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摆摆手，让李副厂长不用再问机油的出处了。
反正易小宅是肯定不可能说的。
而且他是采购，弄点这东西是有可能的。
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杨厂长知道易小宅跟张虎他们关系好，如果查的话，就会查到张虎，以及特别采购处。
会找出一大票人。
找出来也没意义。
如果继续采购，只会形成依赖。
要自己生产出来，才是王道。
何况，小宋师傅那里送过来消息，说是要试着生产机油。
李副厂长，“你说这事，易小宅能否帮得上忙？”
杨厂长摇头，“他是采购，又不是工程师，也不是生产研究员，能帮得上忙的机率不多，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后面，李副厂长还有话要说。
但想了又咽了下去。
把杨厂长送走，李副厂长自己心里打起了主意。
从之前他就盯上了易小宅。
现在，机油这件事，简直让他下定决心盯死了易小宅。
上上次是咖啡豆。
上次是审批零件。
这次又是大机器上必须品：机油。
很好。
难题都让易小宅给解决了。
这小子身上肯定有东西，一定要深挖！
“那种金灿灿的，为大机器润滑的机油，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李副厂长让人把易小宅叫过来。
进了李副厂长办公室，易小宅就听见他问自己这个问题。
易小宅装傻，“厂长，您这样说就问错人了，我又不管生产，我只管采购。”
机油是问系统里面兑换的。
但易小宅不是没脑子，也想过后果。
他估摸着这事，厂里不会深查，查也有张虎他们顶着，而且小宋师傅的老师都来了，身为那么高级的工程师，是不可能执着于别人的东西，要用的话就自己生产，这才是本事！
但，易小宅也做了二手准备。
上回审批零件这事，李副厂长单单盯上了他易小宅。
为免被李副厂长这种嗅觉灵敏地咬上自己。
拿出机油，就必须有后手。
否则，自己坑自己。
死路一条。
“我听说你彻夜看书，是不是真的？”李副厂长又问。
易小宅闻言，看他。
心里知道肯定是易中海泄露的这个消息。
易小宅还知道，李副厂长不甘于下，一直私下里卯足劲跟杨厂长唱对台戏。
之前大机器检修时，李副厂长就当众这么干过。
现在李副厂长是想抓着他易小宅，使劲往上爬啊。
不对。
是让他易小宅当垫脚石，李副厂长才再颠起脚尖，才能够得上那厂长的位子。
为李副厂长做垫脚石，易小宅不介意。
因为这里头不仅仅是为了李副厂长，还有大局。
生产出一模一样的机油，也是突破国外技术封锁的一个重要事件。
易小宅的眼光当然不至于这么局限。
于是他道：“是这样的李副厂长，我这样说，您应该能理解——”
“我拿来的这机油，跟咱们厂之前使用的机油，差距并没有多大，唯一的区别是，人工干预多少的问题。”
“这机油，有天然矿物质，也有人工合成……”
李副厂长听了一通，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咱们大机器上的机油，应该用人工合成的，而且合成的越精细越好？”
见易小宅点头，他又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合成？”
“这您可问对你了。”
易小宅微笑，“咱们厂不是来了一位三级工程师嘛，他老人家一定会知道。”
好嘛。
等于啥都没问着。
快到下班时间了，易小宅哼着调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
只见易中海正在不远处等着他，显然是有话要说。
“听说，你为厂里提供的机油，成功延长了大机器的使用寿命？”易中海道。
“您知道的消息挺快。”易小宅轻笑一声。
易中海无语，这是在嘲讽他呢。
本来从一开始易小宅做采购员的时候，易中海就等着他来求自己。
到时候采购不到，易中海再把老家的地址给易小宅，让他去老家采购，一定能够采购到的，因为都是亲戚。
但无论怎样等，都没等到易小宅来求自己。
反而是自己一次次被这个儿子惊艳到。
易中海既觉得自豪，又觉得在儿子面前失去了家长的权威。
好像这小子是笼中的猛兽，自己这个笼子，马上就关不住他了。
易中海他当然也希望儿子不能拘限于笼中，但眼下这情况，又让易中海心里不太痛快。
他警告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机油，但是厂里已经查上你了，你最好有个准备，到时候别连累到家人！”
原来他是为了说这话。
易小宅呵呵一笑，“一大爷，这您不用担心，就算连累到家人，那还不是您自找的么。我可是给过您机会，之前在警局，您直接脱离咱俩的父子关系，不是挺方便的吗。”
“你！”
易中海一口老血险些没吐出来。
这个逆子！
“怎么，您舍不得？”
易小宅冷笑，开始自己的表演，“这样吧，我也给您一个忠告，您跟秦淮茹……哦不，您跟贾张氏那事，也不能算完了。”
“咱家不是套新分的单位房嘛，您过去住……也不行！娄晓娥现在那里住着，你们孤男寡女的，万一出点事，太不好看了。”
易中海终于听不下去了，“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我是长辈，我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还有，我绝不会离开四合院，我是一大爷！”
易小宅打断他：“就因为您是一大爷，所以您才能做出这种事啊。”
“人家贾张氏都守寡十几年了，临了让您给玷污了。还有秦淮茹，您偷偷摸摸借十块钱给她，为了什么？是因为秦淮茹家境贫困，还是因为长得好看？”
“后厨刘岚比秦淮茹家庭还贫困呢，怎么没见您借钱给她呢？”
……
“哼。”
易中海说不过，气轰轰地走了。
见状，易小宅心中轻蔑极了，这老东西犯了错了，居然还敢跑这来哔哔，真是不知“悔”字怎么写了！
回去大院，有你受的。
厂里下班。
二大爷刘海中就找上易小宅，俩人结伴回四合院。
其实刘海中找易小宅，也是为了商议大院里面“一大爷”位置的问题。
易中海犯了那么大的错，虽然现在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出来了，但他是个有污点的人，实在不宜再担任院里的一大爷。
所以，他这个二大爷，也应该升任一大爷了。
而三大爷阎埠贵，也该升任二大爷了。
然后今天开全院大会，再选出一位三大爷。
正好易小宅也要找刘海中。
关于刘海中说的这事，易小宅点头赞成。
见状，刘海中大喜。
知道自己这个一大爷，肯定是当定了。
谁知，易小宅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我爸退下来了，那就由我做这个一大爷吧，到时候咱们大院的住户投票表决就成了。”
“什么？”
刘海中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