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偷了吧。”苏晴心下一个咯噔。
连忙去问了看管的人,得知是傅梓隽自己驾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却更是纳闷:
“这孩子,走也没说一声,该不是有什么急事吧。”
吴老太也微微蹙起眉头。
她了解傅梓隽,若无要紧的事情,绝不会丢下他们提前离开。
难道真的出事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安抚的拍了拍苏晴的手,说道:
“别担心,许是两孩子嫌庙会上无聊,去其他地方玩了,我们再等等看。”
“也是。”苏晴应道。
她也是怕吴老太也跟着担心,可其实也了解白薇薇和傅梓隽,知道他们都不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丢下他们独自离开去玩的人。
弄不好,是真的出事了。
可眼下人在庙会,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也只能先等等看了。
不多会儿,白小莲和程母也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没看到马车,也是愣了下。
苏晴道:“两孩子应该是去其他地方玩了,我们在这等会儿吧。”
众人没有等太久,傅梓隽就驾着马车过来了。
看到众人,就抱歉的道:
“刚才我和薇薇遇上了吴奶奶家的侄子,就先将他送回去了。”
“老太太的侄子来了?”苏晴惊讶道。
一起住了这么久,关系处的像一家人一样,还不知道吴老太还有亲戚。
吴老太深深看了傅梓隽一眼。
她有没有侄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应该是公子身边的人出了事。
却是丝毫不显,淡笑的点头道:
“前段时间写信给我,说是这几天过来,一直没见他来,我还有些担心。”
又问傅梓隽:“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傅梓隽点头道:
“来的路上遇上了土匪,受了伤,怕他伤太严重出事,就先带他回去给孙大夫看了。”
吴老太神色更加凝重,心知这事儿绝不简单。
苏晴等人也是一阵担心:
“怎么还遇上了土匪,这可如何是好?”
“伤怎么样?严重吗?”
“孙大夫怎么说的?”
吴老太也看向傅梓隽。
傅梓隽道:“我出来的时候,孙大夫正在救人,具体情况,回去后才能知道。”
“那我们快回去。”
苏晴连连说着,就赶紧招呼着众人上车往家赶。
一路上又问了傅梓隽许多吴老太侄子的伤势问题。
拉着吴老太好一阵安慰:
“老太太别担心,您侄子一定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白老太以为是傅梓隽的人出了事,心里也跟着担心,一路上都沉着脸。
众人到家的时候,孙大夫已经回去了。
白薇薇正在煎药。
众人一进院子就问:
“人怎么样了?”
白薇薇先是看了眼傅梓隽,见他点头,就知道他是按照她说的给那人安排身份的,当即就道:
“孙大夫给处理了伤口,问题不大。”
“那就好。”
苏晴松了口气,又拉着白老太安抚道:
“老太太别太担心,您侄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吴老太说着,就问白薇薇:“人在哪个屋里?”
白薇薇指了指傅梓隽住的屋子:“暂时在梓隽哥屋里。”
两家院子打通后,住进来了傅梓隽和白小莲母女、程家母子,已经满满当当,实在没空屋子,只能暂时把人放在傅梓隽屋里。
“我去看看吧。”
吴老太看了眼白薇薇和傅梓隽,示意两人一起进去。
“老太太,我扶着您进去吧。”
苏晴等人紧张的看着吴老太,生怕她会承受不住自己侄子重伤的打击。
白薇薇连忙道:“娘,还是我去吧,孙大夫交代病人养伤期间最好少进去人,说是对病人养伤不利。
我之前帮着孙大夫打下手,身上沾了药,不会对病人伤势不利。”
“那你照顾好老太太。”苏晴道。
白薇薇点头,扶着吴老太进去。
傅梓隽抬脚就要跟上,却被苏晴拦住:
“梓隽,你就别进去了,有薇薇陪着老太太,不会有事的。”
屋里。
吴老太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男人并不是公子的人。
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到底怎么回事?”吴老太沉着脸问道。
白薇薇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就道:
“老太太,这人身份不明,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和梓隽怕他是被仇人追杀到此的,谨慎起见,就说是您老的侄子,您老就帮着打下掩护好不好。”
确定不是傅梓隽的人受伤,吴老太这才放下心来。
又看了眼男人的面容,越看越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白薇薇还看着自己,就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我有说不好吗?行了,就让他在这养伤吧。”
接下来的时间,男人就在家养伤。
而傅梓隽就暂时去和白玉竹程小海挤一个屋。
男人的伤挺严重的,一直昏迷不醒。
吴老太作为男人的‘亲姑姑’,自然要承担起照顾的责任。
苏晴怕她累着,就过来帮忙。
白薇薇和傅梓隽作为唯二的知情人也不能让吴老太一直忙,也跟着忙活着煎药,尽可能的不让吴老太累着。
第二天是年初二,苏晴要带白薇薇和白玉竹去苏家拜年。
傅梓隽主动提议驾马车送他们。
等他们一走,吴老太就来到男人屋里,看着男人那张脸出神。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可实在是想不起来。
半下午的时候,男人醒了,吴老太第一时间发现,冷冷看着他,严肃着一张脸,直接问道:
“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被什么人追杀。”
肖景越刚醒来,正打量着屋里,判断着所处的环境,听到老太太这话,心下就是一个激灵,立马得出结论:
这老太太不一般,绝不是什么乡野老妇。
寻常乡野老妇,见他一个重伤的人醒来,可不会是这态度。
“救了我的那两个人呢?”
肖景越避而不答,虚弱的问道。
当时他虽然昏迷,但也有一定的警惕性。
他清楚的知道,救下自己的是一男一女,年龄都不太大,并不是眼前这老妇。
吴老太皱眉看着他。
那双似是能看透一切的眸子,直盯的肖景越浑身不舒服。
更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实在被盯的没法子了,只说道:
“我叫赵平安,是个走镖的,前几天押送的镖被人盯上,惹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