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天下居的岳老板!
短短几年就将天下居从一个镇办小酒楼,变成了拥有十几家分店,可以和县城甚至府城酒楼打擂台的大酒楼。
虽然在定阳县没有开分店,但据说在其他县城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物,怎么开个酒楼还要和白姑娘一个摆摊卖两文钱一碗麻辣汤的签契书?
实在令人不解。
而且听岳老板刚才那话的意思,分明是盼着自己别和白姑娘合作。
那样子,就好像自己要抢他生意似的。
刘掌柜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白薇薇也是有意和有客来合作,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就道:
“合作的事暂且不急,刘掌柜可留下吃顿便饭,岳老板这边,我也会暂时压几天。”
刘掌柜点头应下,心里却依然觉得匪夷所思。
按照白薇薇所说的合作方式来看,那岳老板简直就是脑袋进水了。
想要方子,直接买下就是。
何至于非得平白分给白薇薇三成利,还巴巴送上门来求着签约。
心里虽这般想,可理智告诉他,这件事绝不简单。
岳老板能短短时间把生意做的那么好,绝不是草包。
除非,他在这件事中看到了绝对的利益。
等到晚饭开始,看着一桌子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忽然就似有道雷光在他脑袋里炸响。
刘掌柜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不是岳老板傻,而是太精明!
三成利真的不算什么!
有了白姑娘所说的辣椒,有了这些菜肴,再加上白姑娘的那个防恶意竞争协议,生意绝对是只好不差。
怪不得岳老板提前买那么多铺子准备开酒楼。
幸好自己今天来了,否则,有客来在不久的将来,怕是要被挤兑的关门大吉了。
这件事,必须尽快告知东家,尽快做决定。
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刘掌柜忽然没了食欲,当即就站起来道:
“白姑娘,在下这就回去和东家商议,还请白姑娘务必再等在下一些时日,我们有客来绝对有和白姑娘合作的诚意。”
刘掌柜话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岳墨寒撇了撇嘴,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有客来的东家,可不似福来酒楼的陈升那般做事畏首畏尾。
他的野心,绝不比自己小。
再看向白薇薇时,他眼珠一转,忽然笑道:
“白姑娘,有了新人可千万别忘了旧人啊,好歹我们也是老伙计了对不对。”
“……”
白薇薇嘴角抽了抽。
什么新人旧人,这岳老板说话,当真是……有够茶的。
她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
“那是,岳老板和陈老板是最先和我合作的,这份情谊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
见她说话滴水不漏,岳墨寒对她也越发另眼相看。
这可比陈升那老狐狸还狡猾。
最少在陈升那,每次都是自己将他气个半死。
可在白薇薇这,来来回回交锋也好几次了,愣是没讨到便宜,每次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挡回来。
一顿饭过后,岳墨寒就告辞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笑兮兮的说道:
“在下还是得再抓紧弄些铺子,不然等下回来,怕是连汤都没得喝了。”
白薇薇看他步子跨的实在是大。
想了下,还是提醒了句:
“岳老板,我的辣椒第一批不会种太多。”
这家伙,就不怕自己辣椒种不出来,他盘下来的铺子都打了水漂吗?
岳墨寒闻言,拱手道:“多谢白姑娘提醒。”
心里却是高兴的。
不多才好!
物以稀为贵,到时候第一批辣椒下来,自己酒楼绝对能挣一大笔。
如岳墨寒所说,有客来的东家,是个有野心也有眼光的人。
他在听了刘掌柜的禀报后,当即就来了白鹤村。
在吃过白薇薇家的饭菜,看过辣椒苗,以及防恶意竞争协议后,立马就带着自己在各地的四家有客来酒楼和白薇薇签下了契书。
至今为止,白薇薇手里总共握着整整三十张契书。
也就是三十家酒楼三成的收益。
等明年辣椒下来,这些酒楼就会开始陆续给她创造收益。
白薇薇对此很满意。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
转眼又是半个月。
程母的身子也越来越好了,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
从刚能下地开始,就争抢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一家人都很喜欢程家母子。
程小海被程母教育的很好,孝顺又勤快,懂事又谦让,很快就和白玉竹郑文秀玩到了一起。
而程母更是性子温和,做事进退有度。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手比苏晴还好的厨艺。
几顿饭下来,她就接管了家里做饭的活儿。
白薇薇越发觉得,带她回来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她眼下最缺的就是人手,程母正是合适的人选,到时候火锅店开起来,完全可以交给她负责。
有了这个想法,白薇薇就经常和她说一些要开火锅店的事情。
程母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做饭这件事上越发上心,开始主动按照白薇薇所说,学着炒制火锅料,同时在麻辣汤底的基础上,研究一些其他的汤底。
而随着白薇薇家干活的人增多,陈翠已经有些日子没再来帮忙了。
只是会隔几天带些家里的吃食,大张旗鼓的过来一趟,让白鹤村的人都知道,苏家有多在意苏晴这个女儿,防止她被人欺负。
这天,陈翠和苏尚城又来了。
赶着牛车来喊苏晴一起去置办年货。
苏晴这几天也在计划着置办年货,当即一拍即合,带着全家一起出门。
不过吴老太没去,说是不喜欢出门。
程母腿还没好利索,也不好出门,倒是没拦着程小海跟着一起去。
去的人有些多,干脆就由傅梓隽驾马车。
车这东西,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不少男人们的最爱。
苏尚城早就羡慕傅梓隽的马车了,每次去白薇薇家,都要站在马厩看好久,想要上去默默,甚至是骑着走两圈,都没好意思提及。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干脆就和傅梓隽一起坐在了车辕,观察着傅梓隽怎么驾车,暗中偷师。
傅梓隽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道:
“驾马车和驾牛车其实没什么大的区别,苏二舅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