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道:“把天地的安危系于一人之身,这难道不是任性?”
龙鳌道:“天地是什么?众生又是什么?天地没开之前一片混度,天地初开又是一片混乱。因为一个人的强大有了天地之分,又因为一个人的道定力了天地次序。天君这样的天地就不是儿戏呢?
既然天地初开因为人,天地次序因为人,那天地的安危为什么不能是一个人的安危?就因为天地有人才有道,有道才有取舍,有取舍才有两害相权取其轻。
可被舍弃的轻也是道,一人之道是道,天地之道也是道。天地尊从天道,人族尊从人道,天族尊从仙道,魔族尊从魔道。
天地各有道,那么一人之安危同天地之安危,殊途同归万物归道,和错之有?夜华君,皓德自己的道都没悟明白他也教导不出一个可以匹配天君之位的明君。
他的道只在天族,而你是神主擎天的儿子,所以你要自己明白你的道是在一族还是在天地,是在一人还是在天族。回去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了解神女,你对付神女是为了一人还是为了一族,或者是为了天地。想明白了,你的答案就有了。”天君之道龙主不会在说什么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龙族氛围两极化,天君和跟随天君的人相安无事。皓德君的子孙却揣揣不安,央错和华婿看着回来的连宋,上前道:“天君怎么样了?”
连宋道:“父君的生后事安排好了吗?选的地方一定要安全,等大战之后我们要是能回九重天还是要接父君回去的。”
央错发哦:“三弟放心,父君已经由龙族长老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外面都在备战,相信天君也不会让养大他的皓德君白死。本君听说神女来了?她还敢来天族军营就不怕有来无回。”
连宋道:“天君说她不来,天君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反正现在能让她有来无回的人,不会顶着人王和天地共主的压力要她的命。天族能要她命的也不多了,天君要我们备战不要花心思在神女身上。”
央错道:“难道父君就白死了?之前二弟的死也跟这神女脱不了干系,她这么草芥人命就没人能管她?”
天君进来道:“父君打算如何管?二叔的死什么时候跟神女有关了,本君怎么不知道?二叔是狐灵卫杀的,父君怎么不去找狐帝要说法。”
央错道:“天君,狐灵卫听命于神女这不是什么秘密。神女亦正亦邪,一会儿是神女一会儿是帝妃,一会儿又是你的天妃。她这一步步的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现在又要了天族皇族两条命,难道我们要装孙子当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们现在装孙子,龙族族长说死就死了,将来如何服众?天君如何毅力于九重天上。”
天君道:“龙主都回来了,本君这个天君只是暂时的龙族族长。父君,本君跟三叔说的话在跟父君说一遍,别去找神女晦气,不然晦气的肯定是我们。”
天君见央错还想说什么道:“父君,抛开至亲这层关系,若是父君坐在本君的位子上,是希望乾刚独断还是希望有一个不停问你要好处,扯你后腿的叔父。
二叔死有余辜不值得父君不念父子之情只重兄弟之义,祖父的死虽与神女有关,但平心而论父君和三叔觉得这关系大吗?
祖父私自圈禁灵脉的时候,就没想过圈禁灵脉会有杀身之祸?他想到了,就因为祖父明知道私自圈禁灵脉会死,还这么做了,所以龙族为他的牺牲感到痛心。
可龙族再痛心疾首,就能不顾天地安危去找神女拼命?神女手里有龙族一箩筐的帐,这才清算了两个皇族父君和三叔就接受不了,怎么不想想祖父是怎么忍着不动神女的。
当年九凰天后死的时候,元德君死的时候,祖父就不恨呢?祖父做了几十万年的天君,他是手里没兵还是龙族没钱去跟人族打仗?
可为了天地太平,就是神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指着祖父鼻子骂,祖父又做过什么多余的事?祖父是死了,可他能进无妄海以图后世。本君现在想的是怎么在大战之后迎祖父神身进无妄海,想的是现在这要命的丈整么打。
对面是神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族。神女是上古神只,是活了几十万年斗垮了无数上古诸神活到现在的神族神只,不是我们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天族要靠长辈才敢大声说话的小仙子。”
天君说完嘲笑道:“二叔贪心不足的时候你们不拦着不劝着,等要命了就为他喊冤逼着本君去为他讨公道。祖父为了在这不周山活命私自软禁灵脉你们也不拦着,等神族要命的时候又为祖父喊冤。事到如今冤又能如何?
父君和三叔跟祖父和二叔是父子兄弟,难道本君就是借母妃肚子出了来的外人,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连宋道:“天君,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没的是我们的至亲,我们痛心疾首啊。”
天君道:“对死的是我们的至亲你们痛心疾首,如果死的是本君你们是打算在把阿离推上这个位置继续为龙族争强好胜,为像二叔一样的至亲到处去讨公道?
你们也是本君的至亲,本君为难的时候你们不想着劝二叔少贪点。二叔跟本君要灵脉的时候,祖父不想着灵脉不是本君的,还让本君去私自软禁灵脉为二叔所用。
当时本君就在想,是不是天族的皇族都高贵本君就该死。你们要本君犯忌讳的时候,有想过本君也是龙族也是你们的至亲,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也会招天谴。
二叔贪心不足,你们碍于至亲不劝着还相帮。到最后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了本君这天君之路好走点,冒天下之大不韪要了二叔的命,来了个釜底抽薪才抑制了二叔一家的贪婪让本君在天族各族之间站稳了走顺了。你们怎么不为了本君体谅阿音的不易,到现在还觉得二叔死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