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老爷成了这样,夫人又失踪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梦斓慌得六神无主。
“林雪怡失踪?”叶蓁蓁皱起了眉,“你怎么不早说?”
“昨晚叶助理让我看着她,但是医院催缴费,我就让小梁守着,但他打盹了,再醒来林雪怡就失踪了,后来我就接到了电话,先过来照顾老爷,叶小姐,我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说啊,你说,人会不会是林晚离带走了?”许梦斓小心翼翼地解释,然后,还给叶蓁蓁抛出问题,转移叶家父女的注意力。
“一定是她接走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蛇蝎女人?害得自己爸爸身败名裂不说,还要搞得父母婚姻破碎,她脑子有病吗?”周廷阳在一旁,忍无可忍地说道。
“你们别再讨论林雪怡了,难道这时候不是挽回我的名誉更重要吗?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我还怎么出去打拼事业?”刚才一直发呆的秦怀京,忽然爆发地吼了出来,“蓁蓁,再让你妈妈想想办法。”
“妈已经给你想过很多办法了。”
“那伪造诊断报告的事情,是不是她?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她是不是也要负一半的责任?”秦怀京又开始了自己的日常甩锅。
“可妈也交代过,不让你过早放报告出去,你根本没听她的话啊!”叶蓁蓁急声地辩驳道。
“如果她弄来的东西天衣无缝,会有这些破事吗?”
许梦斓站在一旁,忽然松弛了紧绷的那根神经。
看这一屋子的人,自私的自私、恶毒的恶毒,但是放在今日的林晚离面前,真是没有一个能打。
叶蓁蓁差点被气疯,而就在这时,林晚离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我是不是该等你们多吵几分钟再进来?”
秦怀京看到林晚离,似乎还想冲下床来打她,而周廷阳看到林晚离,下意识将叶蓁蓁往自己的身边一拽。
仇人一来,战线忽然统一。
然而,林晚离只是吩咐厌秋将果篮拿进去,放在秦怀京的床头上,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挥手将果篮打翻在地:“你在这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林晚离,我真后悔把你生出来,下贱货色,你给我滚!”
然而,林晚离并不生气,只是歪歪头,轻笑着说:“现在手脚动不了,嘴也不想要了吗?”
秦怀京一愣,想到昨晚被打的事,心里发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你能伪造病例证书,又能自编自导车祸,我觉得没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只不过,爸爸,我觉得你应该乖一点,这样能少受点罪,你觉得呢?”林晚离睨着秦怀京,带着毫无遮掩的蔑视。
这瞬间,秦怀京只觉得后背更凉。
“还有,梦姨,你是林家的佣人还是我爸一个人的佣人?”林晚离忽然调转视线,将矛头对准了许梦斓,“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让你留在林家,是谁让你衣食无忧?”
“林晚离,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两年不回家,回来更疯了。你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成这样,怎么还有脸在这耀武扬威?”周廷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出来说话。
然而,林晚离却忽然扭头,看向周廷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
周廷阳和叶蓁蓁的心脏骤然一停。
“够了,晚离,你没必要拿外人撒气!”叶蓁蓁站出来霸气护夫,将周廷阳推到自己的身后。
“你也知道他是外人。”林晚离哼笑道,“既然是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说三道四?我教训我家里的佣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叶蓁蓁,你又是林家的哪位?哪来的资格对我说教?”
“我也是为你好。”叶蓁蓁强辩道。
“免了吧,敬谢不敏。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来和你们叙旧的,我们也没旧可叙。我来,只是想告诉爸爸一声,妈我接走了。”林晚离将视线重新放在秦怀京的身上,“至于她要不要和你离婚让你滚出林家,我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我会尽量劝她,珍惜自己的生命,远离凤凰软饭男。”
“你这个破坏父母婚姻的贱人,你会被天打雷劈的。”秦怀京无可奈何,只能在床上咒骂道,“林晚离,你不得好死!”
“过街老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躲进下水道吧,我等着你东山再起的那天。至于梦姨,我想辞退你,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许梦斓听到辞退两个字,激动了起来:“小姐,我这么些年,为林家做牛做马,自认对得起夫人的照拂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我高兴。”林晚离轻佻地说道。
“林晚离,你现在真的丧心病狂了吧?梦姨做错了什么?”叶蓁蓁并不想许梦斓这颗棋子从林家拔除。
“你这么爱她,你带她回家不就行了?”
“我当然会带她离开,这样说起来,以后见面,也不用客气了对吧?”叶蓁蓁忽然就沉静了下来,似乎也打算要撕破脸皮了,“我知道你并没有见到越氏,人家根本不可能和你合作,你少利用男人来替你达成目的,正大光明的竞争不行吗?”
听到正大光明几个字,林晚离直接笑出了声,觉得可笑至极,并且反问她:“你知道正大光明是什么意思吗?”
叶蓁蓁再次愣住,因为她总觉得,林晚离似乎知道了什么。
也不知道刚才她和秦怀京的争执,被林晚离偷听到了多少。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想看我输,赶紧回去做老太太的工作,告诉她我同意把半个月的时间改为七天,但是代价也是双倍,敢赌吗?”
“邪不压正,我们有什么不敢?”叶蓁蓁胸有成竹地说道。
林晚离极为讽刺地看了叶蓁蓁一眼,似乎在恼怒自己上辈子居然被这种东西踩在脚底。
“敢就好。”说完,林晚离用目光再次扫过周廷阳和叶蓁蓁,并且询问周廷阳,“周廷阳,你退婚了吗?”
“我不可能会娶你。”周廷阳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nonono!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两年前我妈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没同意,因为我觉得你高攀,你懂什么叫高攀吗?伪豪门应该不懂吧?”
周廷阳被气红了脖子,指着林晚离怒声:“如果你不是个女人,我已经动手了。”
然而,林晚离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着,点评了一句,视线下移:“你打不过我,而且膝盖又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