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围裙还没有取下来,腰间绑住的带子勾勒出他劲瘦的腰,手肘撑在桌面上看她,眼中带着些满足。
阮软吃饭的动作慢下来,总感觉被人看着有些奇怪,看他面前空空如也,“你不吃吗?”
“我吃过晚餐了。”
还不等她想好接下来说什么让他别这样看着自己,不想太过直接,“不过现在好像又有一点饿了。”
“陪我一起吃吧,本来就是你做的,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他忍不住笑出声,“那我就再去拿一个碗了。”
她比了个手势表示同意,另一只手还拿着筷子,看到他准备离座后又把头埋了下去。
身边很快有人坐下,盛满米饭的碗搁在桌子上,问她,“还要再添一点饭吗?”
她立刻把自己的碗推过去,“只要一点点。”
注意到他把围裙脱了下来,眼神随意的扫过去一眼,差点被呛到。
这个高度恰好对着他的胸口,他胸口前的衣料是湿透了又变干后的干硬,皱皱巴巴的,还有花了的妆蹭在上面,说起来他们刚刚一直这样在外面。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身就往浴室跑。
镜子里,明艳长相的女子杏眸微微睁大,脸更加靠近过去,神情隐隐有些崩溃。
唇瓣上沾了些酱汁,舔去后仍旧油润润的,眼睛的红和肿已经消了很多,头发虽然凌乱但也还能看得过去,花了妆的地方也并不算多,但唇瓣周围晕开的艳色口红明显一副激'吻过的样子,直到现在也十分明显,更不要说吃过饭之前。
难怪总觉得看他们的人眼神奇怪。
温辞竟然也不告诉她!
用卸妆膏乳化后在脸上略显粗鲁的揉搓几下,水龙头开到最大,洗去脸上的妆容。
这样一来,微肿的唇瓣在脸上更加显眼了。
啊啊啊可恶,阮软非常确信他是故意的,几分钟之前才吃了他投喂的食物,但翻脸起来也理直气壮。
浴室门开了一半,确定他能听见,气恼道,“我不要吃了!”
用力的碰上门,发出一声重响,接着又把门锁上。
餐桌旁温辞听到她发出的堪称剧烈的动静,带着些刻意的意味,传到他耳朵里像是在说快来哄我。
失笑两声,站起身进入她的房间,试探着敲门,嘴里却问着,“怎么了吗?”好似完全无辜的样子。
气恼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给我出去!”
“抱歉,我很担心你,可以先开门吗?”
“我说出去!”
“阮阮……”
“出去。”
外面没有声音了,她靠在门板上,偏了偏头想往外看,但不开门的话什么都看不见。
还真的走了,莫名的,她有些委屈。
只隔了一会儿,敲门声又传进来,她还是没开,“你怎么回来了?”隐隐泄露出一些情绪。
“我们不是说好了回来后还需要消毒的吗?药箱我找到了。”
浴室门被拉开一半,虽然开了门但还是嘴硬道,“我没有让你翻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