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包厢外就传来了走动和说话的动静,路上就恰好碰到了一起,服务生指引着他们进来,她挨个叫了人打招呼,然后乖巧的坐在位置上。
头发和胡子都发白的沈老爷子亲自给她送了见面礼,言语和神情中都表达了对她的喜爱,她礼貌地双手接过,抿着唇笑,“谢谢……爸。”
不如沈时序改口的自然。
沈父和沈母也在,沈延像是被压着过来的,不满情绪显露出来几分,倒是没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没怎么开口。
沈父和沈母他们先说了一番客套话,阮软只是坐在座位上微笑着听他们讲话,直到询问自己意见时才回答两句。
细节的部分都没有商讨,大部分事情还是要他们小两口自己决定。
好不容易结束了,礼貌的把长辈送走脸上的笑才落下来,都有些僵硬了。
阮软揉了揉脸,等看不见人了才叹了口气松懈下来,“好累。”
她回到位置上坐下,“来之前我还担心他们对我印象不好。”
古朴木盒还放在桌上包包旁,没有打开。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
抬眸望他时带着疑惑的气音,他是突然提到的。
说完也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
沈时序把木盒装进她的包包,拎在手上,“跟我来。”
她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司机把车开出来,后座车窗开到最大,风吹动着她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碎发拂过脸侧,几乎是黏在上面。
车速并不算快。
后座的挡板放下,沈时序拿出一个方形的首饰盒,开口向着她打开,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用绒布托着,每一颗形状并不规则,不是标准的圆润,用珍珠线缠绕在了金属链条上,“……这是?”
沈时序肯定她的猜测,“当时我都收集起来了,很有纪念意义,不是吗?”
窗外的光投进车窗落到他脸上,忽明忽暗,那道视线却能在每个时刻被轻易感知,“我帮你戴上?”
她今天穿了件比较正式的小黑裙,和他身上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倒是相配,同色系发带编进了长发中,发带收尾处落在颈侧,黑白颜色对比强烈。
戴着皮质手套的手解开项链锁扣,低头撩开她颈后的碎发和垂落下来的发带,珍珠的冰凉贴上皮肤,扣合时皮质在肩颈处摩挲,之后才是坠垂感。
比之统一的圆润少了几分典雅,多了几分青春和俏皮。
伸出手去触摸,她仍旧觉得有些神奇,落泪成珠,她还以为是只有传说中才会有的事。指腹感受到的好像和普通的珍珠也没有什么区别,光泽度倒是上乘。
但一想到这是自己流下的眼泪,总也觉得有点奇怪。
却没有开口要他摘下来。
“以后的也可以收集起来。”
沈时序看着她动作,低沉醇厚的声线微磁,风声也掩盖不住。
行驶中的车子开始降低速度,而后缓缓停下。
她并没有注意司机行驶的路线,直到停下时才发现他们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