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啊……”钱董长叹一口气，瞬间换上了一副惋惜的样子，“那天你我不是已经去探望过周总了吗？周总的情况怎么样，你我都很清楚，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其他股东都纷纷附和起来，相比唐董的强硬和钱董的从容，大家心中都已经选择好了站队。
形势一下子往对钱董有利的方向倒去。
王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背靠椅子，妖娆丹凤眼微微眯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唐董不屑再和眼前这个虚伪的人多费口舌，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周总现在已经恢复了。”
——
姜允暮刚好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姜副总。”小唐走了进来，“之前的张总监被拦在了一楼，她说想见您。”
“张总监？”姜允暮将签好的文件合上，看向小唐。
小唐点了点头。
姜允暮抿着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要不……我去帮您回绝她？”小唐眨了眨眼睛，非常积极的样子。
那个张总监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早就想还回去了。
然而，姜允暮倏地起身把文件签好的文件交到了她的手上：“把文件送到市场部吧，我去去就回。”
“诶？”小唐双手愣愣地接过文件，眼看着姜允暮拿上手机直接出了办公室。
外面的天色渐渐阴沉下来，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集团大门外，一辆迈巴赫停了下来。
三十二层，姜允暮站在电梯前看着屏幕上的数字。
专属电梯显示的楼层还在一楼，而旁边普通电梯已经叮的一声缓缓开门。
姜允暮瞥了一眼专属电梯的楼层，又看了一眼此时空荡的普通电梯，想都没想就直接进了普通电梯。
韩小舟迅速下车拿出伞走到后排车门前，拉开车门，语气恭敬：“周总，请。”
暗蓝色的伞撑开，将雨水隔绝在外。
修长的腿迈出，紧接着，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的身影从车里下来，白色衬衫袖口上是流光溢彩的祖母绿宝石袖扣。
琥珀色的眼眸此时一片清明，倒映着集团的旋转门，眼底闪过一丝如北国松上雪般的冷冽。
周时引单手整理好领带，径直往大门迈去。
专属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的同时，旁边的普通电梯显示到了一楼。
周时引跨进了专属电梯。
姜允暮正好从普通电梯出来。
鼻尖隐约闻到一股极淡的鸢尾雪松味，姜允暮下意识回过头，只看见专属电梯小屏幕上显示的楼层从一开始往上跳动。
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姜允暮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处的张总监身上。
张总监因为自导自演居家恋人产品质量事件导致集团遭受了重大损失后被开除，工作牌早已被回收，如今只能站在门禁外面来回焦急踱步。
低垂眼眸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裸色高跟鞋。
张总监下意识抬起头，正好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姜允暮。
“张总监，好久不见。”姜允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而张总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涂着大红色艳丽口红的唇角就弯起了一抹夸张的弧度，：“好久不见啊，姜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