身施礼。
“梅花仙姑受了观音之命特来点化仙子,仙子心中所难之事也定会得解。”白衣女子浅笑回礼道。
“待我见过梅花仙姑。”
“请随我前往!”白衣女子在前带路,引采苹向圣像后走去。
圣像后是开满七色荷花的荷塘,兰舟泊岸、荷香沁心,白衣女子示意采苹与她同上兰舟,采苹刚将右脚迈上,兰舟便摇晃不定,只听梅花仙姑说:“紫玉仙子定了回长安之意,洛阳瘟疫自会消退。”
“为什么?为什么?”采苹四处张望寻找着仙姑不停地问,却不小心跌入了荷塘……。从梦中惊醒,口里不停喊着:梅花仙姑救我!
“娘娘快擦擦汗!又做梦了,每次梦中醒来总是大汗淋漓,这对身子骨是有损的。”
“每次梦醒后神清气爽,我倒觉得流汗是在排除尘世的浊气。”
“也是。看娘娘每次梦醒后的气色和状态,就知娘娘在梦中很开心。”
“告诉高公公,午饭后随皇上一同回长安!”
“这就对了!奴婢天亮后即刻告知!”
“真是神奇!这瘟疫来得迅猛去得也迅疾,河南道台来报:今天午时刚至,所有瘟疫临身者皆已痊愈。皇上洪徳洪福照百姓啊!”午宴之前,高力士对玄宗说,玄宗布满沧桑的脸上有了温暖的笑意。
离开洛阳前的最后的午宴,玄宗只安排回长安之人一聚,自然清净了许多。看到一袭淡紫色衣裙、比之前更加脱尘沉静的采苹,玄宗心里洒满了温馨。
“这玄华真是老道,竟然一夜之前将所有瘟疫染身者聚于一处汇名医荟疫方救治,还向河南道台下了死令。河南道台要腾住手替我们办事,绑在这事儿上好歹都会受水,不如将魔界瘟神召回,我等全力以赴战长安!”魔女摩登漆对魔王禀报,魔王即可应允,于是便有了洛阳城里瘟疫来去匆匆的奇异。
长安城内的邪恶较量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紫玉仙子和狐仙白玉凤将面临怎样的命运走向?敬请关注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