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人私事应该跟秦先生无关吧？”
陆绎打断了秦墨为的诘问，不快已经写在了眼底。
“秦先生还是讲清楚今天突然到访的缘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陆氏一定鼎力相助。”
他轻描淡写地换了一个话题，显然是不想再跟秦墨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周易也小心擦了擦汗，这种问及boss隐私，关键boss隐私还比较mean的情况，让他打工人怎么回答？！！
秦墨为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只是来的时候听到了很多有关系陆先生的消息。”
“这似乎跟欧洲分部描述的陆先生形象相差过大，我实在是好奇。”
“与其听别人胡言乱语，我想不如亲自问一问陆先生本人。”
陆绎放下手中咖啡杯。
“无可奉告。”
“叮”
咖啡杯扣在茶碟上的响声在整个静谧的办公室分外突兀，周易连呼吸都小了几分，生怕动静大了一点，就惊动了面前两位大佬的博弈。
自己反倒成了牺牲品。
“周易，你先出去吧。”
陆绎看着周易站立难安的模样，大发慈悲地赦免他离婚。
他悄悄松了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突然秦墨为朝着他笑了一声：“咖啡很不错。”
秦墨为盯着杯子里漾开的焦糖色液体：“有点像我的一位故友泡的口味。”
周易哪里还敢接话，勉强道了声谢，连忙溜之大吉。
等到整个办公室再次清静下来，陆绎才重新开启之前的话题。
“秦先生这次亲至陆氏，不知道是有什么商业问题？”
他抢先把问题定死，显然是不愿意再跟秦墨为讨论那点隐私家事。
秦墨为这次倒也是干脆，把手中茶杯一放，直直地盯着陆绎。
“我想取消下季度和陆氏的合作。”
陆绎一怔，似是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取消？”
“为什么？”
“陆氏已经跟贵公司合作了多年，并且自我接手以来双方的利润涨了百分之三十，怎么看都没有取消的必要。”
秦墨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那就让陆氏换一位负责人。”
陆绎一顿，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墨为的目的。
他就是专门来给自己找茬的。
原本还在揣测秦墨为的态度，观察他的神色，思考秦墨为的身份目的，在这句话后，陆绎反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背靠着椅子，盯着坐在对面的秦墨为。
对方也在打量他，相对于秦墨为接触过的所有合作伙伴，高层决策者，陆绎无疑是年轻的，甚至可以说太年轻了。
他冷静自持，工作上判断敏锐，犀利的近乎不近人情。
但也同样因为年轻，他气场里蕴含着抹不去的戾气，眼底藏着遮掩不去的攻击性，就好像一只黑夜中的老虎，随时会在他认定正确的时刻，一击命中。
然而，往往不加掩饰的锋利和攻击性，第一个中伤的，必然是最亲近的人。
是现在的陆绎。
亦是过去的他。
沉默的气氛，还是被陆绎先开口打破。
“秦先生想换谁？”
“除了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