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衙差们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傅梓隽,却没敢再动手。
这人实在是太凶悍了,他们都拿着刀剑,却敌不过他手中的长条凳。
几次三番下来,对方一点儿事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被长条凳砸了好几下。
傅梓隽抓着长条凳护在白薇薇身前,冷冷看着对面的官差们,防止他们再次动手。
白薇薇上前,站在傅梓隽旁边,看向刘捕快,忽然道:
“你在怕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怕了!”
刘捕快大声道,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白薇薇冷笑:“不怕吗?不怕你为何不就地审案?发生命案不封锁现场立马查找证据,而是要迫不及待的将我们抓去衙门,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试图销毁证据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快,你是犯人,我这抓你怎么了?!”
刘捕快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指着白薇薇就道:
“而且这里有证据也是证明你们给人下毒的证据,我为何要销毁?!”
白薇薇冷冷道:“为何?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你不封锁现场,我来封锁!”
随着白薇薇的质问声响起,刘捕快意识到不妙,立马再次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人抓了,这样狂妄至极的凶手,必须立马捉拿归案!”
白薇薇看着要气急败坏的刘捕快,再看看衙差们,一咬牙,直接站在了一把椅子上,大声道:
“刚才王捕头离开的时候说了,让从现在开始,火锅店内不许任何人进出,直至查出事情真相为止!”
“好!”
她话音落下同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一身县令官服的张大人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木筝以及数名衙差。
“大,大人……”
看到县令忽然出现,刚才还一脸愤恨大声嚷嚷着的衙差登时脸色惨白,声音都在颤抖:
“您,您怎么来了?”
张县令冷冷看了他一眼,“本官若不来,证据岂不是都要被销毁了?”
那衙差着急的解释:“大,大人,怎么会呢……我正准备把人带去衙门……”
张大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直接吩咐带来的衙差,道:“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进出!”
又看向地上的两位死者,问道:“死者的身份可有查清?”
“这……这……这……”
刘捕快颤抖着擦着额头的冷汗,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哪里知道死者是什么身份,他的目的只是将火锅店的东家抓到衙门去而已。
“你就这么办案的?!”
张大人皱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就问道:“王捕头呢?”
“王……王……王捕头……他……他……他……”
“刘成,我记得你以前不结巴啊。”
张大人看着他那不住结巴的样子,眸色越来越冷,又扭头看向其他几个衙差,直接问道:“王捕快呢?!”
其中一个衙差连忙道:“刚才刘捕快说是有人找王捕头,王捕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对对对,刚才有人找王捕头。”刘捕快连忙道。
张大人冷冷看了眼刘捕快,直接对带来的仵作道:“上去验尸。”
又问救治中毒之人的几位大夫,“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中毒多久,所中之毒可与那两人一样?”
大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回话,“是雷公藤,断肠草的一种,此毒会引起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这些人应该是刚中毒不久,只出现了腹痛症状,要解毒并不难。”
“嗯,继续救治。”
张大人说着,就看向了仵作。
片刻功夫后,仵作上前道:“是砒霜,服用剂量很大,几乎是瞬间毙命。”
仵作说着,又去检查了吴芬等人那一桌的饭菜,上前说道:“这锅里被下了砒霜。”
张大人点头。
仵作已经又尽职尽责的去检查其他的锅子了。
看着仵作一个个锅子检查,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
病患家属焦急的等待着,问道:“仵作,是不是也有毒?”
仵作却是摇头:“没毒。”
他一个个检查过去,每检查一个都是摇头,道:“没毒,这个也没毒?”
随着他一个个的检查说没毒,那些个中毒的人全都炸了。
“仵作,你再好好检查一下五号桌,怎么可能没毒啊,我肯定是中毒了,我肚子好疼。”
“怎么可能没毒,我肚子都要疼死了,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儿子就是吃他家的东西中毒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毒!”
“就是啊,大夫都说我儿子中了那什么雷公藤的毒,仵作你再好好查查。”
应众人要求,仵作又回去检查了一遍,再次摇头,“没毒。”
“怎么会?”
张大人听着仵作的检验结果,点了点头,道:“继续查,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毒?”
同时看向中毒的众人,问道:“除了吃火锅店的东西,你们有没有吃其他东西?”
“没有,今天一天除了在火锅店吃东西以外,我就在家吃了早饭,早饭是和我父母一起吃的,他们都没事。”
“我早饭都没吃,今天一天只吃了火锅店的东西。”
“肯定就是火锅店的东西有毒!”
……
刚开始还是安安静静的回答张大人的问话,可说着说着,又都吵嚷起来。
张大人没有听着,皱眉呵斥:“都安静!”
说着,就看向了白薇薇:“你可有话说?”
白薇薇看着仵作还在继续检查,想了下,忽然一指被傅梓隽揪进来后就缩在旁边的老大夫,问道:
“我想知道,为何我家刚出事,这位老大夫就出现了?是谁未卜先知去请他过来的?”
这话一出,老大夫吓得脸都白了。
白大喜等人也忽然反应过来,说道:“是的,我们店里刚出事,他就来了,我还以为是衙差找来的大夫。”
衙差们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大人,我们过来的时候,王捕头让人去请大夫了,可请的是齐大夫。”
正在给中毒之人诊治的齐大夫点头道:“的确,我是衙差请来的。”
其他几位大夫也都纷纷说道:
“我是刘公子的小厮请来的,说他们家少爷中毒了。”
“我是王公子的小厮请来的。”
“谁请你来的?”张大人看向那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