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老道士又想过来抢夺圣莲。
“休想!”展珩闪身一避,一手提着圣莲藕,一手拉着千言,不顾一切冲进小房子内。
邪老道士眨眼间飘近,挡在他们面前,一掌扫向展珩二人。
老道士用自身的元气糅合出一种星球的灵气,合成天与地的灵气状态,形成了一股黑风,向展珩和千言席卷过来。
这股巨大的黑阴风立即把千言吹起,展珩站稳马步,赶紧伸手拽着她。
老道士发觉,眼前这个锦衣少年除了有蛮力,没多少法力,奈何不了自己,便张口念动咒语。
一条由坚韧的天牛皮编成的长鞭飞向展珩,眨眼间,千言和展珩的腿被天牛皮鞭梱在了一起。
“吃完圣莲便吃你二人,今回,不会再挨饿了!”
老道士贪婪的看着他俩,细想如何开吃这些战利品。
这个外貌和少年差不多的人却不惧老邪道士,专心运气,呼吸开始变得更为悠长。
很快,气息已成,元神似有被唤醒的迹象,气海内的仙缘也似有所涌动。
元气开始流转,和血肉通融。
展珩认为自身进入到这种状态,便可使用仙符诏了。
他从贴身处拿出随身携带的仙符诏,口念咒语,仙符忽然自燃,仙符的灰烬落在圣莲藕的孔洞中。
仙符灰融在圣莲藕的孔洞内,圣莲藕认了展珩为主人,会听从主人的召唤。
一截圣莲藕随即从展珩的手中飞出,越变越大。
展珩这时的气血如虹、如汞,如泉,磅礴浩大,如烟如海,神光流转,口中念:
“大道流转,邪不胜正!”
圣莲藕的藕孔已变得像人一样大,并且飞向老道士。
一股强劲的吸力,将老道士吸进了圣莲藕孔洞内!
展珩目光凛冽,趁势拨出剑,一剑斩断天牛皮鞭,并快速将剑刺进莲藕孔洞内。
动作刚劲狠辣。
一股黑血溅射而出。
接着,一缕黑烟飘了出去,这是老道士的灵魂在出逃。
展珩再次摸出一张仙符诏,念动咒语,符诏追向邪老道的灵魂,“嗞滋”的声音微微响了一下,黑烟竟然着了火!
火将黑烟燃尽,符诏将残魂卷起,飞回到展珩眼前,展珩挥出铁掌一拍,老道士的魂飞魄散,永远消失掉了。
展珩收回仙符诏,贴身收好。
一直站在旁边盯着的千言,吓呆了。
“千言,我们走!”
展珩拍了拍她,领着她打开了房子的后门,继续往山上走。
上山的小道越来越陡峭,碎石铺就,一路蜿蜒直抵山腰。
一路走,半山之上,山体更加崎岖,悬崖峭壁之上,一间寺庙出现在眼前。
全寺紧紧贴在悬崖峭壁的边沿上,仅用数根木柱支撑。
峭壁处开凿出一条一人多高、二尺余宽的小道,径直通往寺庙。
小道十分惊险,人在上面走,似乎随时都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令人望而生畏。
展珩在前千言在后,千言抓着他后腰的锦袍,小心地跟着他走。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出了峭壁的危险小道,进入了寺庙明黄色的围墙内。
围墙内种了几株苍绿色的柏树,青石砌成的庙墙,青灰色的殿脊。
大殿的朱色圆柱和殿内供奉神灵的木质桌子,经过长时间的侵蚀,部分的外皮已经剥落,显得十分破旧。
香炉中香火似很久没爇,香灰已板结成块状,台上灯花也似很久没荧,灯台上落满了灰。
残烛断碣犹存,景象恰似累经兵戈烧焚,一直没人重新修废举堕、刻桷丹楹。
没有络绎不绝的虔诚香客,巨大的香炉里没有青烟袅起,殿堂内没有香客燃香跪拜。
烛台上没有蜡烛摇曳燃烧,庙内外更没有青烟缭绕的现象。
仿佛从没有香客信众来过。
忽然间,一阵男子诵经语之声传来,伴着一阵木鱼清脆的敲打声。
另一间同样残破的殿堂内,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身穿黑色合宗色的破旧袈裟,口中念着经语,手敲木鱼,席地盘腿而坐。
展珩走近大殿门口,放下手上的圣莲藕让千言看管。
所谓入屋叫人入庙拜神,这里无香无火,展珩唯有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佛像。
和尚扭头看向他,见有香客进殿,赶紧站起来,双手合十躬身道:
“施主,老纳法号延心,是这里的住持,请问施主何事至此。”
展珩双手合十还礼,和尚知道展珩他们二人不是香客是过路的稀客,看他俩的眼神都不一般。
展珩躬身问道:
“住持,请问,往上的山路如何走?”
和尚道:
“施主要进山?庙后面有一小道通往山上,只是,看管后院门钥匙的方丈下山去了,钥匙不曾在老纳这里。
施主一场来到,何不在寺内歇息一宵,等待方丈返回?”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离天黑还有很充裕的时间,展珩想快点翻过这座山。
“请问住持,方丈何时能回?”
“两天之内定能回来。”
两天!展珩不禁皱眉。
“不瞒住持,我俩有急事,请问住持能想法帮我们打开后院门么?”展珩问。
“方丈在后院门施了法,老纳不知晓解法密钥,无法帮施主出庙进山,望鉴谅。
若施主不愿留宿,可进院歇息一会,用过斋饭,再定夺来去可好?”
住持一边说,一边用眼偷瞄站在大殿外的圣莲藕和千言。
“住持,我们身上不曾带有银两,怎好意思吃寺庙的斋饭。”展珩道。
“无防!施主有莲子莲藕便可用作斋饭之食材。
承蒙佛祖开悟,佛徒均需做到唯境无识,和光接物,施主放心住下,无须太客气拘谨。”
展珩一听,这老和尚说来说去,最终也是想打圣莲的主意。
他想起,上世,他的母亲曾去寺庙做过义工,在寺庙的僧人竟然每天吃一顿肉。
除此,还不断骗信众的钱。
寺庙天天派出两个义工,去三里地的学校、工厂收集泔水,回到寺庙,将肥肉捞出,熬出猪油,其余的厨余用作喂养猪和鸡。
潲水猪油卖往店铺,养大的猪和鸡供僧人食用。
口里念着慈悲为怀,内里却做着伤天害理之事。
“谢过住持,我俩还是在庙外等方丈归吧,打扰了!”展珩躬身一礼,带着千言走出了寺庙。
这时,住持急急的追了出来,对着展珩道:
“施主,老纳厚颜,冒寐相求,寺庙多年没有香客,无法找到果物供奉佛祖,施主可否留下莲子莲藕作供品,老纳感恩不尽!”
山上到处可见野果,这奸滑之人竟说无法找到果物,展珩冷笑,道:
“住持不必介意有无供品,佛果之间,无漏心任运,诸烦恼便不会生成,佛更不会关心有无供品。
修因感果,涅盘离一切差别之相,寂灭无二,修行之人与我等俗人应一如顿证,乘一如之理,顿证菩提。”
住寺一听,知道对方已猜出自己的意图,便道:
“老纳在此数十年,不曾见过信众,肉身需五谷斋饭供养,方能抵抗电光朝露,老纳若有漏善法之处,还望施主理解。”
展珩打开天眼神通,用读心术扫描这个住持。
这个人,竞是一个邪恶的佛妖!
他在尘世,借佛教的名议,到处行骗,骗了信众们大量的钱财,在各处开了数百间的寺庙。
广收女弟子供他奸淫,最后,吸了弟子们的阳寿修练成仙,知道这里有宝物,便来到这。
在这守了一百多年了。
佛妖住持也感应到展珩用神通看他,立即凶恶地大叫:
“大胆狂徒,竟敢对佛门的高僧不敬!”
话音刚落,挥掌对着展珩扫过来。
掌风带着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直接向展珩二人斩杀过来。
展珩迅速摸出两张仙符诏,一张贴在千言的脑门上,保护她不受侵害。
一张用手拿着,念咒:
“圣莲藕听令,无量寿佛的每一相好,均含有八万六千的光明,光明只属于正法眼藏者。
心眼彻见正法、名正法眼者,深而广,万德皆含藏,恶妖无德,不得受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