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去!”
陈得利带头向前跑去,熊大熊二紧随其后。
他们很快靠近了前方的清兵和衙役。
这些清兵和衙役加在一起至少是陈得利这边的两倍。
刚才被吓得狼狈逃窜的衙役捕快,此时有军队撑腰,似乎也变得信心满满。
清军领队的是一个把总,名叫奚永亮。这人参加过镇压民乱,倒是个见过血,打过仗的。
见到对方猛冲过来,他连忙让手下两名火铳手开枪。
就在这时陈得利举枪射击。
距离还有四五十步,手枪没有击中对方。
但是对方的两名火枪手却被吓得脱靶。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后面的那些家眷被吓得一声惊呼。
“大家趴在地上,不要慌。”杨瑛瑛帮着维持秩序。
这些人都是护卫军的家属,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己家的小子跟着董良的后面做了海盗。
这杨氏是董良家的人,大家自然都尊敬几分。
一百多个家眷都趴在地上等着前方的战斗结束。
陈得利见对方的鸟枪已经射击过,放下心来,他不可能再给对方填装的机会。
“砰砰砰砰!”陈得利连开四枪。
第一枪对准了那个拿着大刀的把总奚永亮。
对方应声倒地,手中的大刀跌落一边,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呢,就出局了。
接下来,他干掉了那两个鸟枪手。
剩下的兵丁和衙役依然还有很多,但是他们领头的军官死了,哪里还有战心。
“冲啊!”陈得利大喊一声。
在原地犹豫着打还是逃的清军和衙役,最终还是很明智地选择逃了。
他们没有见过陈得利手中的手枪。
这枪竟然能够连续开。
这还怎么打啊,这上去了不就是送死嘛。
有些迷信的还以为陈得利手中拿着的是从哪个宝山上求来的神器呢。
“大家跟上,我们一起出城。”这次不需要杨瑛瑛招呼,众人都自觉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刚才陈得利开枪将那些官兵和衙役击退的场景已经震慑到他们了。
他们都在想着董家那二娃子究竟干了什么?
为什么他的一个手下都那么厉害。
自家的小子也跟在董良的后面,不会也变得那么厉害吧。
熊大和熊二有些不开心,两人这次过来似乎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就看着陈得利放枪了。
两人此时看着那把手枪两眼都放光。
心中有一种抢过来的冲动。
熊大还摸过那枪,这个时候在心中回味起来。
“陈大哥,你这种枪,董爷手中还有多的吗?”熊大边走,边凑到陈得利的耳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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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咧嘴笑道。
一群人赶着那些逃跑的兵丁直接冲出了南城们。
外面几百米外就是码头。
码头上有两艘大船上面的灯是亮着的。
陈得利知道,这是平叔帮忙安排的船只。
众人登上了两艘大福船,然后向江口的方向扬长而去。
董良的母亲依然处在恍惚状态下。
杨瑛瑛也很难相信,自己的那个小叔子,竟然成了海盗的头目。
在她的印象中小叔子说好听点就是老实巴交的读书人。
说难听些那就是个书呆子。
“陈得利拜见老夫人、大嫂、小姐。”
陈得利这个时候终于有时间跟董良的家眷交代一下了。
刚才时间紧急,没有时间交代。
这个时候,船已经驶出码头,等到天亮,他们估计已经到了外海了。
两艘船都是小刀会掌控的,船上的船长、把式和水手都是小刀会的人。
这次,华族欠了小刀会一个偌大的人情。
当然了,以后怎么还,那是元首要考虑的事情。
陈得利这么正式地拜见,让董良的母亲不知所措。
倒是杨瑛瑛落落大方地说道:“陈兄弟不必多礼。不知道我家小叔现在哪里,情况如何?”
杨瑛瑛知道董良的母亲定然是想要知道儿子的消息的,但是老人家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们元首现在在琉球,我们已经控制了八重山诸岛,元首带着大家击败了洋人还有扶桑人……”
……
陈得利将董良的事迹讲了一遍。
杨瑛瑛听得入了神,直觉得难以置信。
这是统领大军的统帅啊,岳飞、戚继光一般的英雄人物,这还是自己那个懦弱的小叔子吗?
不会是搞错了吧。
当然不可能,同安浔江村可没有第二个董良了。
“哎呦喂,我儿有出息了。我就知道,这孩子大器晚成。对,当年那个道士就是这么说的。”董母的眼中流露出了高兴的泪水。
其实,对于她来说,只要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就好了。
至于儿子现在有出息了,那自然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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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厉害一些呢?
“陈兄弟,辛苦你冒险来救我们。”杨瑛瑛再次屈膝行礼。
她家虽然也很穷,但是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
从小,她的那个教书匠父亲就对她严格要求。
虽然允许她像男孩子一般读书,但是在规矩上从没有对她放松。
因此杨瑛瑛虽然读了不少的书,但是依然是一个偏保守的女子。
“大嫂不必多礼,我等的性命都是元首救下来的,本就该以命报之。”
“原本呢,元首是准备控制了整个琉球之后,再回来接你们的。我这次是到福州交易,刚好听到了同安这里的事情。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才临时改变计划,过来先将你们救出来。”
“现在好了,你们到了上原港就安全了,岛上已经开发了很多的土地,到了那边,元首说给各家分田,大家可以在上面安居乐业。”
这话陈得利是说给船上的所有人听的。
大家一听说,家里的人在海外都已经安定下来,自己过去了也能够分到田地,一个个放下心来。仟千仦哾
刚才还有人在惦记家里面的家当,还有自家的田地。
现在他们不担心了,能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好。
两艘福船在宽阔的西溪上顺流而下,很快就再也看不到同江。
有人向着西边看去,准备最后看一眼他们的家。
但是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