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有在听吗?敷衍我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他笑吟吟的。
阮软被迫停下,[我……听见了!]
宋祈远直起身子,没有让开位置,看着她好心地重复,“方才说到我杀了一个骗子,割断喉管喷出的血差一点就溅到我的脸上了,我可受不了,真是幸好呢。啊——就是这把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刀面薄韧,泛着冷光,展示给她,“要试一试吗?”
听在阮软耳中就是你也想要死吗。
在她明显抗拒的表情中宋祈远抓住她的手,牵动唇角,补上后半句话,“别担心,已经擦洗的很干净了。”
冰冷的刀面贴上她的手指,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威胁感,阮软猛地抽回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痛感,指腹上猩红的血液快速渗出看得她眼晕,被他含入口中吮去,“乱动什么?”若不是他方才及时收回了手,她的指节都会被削掉。
宋祈远看了看她手指上没止住的血,没了继续吓她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把刀重新插回腰间,“只是想让你摸一摸,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方才不是很着急吗?不如就去那里。”他指了个地方。
阮软捂着刺疼的手指,虚惊一场,心脏仍旧跳的剧烈,指端好似还残留着方才的湿热,伤口疼痛中还带着些让人不适的酥.麻,她反应迟钝地点头。
……
慢吞吞地从草丛后走出来,宋祈远听到动静转身面对她。
阮软:[……我好了。]
“好哦,那我们回去吧。”他的语气又变得亲昵起来,“虽然时间把握的没什么问题——我就不问为什么没有声音了,就把它当做我们之间甜蜜的小秘密吧。”他弯腰把脸凑过去,对她轻佻地眨了眨眼。
声音?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染上羞红的脸又瞬间变得煞白,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又是羞恼又是畏怯。
竟连这种,这种动静都注意着。登徒子!
明明可以直接拒绝她的要求,他却还装模作样地带她过来,说的那些话也是在警告她,她还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能够从他身边逃走。
阮软捏紧拳头,急促呼吸了几下,强忍着没有发作。
宋祈远回头催促,“不走吗?”
她带着气跟上去,又不敢让他发现,表现出来也是怂唧唧的。接下来更是一路上都没敢再做什么,安分的被带回了山寨。
阮软关在屋里不想见人。
她被擒过来已是倒霉,还要忍受那些低贱的人对她评头论足,一开始不知道她是宋祈远带回来的还有男人用恶心的眼神看她。准备婚礼这几日情况是好上了些,她都不想出门了,还有人故意说与她听,他之前就有个相好。这般着急替人打抱不平。指望她羞愧不已主动让出位置吗?又不是她提的成婚。
若是从前,她怎么可能和这样的男人有关系,即便有张好看的皮相又如何。
如今倒是只能靠他了。裴时郁他们知道真相不派人来抓她便好了,决计不会来救她。
她只后悔为何偏偏选了那时逃跑,才让她遭此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