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彦一听官芝兰还在骂奚萤烛,不满的皱了皱眉,直接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头发。
头皮上传来的刺痛让官芝兰发出了尖叫,在整个房间回荡着,听上去很瘆人。
“谁允许你这个卑贱的人喊她的大名,你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吗?”
白思彦的手里不断发力,官芝兰整个头都在往后仰,绳子勒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痛不欲生,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对,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道歉声并没有引起白思彦的怜悯,相反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暴力起来,只看把人给丢在了地上。
“谁先做的亏心事在先?你根本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
白思彦说完按亮了房间里的灯,官芝兰闭着眼眶缓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这也让他注意到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那头白色的头发嚷官芝兰瞳孔放大。
“怎么会是你?”
白思彦闻言笑了笑,摊开双手和善的看着官芝兰问道。
“很意外吗?”
这副牲畜无害的样子跟刚刚那个暴戾的人完全沾不上边。
官芝兰畏惧的颤抖起来,她知道白思彦的手段,从那天在晚宴上见过一次她就调查过,手段肮脏得很,只要经过他手的人不死都要残。
“你要做什么?”
面对官芝兰颤抖的提问,白思彦往旁边走了几步,官芝兰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盖着一块黑布。
黑布之下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思彦看出来了官芝兰的抗拒,没跟她绕弯子,直接把黑布给利落的拉了下来。
官芝兰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直到耳边再次传来白思彦戏谑的声音,她才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官芝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官芝兰看到自己的儿子被绳索吊在空着,而底下是一个很大的水池,仔细一看能看出水池里有不少东西。
就在官芝兰准备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水里冒出来一个大家伙,把她给吓了一跳。
她被吓得久久不能回神,眼前一直都是刚刚鲨鱼张开血盆大口的画面。
“你要,你要干什么?”
官芝兰冷汗不断的往外冒,在这个穿着毛衣都会觉得冷的季节,她背后都被汗湿了。
“我吗?我只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如果你们回答的让我满意了我说不定一高兴就把你们给放了,但如果你们说的并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那我可能就。”
白思彦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只是摊手做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不过你放心,他进去了你自然也逃不掉,就是很可惜你们不能一起,得一个一个来了。”
白思彦的话让官芝兰猛地怔住了,他们都自以为计划会成功,却忽略了要是不成功回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想知道什么?”
官芝兰像手做了很久的心里挣扎,最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盯着画面里的官念之缓缓开口道。
“你们为什么一开始要绑架奚萤烛?”
官芝兰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大笑起来。
白思彦见此没有意外,只是任由着她笑。
她笑得很夸张,眼泪不断的往外冒,清脆的小声也变得跟哭一样难听起来。
“原因不是很简单吗?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去死,因为她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家庭破裂,害得我儿子那么小就没有爸爸,我难道不应该恨她吗?!”
官芝兰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她只要一想到那段时间就会控制不住情绪。
白思彦听完没说话,他起身来到桌子边上,拿起一直被放在上面得纸张递到她的面前。
“这些话你骗骗别人就得了,别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官芝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思彦递过来的东西,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你所谓的这么多年的仇恨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面对这个结果罢了,当年的事情分明就是大货车司机酒驾撞到他们,跟萤烛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追溯的话,明明就是你的自私才导致的结果间接性发生不是吗?”
白思彦每说一句官芝兰的脸色就更加白了一分。
官念之也是再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他听到耳边回荡着官芝兰的声音感到恍惚,目光在周围扫视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直到他注意到摆放在不远处的喇叭。
喇叭里清楚的播放着官芝兰跟白思彦的声音。
“那场走丢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你嫉妒温筝过的很好,也嫉妒华婉莹他们的偏心,所以你在游乐园安排了这么一场戏……”
“住口,你给我住口!不是这样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官芝兰变得激动起来,胡乱的叫喊着企图让白思彦停止说话。
白思彦冷哼一声继续往下说,声音也跟着变大。
“你心虚了不是吗?因为奚萤烛的走丢就是你安排的,是你让人把她带到陌生的地方,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没想到奚萤烛真的走丢了不是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不可能再被调出来,但你不知道的是除了你之外,那个配合你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活在痛苦当中,除了你每个人都有心。
要说凶手,真正害死你丈夫跟温筝的人是你官芝兰不是她!”
官芝兰猛地愣在原地,一滴眼泪滑过脸颊。
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给自己洗脑,当年那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想给温筝一个教训的,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记起这件事了。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在二十多年后得到了揭发。
官念之听完白思彦的话也愣住了,他错愕的看向喇叭,意识到这是在实时播报官芝兰那边的情况后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底下被激起的水花都没能唤回他的思绪。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恨错人了是吗?
“因为你自私不敢面对,所以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萤烛的身上,她又做错了什么?你才是那个拆散别人家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