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萤烛在陆绎的安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坐在床上小口的喝着粥,而陆绎在阳台上接电话。
安昱一边翻阅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一边跟陆绎汇报的情况。
“跟你想的一样,确实找到了她的车牌号,也是往大楼那边去的,只是在靠近的时候那边的监控都被提前毁坏了,可见她们很严谨。
那天穿的衣服也都对的上,她们后面也见过一次,在咖啡店有人能证明看到了她们,店内监控显示两个人在吵架,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安昱能够找到的所有的证据,剧组那边也在连夜的调动每一个摄像机的记录画面,就为了找出来什么不对劲。
“剧组那边还在等,但是估计量也很大,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出来,这两天先不会进行公关,搜集好证据再发出去,你让她别上微博就好,在医院也保密一下。”
陆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张嘴跟安昱道谢。
“好,麻烦你了。”
安昱闻言一顿,还没反应过来陆绎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人还真是奇怪。”
安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的念叨了一句,电脑上传来新的邮件,他很迅速的点开了。
那是高安发过来的视频,整整七十多个小时,这下够安昱忙的了。
晚上九点助理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看到安昱还在位置盯着电脑看感到奇怪。
“安总,最近不是没什么很重要的合作吗?”
安昱看了一眼助理。
“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能处理就你自己解决,没事不要打扰我。”
助理不敢说什么话,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这些天奚萤烛一直都在医院里养伤,高安跟纪怜来看过她几次,都安慰她不用太担心,剧组现在先拍一些其他的戏份就好。
或许是看出来了奚萤烛的担心,高安打着哈哈道。
“诶,萤烛你可是实力派,就算等你养几天再回去又能怎么样,说不定他们还拍不了多少呢。”
纪怜接着高安的话往下说。
“是啊萤烛你不用太担心,至于网上的事情看看就好,事情肯定是会解决的。”
奚萤烛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说肯定都是陆绎找过他们,一时之间奚萤烛的心里浮现出复杂。
陆绎考虑到奚萤烛的情绪很低落,找了高安夫妻两个的同时,拜托纪宁也来这边多陪她几天。
纪宁看到热搜的时候也很担心奚萤烛,这届网友翻脸的真的很快,明明前一秒都是路人在夸奚萤烛,结果下一秒又因为一个断章取义的视频对她骂声连连。
这个互联网还真是有利有弊,收获名利的同时必不可免的要面对这些恶评。
当晚纪宁就买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到奚萤烛这边来,律所都直接关门了。
奚萤烛送走高安他们感觉哪里有点空落落的,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纪宁从她出事那天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下意识的奚萤烛就怀疑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给她发过去的消息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这让奚萤烛感到慌乱。
她拨打电话过去,纪宁的手机显示已关机。
在奚萤烛猜测之际,病房的门呗推开,纪宁就像上次那样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你这一天天简直不让我省心,外面那些人给的东西都不干净,不能乱吃你不知道吗?”
纪宁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走向奚萤烛,给她来了个全身检查。
“对不起啊,让你又专门跑一趟。”
“不是你说的什么话?那工作能有你重要吗?”
纪宁佯装不满的看向奚萤烛。
“再说了我早就不想干了!还好你给了这个跑路的机会,我直接关门大吉来你这休息几天。”
奚萤烛知道这是纪宁安慰她的话,她扯出一个微笑看向纪宁。
很快纪宁就收起嬉笑的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奚萤烛。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奚萤烛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纪宁,纪宁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她单纯的觉得奚萤烛就是来演戏的,谁知道那个苏伶童居然手段如此高超,背地里小动作不断,阴暗的很。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加上现在网上的风向对我很不利,只有找出关键性的证据才能反转局面,不然说什么都不管用。”
奚萤烛摆弄着手里的苹果,被纪宁给拿走到一边去给她洗好切好。
“所以陆绎这是已经查到了什么关键吗?我来的时候他让我这几天多陪着你,看样子是有进展了。”
奚萤烛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陆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你上次那个照片是陆绎拍的吧?”
纪宁切好水果突然间问道,奚萤烛看到了她眼底的戏谑不由得笑了笑。
“是。”
纪宁含着笑点头,确认了一些事情让她的心情看上去也很不错。
晚上纪宁睡在奚萤烛隔壁的床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几年前到现在,又从现在到未来。
奚萤烛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纪宁的叹息,她的呢喃声渐渐变得不真实起来。
“希望你能够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就好了。”
陆绎这些天一直都在忙活着奚萤烛的事情,监控画面已经有了,包括苏伶童丢弃的衣服,还有作案工具上面都留有她的指纹。
“东西都在这里了,每一个都有监控辅助。”
沈辰安把袋子里的东西丢在桌面上,袋子里什么都有,剪刀扳手还有匕首。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安昱看向陆绎。
陆绎看着那些工具半晌没说话,沈辰安跟安昱两两相望,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日子里辛苦你们了,剩下的我会自己看着办。”
“你注意安全,毕竟现在还有奚萤烛在等你。”
安昱怕陆绎剑走偏锋,临走前叮嘱了他一声。
“嗯。”
陆绎淡淡的回应着。
很快偌大的酒店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