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爷,小贱人你疯了?!”
方新明痛的人都站不直,抱着脑袋哇哇乱叫。
一旁的奚若瑶惊恐地瞪大了眼,怎么也不敢相信奚萤烛那么干脆地就把酒瓶砸了下去。
奚萤烛倒是无所谓,她拍了拍手,转头朝着酒保招呼一句。
“那个什么鹿,帮忙报个警,就说这边有人寻衅滋事,出人命了。”
说完,她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瑟瑟发抖的酒保。
“你记得110电话吗?”
酒保磕磕巴巴地正要接话,突然瞳孔猛地放大,朝着奚萤烛大吼。
“小心后面!”
灯光在他眼里折射出惊惧的画面,奚萤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腿一脚蹬上身旁的高脚凳,在酒吧湿滑的地面扒不住,直直撞上了身后扑上来的方新明。
方新明原本瞅着奚萤烛不备,抓着碎裂的啤酒瓶正想冲上前狠狠给奚萤烛捅一刀。
然后就被冲撞过来鹅高脚凳一下撞到下身,痛的方新明勃然色变,捂着下身弓起腰背,痛的整个脸都涨成了青色。
奚萤烛看着站在一边吓得不敢出声的奚若瑶,翻了一个大白眼。
“大姐,他都那么骂你了,现在你还不趁机报复一下,怎么不给你没用死?”
说完,不等奚若瑶反应,奚萤烛一巴掌直接扇在方新明头顶。
“下贱男人还敢对我动手,姑奶奶给你脸了!”
抬腿又是一脚踹在方新明腰腹。
“这一脚是给你老婆出气,什么烂人,老婆坐胎你出来约炮,怎么不让你得病死在医院?”
方新明人都站不直,刚缓了缓声气。
“小贱人,你别让我……”
“啊——”
方新明一整个被奚萤烛踹出去几米。
“让你怎么,打的就是你,人渣你再敢欺负别的女孩子你试试看?”
眼见着奚萤烛抬脚还要踹,路易斯连忙一路小跑绕过吧台伸手拦着奚萤烛。
“姐姐,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奚萤烛深呼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她侧头看着路易斯,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打电话没,报警没,赶时间呢,老娘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崽种的老婆了!”
路易斯哪敢怠慢,连声应着,“打了打了,刚刚就打了,警察半小时就到,您等等,不劳宁大驾了!”
奚萤烛重又慢悠悠低头捡起来地上的高脚凳,坐在位置上,朝着吧台抬了抬下巴。
“再打一杯啤酒呢,看着警察来之前,我应该还能喝完。”
路易斯也不敢去管瘫在地上的方新明,当真绕到吧台后面,兢兢业业地给奚萤烛重新倒啤酒。
大厅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这边啤酒还没打完,那头酒吧的经理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看着瘫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的方新明,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坐在高脚凳上的奚萤烛老神在在,沾着血迹的裙子大辣辣地露着痕迹。
宛如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损女武神。
“是这位小姐闹事的吗?”
经理表面上问酒保了解情况,实际余光不住瞥着一边的奚萤烛,心里已经认定了闹事主谋。
酒保倒是个实在人,认真给经理解释。
“是那位方先生一直在酒吧骚扰骗炮,在自己有家庭的情况下,跟那位奚若瑶小姐惹出了情爱纠纷,先在酒吧闹了起来。”
“这位奚萤烛小姐是被方先生骚扰之后,正当防卫……”
话音未落,一旁的奚若瑶突然出声抢白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方新明没有纠纷,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
酒保一愣,怔怔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奚若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奚若瑶却说得理所当然,拉着经理解释。
“我是不知道这个酒保跟那位奚萤烛小姐有什么关系,这么护着她说话,我要讲清楚,我跟方先生只是普通的误会,不是什么情爱纠纷。”
“是那位奚小姐,突然发神经,动手打人,经理,到时候警察来了,你可千万要讲清楚情况,不能诬赖好人啊。”
路易斯实在是忍不住:“奚若瑶小姐,好歹奚萤烛小姐出手也有一半为了你出气的意思,你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呢?”
“分明是你先跟方先生闹起来,方先生言语侮辱奚萤烛小姐,她才会动手啊!”
奚若瑶冷笑着盯着奚萤烛,眼神透着一股直击要害的残忍。
“这位奚萤烛小姐可是我的姐姐,我跟她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跟她亲妈一样,有精神病的。”
奚萤烛眼神猛地一变:“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奚若瑶却带着豁出去的破釜沉舟。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跟你妈温筝一样,都他妈是神经病!”
扯着嗓子的叫嚣穿破了人群,直冲到三楼包间,把依靠着栏杆看热闹男人手里那杯红酒震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