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英兄弟,此言当真?”
赵风好像突然抓住了一根能够救命点稻草,他再次认真打量了王羽一眼,以他多年的阅历,本应该很容易看清一个少年人的虚实。
可是他从王羽的神情间所看到的,却是认真、诚恳,甚至还有一分急迫,这让他难以理解。
按理说,王羽和他未曾相识,不应该是这种神情。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最应该的反应是采取暗中警惕,但又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明明第一次相见,却处处透着怪异的少年,他竟怎么都无法生出警惕和反感,反而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奇异的感觉。
赵风又打量王羽好久,想要彻底看明白这个人,可他越打量,心中就越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却又全然无处捉摸这种悸动的来源。
不过,赵风还是不觉得王羽可以成功治愈他,但是他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而是淡淡一笑,无悲无喜道:“王小兄弟年纪轻轻,又曾与张仲景先生学习过医术,想必医术也绝然不凡。只是,唉,赵某身上,并非是普通的伤病,而是陈年旧疾,怕是无法医治。”
王羽却是不为所动,他知道赵风因为自己的年纪太小,有些不太相信,不过王羽没有在意,而是缓慢而平静的道:“我并不同意赵风大哥你的话。”
“依在下看来,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事间万事都有因果循环,人可以从完好到病疾,就绝对可以从病疾到完好。”
“这世上,绝不存在什么真正的绝症和不能治愈的伤疾,就算不治,也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而已。”
赵风接触过名医无数,其中就有道家左慈左元放,这也是一位医术了得的人物,可赵风却也从未听过如此自信、傲然到不容许辩驳的医者之言,而这些话,却偏偏是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口中说出。
这时,赵雨和赵风的妻子走了进来,她们二人张了张嘴巴,心中难以接受这个结果,赵风的妻子更是激动的说道:“夫君!你还是让这位大人试试吧,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是啊,赵大哥,你就先试试呗。”夏侯祥也是帮场道!
“夫人,小雨,小祥!”见三人都这么说了,赵风自然也不好再拒绝,他淡笑着道:“好吧,不过不要勉强,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很清楚。”
王羽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向前走两步,站在了赵风的身前,然后伸出左手:“赵大哥,先让在下用内力探视一下你的身体状态,还请不要抗拒。”
赵风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在赵雨等人的殷切目光下,最后无奈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稍稍摆正了自己的坐姿。此刻,他的眼神很平和,而平和,也代表他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毕竟如他所言,他的身体状况如何,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王羽看出来了赵风的不信,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结果还没有出来,一切都是未知,只见王羽伸出手指,小心的按在了赵风的动脉部位,然后闭上眼睛,内力缓慢的进入到他的体内。
此刻,赵雨和赵风的妻子看着凝神贯注的王羽,怕影响了他的诊脉,于是双双退后几步,双手紧张的攥在胸前……她们没有赵风那般的笃定,而是无比渴望着奇迹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羽猛然睁开了双眼,眉头开始缓缓收紧,这个反应,也让屋里的众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王羽这时也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指,眼中闪现从未有过的凝重,从赵风的脸色和虚浮的气息,王羽便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肯定会极差,而内力查探之下,他才惊觉,赵风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差的太多。
因为,赵风现在就像一座即将破漏的屋子,他的内脏全部大幅度衰竭,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内腑器官,甚至,就连心脏、脾肺、经脉……全部印着一道道似是被利剑划过的伤痕,而且,他的内伤非常重,似乎是来源已久,可能他少年之时就已经遭受如此重伤。
只不过,唯一让王羽感到疑惑的是,这道剑气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
…………
这是……
“剑气……燕山剑气!?”王羽心中开始掀起了万丈波涛,随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一眼赵风,他无法想象一个乡村出来的人会与大汉第一剑神王越产生纠葛,而且在他幼年之时竟会被燕山剑气所伤。
而提起王越,就不得不提起一个非常厉害的势力,也就是汉之大谁何。
按理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野心勃勃之人,所以历朝历代代的统治者,无一不是坐在火山口上。
纵观中国历史上的任何朝代,每一个朝代都有光明与黑暗之处,而那些黑暗之地,又被让称作法外之地。
在这里,法律根本管不了这些人,因为他们自己就是法律。
这样,皇权的利益自然受到了损失,也容易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让家族氏皇权的利益与威权,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统治者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方法,于是一个恐怖的组织就此诞生了。
像民间吃茶喝水的茶楼,饮酒作乐的酒馆,以及一些达官贵人出没道集会场所,甚至时各大官员的家里,你的枕边人,都可能有这个组织的人。
在后世这种组织被称为:特务机构。
而说起特务机构,人们往往会想起明代的锦衣卫。
但其实,特务机构并不是明代的首创,任何时期都会有的。
远的比如说秦朝的黑冰台。
而三国时期,各个国家都设置了不同程度的特务情报机构。
曹魏初期设立了校事官。
所谓校事官,就是对百官的言行进行监督的特务官,他拥有监视百官在其家中安插卧底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