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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这话一出,霎时间,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苏晴也没想到,怔怔的看向她,随即就想到和离前,女儿遭的那些罪,一咬牙,也跟着道:

“大人,民妇也要状告白老太和白远志谋害民妇女儿!”

众人也瞬间就想到了之前白老太砸白薇薇脑袋,将人推下河差点儿淹死的事,一时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白老太也想到了,顿时更是面如死灰。

张县令也想到了之前村民们说的事情,当下就道:“如实道来。”

白薇薇便将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白村长和村里的大家伙儿零零碎碎的都说过了,此刻再听白薇薇细细说来,张县令听的对白远志更是厌恶至极,直接怒骂:

“简直有辱读书人的名头!”

白老太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哭道:“大人,冤枉,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嫉妒我们家远志……”

“闭嘴!”

张县令忍无可忍的一声历喝:“本官还没糊涂到需要你一个老妇指点!”

他又问询了当日检查毒药以及作证的孙大夫和傅梓隽,虽然作为证物的药已经没了,可有傅梓隽和全村人作为人证,当日的药也有孙大夫验证过。

一番问询查证之后,张县令气的脸都青了,直接道:

“白远志品行不端,纵母行凶,此事本官会上报府衙,褫夺白远志秀才功名,十年内不得再入考场!”

“至于白老太,按照行凶伤人罪,押至县衙大牢。”

白老太一听,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之时,衙差正押着她要走。

她一个激灵,忽然大喊:“大人,我有银子,我要赎罪!”

东陵朝有赎罪一说,只要不是大罪,就像白老太这样的,都可根据罪行用银子赎罪。

白家有白远志这个读书人,又有之前白薇薇闹着要告官一事,白老太心里也害怕,特意问过白远志用银子赎罪之事。

此刻,她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破财消灾。

原本白远志即将赴京赶考,她手里攥着给他准备的盘缠,足足两百两之多,反正现在也用不到了,正好用来给她赎罪。

钱氏听着白老太这话,气的恨不得上去撕了她,拉着白远山就道:“你娘怎么能这样,那些银子是我们起早贪黑挣来的!”

以前要用来供白远志这个秀才也就罢了,现在秀才没了,原以为那银子多少能拿回来一些,哪想到白老太直接用来给她自己赎罪了。

张县令也没想到白老太还有银子给自己赎罪,虽不喜她,可在朝廷律令面前,也只好拿了银子放人。

白薇薇对此并不意外,而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白远志再也不是秀才了,十年内也不得再入考场。

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拉开差距。

而白远志如今也成了个活死人,也不会再有机会飞黄腾达。

他们娘三个的命运,想必也已经彻底改变了吧。

至于白老太破财消灾,免去牢狱之灾的事,她并不在意。

对白家来说,没了白远志这个秀才,日后注定鸡飞狗跳。

留下白老太,让她看着白家分崩离析,看着她最看重的白远志郁郁不得志,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案子结束,张县令带人离开,一路上心情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原本以为白远志日后会是定阳县的骄傲,结果是一颗道德败坏的老鼠屎,他心情怎么能好的了!

忽然想到什么,张县令问道:“刘师爷,我记得着白远志是十三岁以县试第一的成绩成为童生的?”

刘师爷点头:“是的。”

“他今年三十有一?”

张县令又问,眉头紧蹙的喃喃:“十三岁的童生,按说也是天才,为何中间将近二十年都未继续参考?”

刘师爷恭敬回道:“大人,每届他都有参与,只是并未考中。”

“有此事?”

张县令之所以看中白远志,是因听说他府试院试皆为案首,对他难免比旁人多了几分期待。

可现在细想,这其中竟多是不通之处。

十三岁的童生,在整个永庆府都算是天才之姿,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屡试屡败,一直蹉跎到三十多才考上秀才?

这也就罢了,他还在屡试屡败十多年后,人至中年时又一次在院试中夺得案首,考中秀才。

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真有人屡试屡败后一举夺得案首?”

刘师爷沉思片刻,道:“这样的案例的确少有。”

张县令沉吟片刻,说道:“刘师爷,回头好好查一查他,看能不能弄来他历年考卷。”

若非白远志中毒,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只需当面考一考他,便能试出深浅,如今倒也只能去查他往年的考卷了。

他实在不解,怎么会有人前后发挥差距如此之大,要么直接考不中,要么一举夺得案首。

张县令想着,就有些痛惜的叹道:“哎,原以为是个栋梁,却不想芯子被虫给蛀了,也罢,也罢……”

刘师爷也知道他所想。

张县令已经在定阳县八年了,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

整个定阳县内,八年内连个进士都没出过,原想着这次的白远志是个希望,还指望着他能够考个进士,也算是大人的政绩,谁成想会是这般……

·

白鹤村并没有因为张县令的离去而平静下来。

反而越发热闹了。

之前,大家伙儿还有些惧怕当官的,只有一些胆大的在白家门口看热闹,大多数人都躲在自己家不出门。

这会儿,县令大人一走,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了白家门口,指指点点。

将近二十年间,白家因为出了个读书的料子,又是童生试案首,又是院试案首的,让白家在白鹤村好不风光。

白老太这些年也越发的跋扈,整个村子里就没有她能看上眼的,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个遍。

如今,白远志人瘫了不说,还没了秀才功名,十年内不得再入考场,可以说是彻底断了科举路。

白老太更是差点儿被抓去坐牢,虽说花了二百两免去了牢狱之灾,可却是彻底坐实了她谋害亲孙女未遂的事实。

一时间,全村的唾沫星子,差点儿淹没了整个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