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下巴似是被钳制着,痛意后知后觉的被感知到,她不适的挣了挣,却被掐着控住,不得寸动。
“怎么?忘了你当初是如何丑态毕露的求我饶你一命?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阮软半倒在地上,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某种程度上勉强支撑了她的身体,她耳边还有嗡鸣声,听的不太分明。
微微上挑的眼中一片空茫,乌黑的瞳仁涣散着没有聚焦。
“想死何必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帮你。”
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掌卡上她的咽喉,力道不加收敛的收拢,修长指节毫不怜惜的陷入她的皮肉,手背青筋暴起。
阮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喉间传来的窒息感令她本能求生的想要扯开他的手,却只是无力的搭在上面,软白纤细的指似乎下一秒就要滑落。
她的面色通红,隐隐透着些青紫,额间覆了一层细汗,唇下意识的张开,想要尽可能夺得一丝空气。
泪水从她脸颊上滚落,砸到他们交叠着的手背上,滚'烫湿意流动染湿他的手,不见丝毫触动。
“哥哥。”
一道女音突然传来,她没有多余的心神想些什么,只知道喉间的大手终于被松开,清新的空气涌入。
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脖颈上烙着一个青紫掌痕,红肿着,看上去十分狰狞,倒地时手肘蹭过坚'硬地板,渗出的血迹印上白色里衣。
她捂着脖颈,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仰视着他们。
“哥哥,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忘记你的计划了吗?”姜音轻轻触碰到他的手臂,声音小了些,像是害怕他生气,“而且,我说了你别生我的气,我觉得她罪不至死……”
说话的少女俯视着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洋装,姿态骄矜,语气中含着的娇意,是被宠爱的人才能拥有的那一份底气。
高高在上。
顾斯年薄淡的唇微抿,昳丽的眉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而后视线移到她搭在自己袖管上的手。
姜音下意识收回手,隐隐有些失落,哥哥他不喜欢人触碰,就连她也不是例外。
顾斯年在阮软面前蹲下,看着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眸子中出现了一抹兴味。
“这次就饶了你,明天我亲自训练你,不要让我失望。”
唇角勾起的笑冰冷。
木质门扉关上,屋内昏暗了几分,顾斯年和姜音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此刻稍显破落的房间内只剩她一人。
阮软还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额头上包着一圈白色纱布,微微渗出血迹,面色苍白如纸,因着方才的虐待还残留着一点病态的红。
白色里衣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瘦弱的身躯藏在里面似是风一吹就会倒,袖管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骨骼明显,像是一捏就要断了。
她害怕的颤抖起来,咳的不能自已,却压抑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不敢放出声音。
偶尔泄出一丝呜咽,严重的变了调,声带处撕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