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看着门口打手势的周易，皱了皱眉，对着那头欧洲客户说了几句，暂停了会议。
周易这才推门进来，深呼了一口。
“老板，我刚在外面刷到了一条有关太太的……”
周易下意识停顿了一瞬，“……奚小姐的消息，觉得应该给您看一下。”
陆绎几乎瞬间从周易的脸色里看出了不对，他接过手机，看着划过去的微博消息，视频里的惊叫，苏清荷躺在病床上，捂着脸的采访。
让他的瞳孔越来越深。
周易眼见着陆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跳犹如擂鼓一般。
“我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公关部去拦截消息，那什么……”
周易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是夫人让人买的公关，我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陆绎拿过手机，朝着周易直接道：“让公关部把消息撤了。”
周易连忙点头，接过手机应着小跑出去了。
随着房门合上，陆绎站起身，走到窗前，直接拨通了电话。
几乎是秒接，苏清荷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雀跃。
“绎，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是在跟客户会议吗？”
陆绎只平静地问道：“监控是你放的吗？”
苏清荷下意识噤了声，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了点强行冷静。
“什么监控呀，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陆绎却懒得跟她拉扯，直接戳穿了那层纸。
“医院走廊的监控，是你放的对吗？”
他似乎直接认定了苏清荷的罪状，问话也直截了当。
“完整的监控在哪里，发给我。”
他这种疑罪认定的口吻，苏清荷还能强撑着给自己解释：“什么完整的监控，我不懂你的意思，绎。”
顿了顿，她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是在说热搜上面的视频吗？”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还是王姐告诉我的，我最近一直在医院养病，没有关注社交平台上的那些事情。”
“采访呢？”
陆绎透过楼顶的玻璃，低头看着车流，上午正是午间高峰期，穿梭的车流在高楼的距离上，宛如一个一个小小的黑盒子。
他问的咄咄逼人，苏清荷连那点镇静都强撑不住。
“是，我是接了采访，但是那也是记者来找我，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写……”
陆绎实在是不耐烦跟她在争论这些事情的真伪，单刀直入。
“那段楼梯的完整录像，发给我。”
怎么解释在陆绎眼前都是徒劳，苏清荷一下委屈了起来，再开口满是质问。
“所以绎你看到那段监控了视频了吗？”
“即便你看到了监控，还是怀疑我是吗？”
“明明监控里那么明显，就是那个女人害得我，你不去质问她，问我要什么监控？”
苏清荷越说越伤心，声音带着婉转地啼鸣。
“绎，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即便这个孩子……”
“确实，我知道我之前骗了你，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么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对我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陆绎沉默地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面的戒指，硕大的钻石反射着太阳耀眼的弧光，不用细看都能猜测出这个戒指绝对价值不菲。
“萤烛不是那种人。”
这话踩到了苏清荷的开光，她一下子浑身炸开了毛，说话声音尖锐的宛如一只尖叫鸡。
“你到现在还要帮着她说话吗？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还是愿意相信她吗？”
陆绎没有吭声，听着那头的苏清荷一味地发表自己的愤怒。
“她是一个疯子，你明明知道她是一个疯子的！”
“她在酒吧打人，当场把人爆头，而且酒吧经理出来证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伤害他人生命安全。”
“还有她之前那些歇斯底里的行径，你怎么……”
“陆绎，你明明早就知道她是一个疯子，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帮她隐瞒？”
陆绎瞬间抓住了苏清荷话语里的漏洞，敏锐得宛如一只鹰。
“你怎么知道我早知道萤烛的病情？”
苏清荷脱口而出，“当然啊，放在你床头柜……”
“是你偷了萤烛的报告跟我母亲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