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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连抓带挠的扑上去,穿着高跟鞋的腿也忍不住用上,至于一旁的刑具,她是没胆子用的,看一眼就让人胆寒。
她本来不敢动手,在他再三的要求下才好似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冲上去发泄了一番。
结果他竟然在笑,“只是这样就够了吗?先从简单的开始好了。”
一截坚硬的鞭尾被塞进她手里,几乎是同时,反作用力传过来,衬衣上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
他动作不停,她的手好似成了一个工具被他带的一次次往他身上挥去,心里却没有半点报仇的爽快感——
这只是他想要的罢了。
她猛地挣开他的手,脚步不稳的后退一步,大片的红让她心情有些烦躁,语气难得的有点冲,“我并不享受凌虐别人的快感,我先走了。”
她的手被抓住,力道微微有些重,她听到他说道,“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的样子。”
她转身对上他落寞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原谅,很抱歉选择了这种方式,但我真的没有因此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消气……”
他满身血污,却小心的揽她入怀。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血腥气,好似在某一刻也曾有人带伤揽住她,她失神一瞬,脑后被温热的手掌捂上,往他怀中带去。
她任由他的动作,手臂下意识的环上他精瘦的腰,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隔着层迷雾。
莫名的悲伤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眼眶隐隐热起来,嗓音中带着浅浅的哭腔,“就算是消气了……我也还是讨厌你……”
“那就讨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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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位置在一夜间颠倒了起来,某种无形的东西开始改变。
阮软霸占了他的房间,不再允许他和她睡在一起,白日里明明在外面忙着公务,回来后也不急着休息,就赖着她房间里,赶都赶不走。
直到很晚了才从她房间里出去,害得她被打扰的也睡不好,只能在早上补一会觉。
怀着故意膈应他的心思,原先冷淡色调的装饰在她的要求下换成了少女心的蕾丝和粉,他看上去竟然也一点都不嫌弃。
“喂,还不走吗?”阮软打了个哈欠,光'裸的足踹上他的大腿,“已经很晚了,我困了。”
他呆半天什么也不做,就坐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和她说一会儿话。偶尔带点文件进来处理,也不避讳着她。
顾斯年看了眼柜子上的机械表,又看她明显耷拉着的眼皮,眼尾溢出的水意,终于起身,“好,晚安。”
就这样轻易答应了,不像之前那样磨蹭许久或是装傻。
她看着他,白皙如凝脂般的玉足被捉住,小心的塞到被子里,“小心着凉。”
阮软没有说话,脚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没有亵'玩的意思,抓着她的手很是规矩。
顾斯年直起身子,身形颀长,军装勾勒出他身上完美的线条,侵略性收敛后还是能在不经意间泄露出几分。
“等等!”阮软突然叫住他,等他回头后却一时无言。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明天我想吃冰糖葫芦。”
他轻轻勾了勾唇,笑意松散,“好,我给你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