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凯恩的见闻色感知范围内没有发现尽头,如今凯恩见闻色霸气的感知半径,差不多5公里。
简单地感知了一下,凯恩就抬起脚向要塞方向走去。
路上,一些小鸟被突然出现的两人惊得飞起,一些原本在悠闲吃草的麋鹿抬起了头,看了看两人,然后惊慌地向远处的森林里跑去。
凯恩从背包内拿出了一只电话虫,拨通了一个电话。
“咔酱。”电话被接起。
“咦哈,凯恩boY是不是想我了?”电话内,伊万搞怪的声音传了出来。
“咔酱。”电话被挂断。
“???”
“信号也没问题。”
抬头又看了下远处宛如瀑布般的巨大镜子和头顶的阳光,点了点头,抬腿继续向前走。
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通向要塞的正门,纯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异常坚固,显得非常庄严和神圣。
道路两旁整齐排列的参天大树、茂密的草坪、各种花朵随着微风吹拂,香气四溢。
应该是先前那些麋鹿经常啃食的关系,草坪显得很是整洁。
几十米高的吊桥略显陈旧,宽广的护城河里,河水清澈,两岸的堤坝上长满了杂草。
河水里,游鱼若隐若现,河面上一些漂浮类水生植物颜色鲜嫩,随着微风,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
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
新世界,托特兰王国,蛋糕岛。
天空的暴雨终于停了,阳光再次洒向大地。
这幅风和日丽的景色确实很美,前提是,不去看岛屿上那些破败的建筑。
“佩罗斯!快通知其他岛屿,让他们把那小子抓起来!”
大妈的怒吼声在岛屿上回荡。
佩罗斯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没说几句就挂断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妈妈,通道全部关闭了……”
大妈脸部肌肉极度扭曲,仰天怒吼,“凯恩!我要撕碎你!”
发泄一通后,大妈坐在了废墟上,拿起身旁佩老大递过来的电话虫,拨通了一个电话。
“斯图西,是我。”
“啊,是玲玲啊,上次你送的裙子我很喜欢,来我这喝杯下午茶?”
电话虫的另一边,一位年轻貌美,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少女站在镜子前,左摇右晃地看着镜子里刚刚换上的白色连衣裙,笑着说道。
女子一头金色短发,外貌看上去也就20岁出头。
“下午茶喝不上了,我这边发生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大妈皱着眉,一脸阴沉,语气有些压抑地说道。
“哦?你好像很生气,是谁惹到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杀了他!”
女子心情不错,恬静的声音让人心情舒畅,但说到杀字时,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通道断了……”
大妈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岁。
“你说什么?谁干的?布蕾人呢?”
斯图西有些惊讶,连续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凯恩,就是那个袭击了嘉年华城港口,后来又摧毁了欧伊科特王国的混蛋!”大妈咆哮了声,随即再次说道:“布蕾应该已经死了。”
话语里虽然有些惋惜,但却没有失去儿女的悲伤,更像是丢失了某件趁手的工具。
“他怎么会出现在新世界?据我了解,他目前应该在东海。”
斯图西眼球转了转,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要发布两个任务。”
“第一,悬赏凯恩的人头,赏金5亿。”
“第二,悬赏镜子果实或果实的情报,赏金2亿到500亿之间,根据情报价值支付报酬。”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咔酱。”
电话被挂断,大妈看着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卡二和废墟一般的城市,再次仰天怒吼一声。
“凯恩,我要你死!要你死!!!”
身旁的佩老大头压得更低了,尽管已经尽力克制,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她从来没见过妈妈发这么大的火,那种王者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浑身冰冷,血液都好似停止了流动,就连喘气都要使劲浑身的力气。
“佩罗斯,你的事情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马上组织人手恢复岛上秩序,再出问题你知道后果。”
大妈瞪着比水缸还大的眼睛,一脸阴沉地说道,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佩老大浑身颤抖了一下,马上说道:“妈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好像身后有人拿着30米长的大刀在对他说:“先让你跑29米。”
……
另一边,斯图西挂断电话后犹豫了下,但还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咔酱。”
电话被接起,斯图西开口道:“地下世界的通道断了……”
……
北海,港口城市,斯派达迈尔兹,一座5层别墅内。
沙发上一位身穿黑色衬衣,系着红色领带,留着一头黄色短发的男子被噩梦惊醒。
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上衣已被汗水浸透。
“又是这个梦。”
男子低声自语了句,精神有些萎靡。
随即表情开始扭曲,好似快被相同的梦境折磨疯了一般。
房间内没有像样的家具,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仓库,木箱上粉色的电话虫“啵噜…啵噜…”地响着。
男子拿起身旁的红酒仰头灌了几口,缓解了下有些浮躁的心情,然后一把丢了出去。
酒瓶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男子站起身向电话走去。
“怎么了?”
“多弗,通往其他海域的通道全部断了。”
“你说什么?!!”
“联系bigmom了吗?!!”
“大妈的电话占线,目前还不清楚原因……”
“继续打,我们这次可是押上了全部的财产,想黑吃黑没那么容易!!!”
“是。”
电话内的男子应了一声。
“咔酱。”
电话被挂断。
被称为多弗的男子重新坐回沙发上,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此时更差了。
伸手向旁边一抓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酒瓶已经被自己砸碎了。
多弗右手扶着额头,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呋…呋呋……呋呋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