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赛洛斯看着趴在窗台旁的伊琳娜，关切地问道。
后者没有回应，继续瘫软地趴在窗台旁。
赛洛斯叹了口气，实际上，自从他的女儿从上次的沙漠遗迹回来之后，性情就一直有些低落。
如果上前询问，得到的，多半是一声“我很好”、“我没事”这类敷衍的回答。
赛洛斯找了个位置，坐在伊琳娜的旁边。
他顺着伊琳娜的视线吵着窗外看去，天空中，不见一颗星星。
“空中没有繁星，这个情况在教义里什么意思，你应该还记得吧？”赛洛斯开口，问道。
伊琳娜动了动，目光中多了一丝回忆：“代表了幸运？”
“是啊，接下来几天，神明会保佑我们的。”赛洛斯将双手交叉于胸前，像是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
伊琳娜的余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开，有些飘忽不定：“我真的……适合当教皇吗？”
赛洛斯先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你会成为几百年来最棒的教皇的。”
“可，我……”
伊琳娜只是开了个头，但赛洛斯能听出来。
她指的是自己的性格。
其实包括赛洛斯在内，很多利安德因教会的人员都很清楚这一点。不是说这般的性格不行，只是……会有些变扭。
教会的限制条框早在灵气复苏以前就开始被不断废除了，但，教皇是神圣的这一概念，也早已深入人心了。
“人有百态，不必要因为自己的不同而感到不适。每一个尝试第一次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赛洛斯揉了揉伊琳娜的头发，将其捋顺。
感受着父亲的手掌，伊琳娜也逐渐变得平静。
“所以这就是你piao的理由咯？”
“咳！”
【来自赛洛斯·斯卡雷特的负面情绪+166】
赛洛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是吗？因为尊敬第一个人？”伊琳娜看向赛洛斯，语气很柔软。
他看着自己女儿一副认真的样子，脸上带汗地讲道：“我们还是要分清是非善恶的，再说，这也不是我……”
“原来你真的piao过啊！”
伊琳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来自赛洛斯·斯卡雷特的负面情绪+366】
赛洛斯：“……”
他有些被气笑了：“你是真不想当一个教皇啊？”
“嗯……不。”伊琳娜摇了摇头，“想当还是想当的。”
她用手托着脸，任由发丝从指间如银色的流水般划过：“因为那样就可以把国内的馆子都关了。”
“咳！”
【来自……】
赛洛斯有些接不上气。作为父亲，他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但清楚归清楚，能不能好好聊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伊琳娜又看向赛洛斯：“你很难过？”
【来自……】
“我们换个话题吧。”赛洛斯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台阶，“听说你答应了樱木家的请求？”
“嗯。”伊琳娜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这些消息她很早就和她的爷爷透过底了。
得到的回复也不出她的预料：
可以同樱木家合作，但双方要拿出诚意。
樱木家那边倒是爽快，也不知道樱木绯璃子是怎么做到的，在伊琳娜给她发过消息之后就立刻给予了回复。
态度也很明确。
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在这个樱木家门下产业的宾馆中望天。
伊琳娜大概知道赛洛斯要讲些什么了。
果然，对方认真地叮嘱着：“合作，有着双方都必须遵守的规则。而对方已经拿出了诚意，我们也必须对合作抱有敬意。”
他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伊琳娜眨了眨眼。
这次，樱木家为教会提供了渠道、身份以及部分信息，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负责的合作者。
伊琳娜：“我会尽我全力……”
赛洛斯点了点头。
“榨干他们的价值。”
“咳！”
【来自……】
伊琳娜挑起眉毛。
赛洛斯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断气了：“伊琳娜，你需要明白，我们不能扮演一个坏人的身份。教会的主旨是创立美好的世界，脏乱的内心只会阻碍我们的目的。”
“可，一般套路来讲，我们这个身份不就是当恶人的吗？”
“那都说是一般套路了……”赛洛斯扶着额，缓缓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现在这个时代，你知道什么最多吗？
变数。
这是一个以往人们从来没有考虑到的时代，未知太多、变数更多。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原本知晓的存在会突然超过了我们。
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想树敌，就必须学会拿出诚意与敬意！”
“也就是说猜疑链和技术爆炸咯？”伊琳娜还是撑着脸，只不过表情有些咸鱼。
“差……差不多。”赛洛斯摆了摆手，“你觉得现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什么？”
伊琳娜半抬头：“嗯……活下去？”
“没错，所以我们需要”
“不择手段、利用他人、榨干价值！”
“……”
“表面上和和气气，一等失去价值就先吊着，看日后还有没有重新利用的价值……”
“额……”
赛洛斯捂住了自己的脸。
自己的女儿一脸淡定地说出了很危险的思想啊……
他没有打断伊琳娜的发言，只是默默地听她说完。
虽然越说感觉越跑偏了。
“如何？”伊琳娜结束了她的发言，问道。
赛洛斯揉了揉眉心：“我开始觉得，你要是不去当教皇，当个黑帮头目或许更有前途。”
“值得考虑。”伊琳娜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而后摇了摇头，“但我还是会去继承教皇之位的。
毕竟……”
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照片。
那是赛洛斯每次出行都会带着的照片。
上面有三个人，像是非常快乐的一家三口。
看着照片，伊琳娜的目光变得柔软起来：“那可是妈妈的遗愿啊……”
……
石浩灵站在一根电线杆旁。
他在等孙子斌。
那家伙起几分钟突然说自己想体验一下大半夜的无人厕所。
巧的是周围居然还真的有一个公用厕所。
以至于，他就被一个人留在这了。
总不可能跟着去厕所等他吧？
闲来无事，他打开了手机。
孙子莹真的是啥都考虑到了，甚至自己的手机都交上了国际漫游。
随便翻看了一下推荐的信息。
嗯……
厕所、
深夜、
捆
石浩灵把手机放下了。
为啥子会推荐这样的搜索啊……
不过，看看周围，夜深人静的，就自己头顶的路灯还亮着。
嘶——似乎很适合来一个这样的故事……
个屁啊！
咋前几卷安安静静的，这卷就这么爆发啊！
他又往下翻了翻。
“今日，杜王町市出现了几例人口失踪案件，请各位市民多加注意。”
看日期，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报道，并且后续的报道新闻也不少。
该说不愧是杜王町吗？
内心吐槽的同时，石浩灵的身边走过了一个人。
长发，似乎洒了香水，令石浩灵被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对方渐远的背影，他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一个很平常的上班族嘛。
嘛，想啥呢？总不可能随便在街上站着就能碰到一个连环杀人犯。
在心里打趣着自己，而后又往下翻看。
“……”
他的眉头皱起。
“今日一跳楼男子奇迹获救，却在医院疗养时离奇死亡。”
“目前经过检测，初步推断是……”
“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