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晚了还在教学楼闲逛什么?还不快点回寝室休息?!“
黄毛的眼前,从墙边探出了一个历经三十余几春秋左右的人望着他们冷声询问道。
黄毛猛然发现眼前场景带来的循环感消失了,自己震惊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住。
而他身后的那些小弟看见那名中年人,竟有了从未有过的想要承认自己是一个混混好让别人带他走。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中年人。
但是黄毛此时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在轻微并快速的抖动。
他没有被冲出循环的喜悦击碎仅剩的冷静。
做为一个合格的混混他大概知道教师与保安什么时候会在哪里巡逻。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类似于保安或者教师的人路过,更何况长期和他们打交道的他根本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他真的比后面那个恐怖的存在安全吗?!
黄毛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于是选择没有停留,在快速调整好踉跄的步伐之后便冲向楼梯间。
见老大这般慌张的模样,那些混混心底泛起的劫后余生瞬间被击垮,仔细思考一下便又有人跟随黄毛的步伐逃走。
见一个,两个的同伴飞也似的逃跑,本就动摇不安的内心在领头羊效应的带领下一个个的跑了。
只留下几个带在那中年人的身边,蜷缩着在他身边,劝着他跟他们一起离开。
人总是喜欢依附强者。
但是下一刻那名中年人又开口了,用嘶哑的如同被一直烟熏的嗓音笑着质问到:“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跑?“
中年人的笑容在白织灯苍白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渗人,没有血色的脸在他们眼中不断放大。
他们被吓得连连后退。
但还是用着颤抖的声音诉说着:“你一看见好人能让人依靠。“
他们看似在安抚中年人实则在劝说自己的内心,让自己不用担心。
中年人微微一笑,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漫步走向他们并轻轻说着:“那你们在害怕的后退?“
诡异渗人的一幕不断靠近他们,一人不堪重负,拔腿就跑。
“唉……“
空洞的叹息声从中年人的喉咙发出,像是在空荡的房间之中发出的轻叹。
逃跑的那人忽的用手指拼命的挠自己的喉咙,鲜红的印子出现在脆弱的喉咙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人面目狰狞的用着仿佛被火烧的喉咙说道,“好好,好烫!“
鲜红的印子开始从喉咙处不断蔓延,逐渐向全身扩散,不消半刻那印子便化作火舌。
一团凭空而出的烈火将他的皮肤烧成黑炭,像是从浴火之中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剩下的人见此模样,纷纷收回了向外迈的脚步,甚至更有甚者还靠近了中年人半分以免被误认为要像他一样逃跑。
“果然人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中年人望着地上剩下一点火星与一堆骨灰的地面,不由得望着身边的那些混混发出感叹道。
中年人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双手插兜,身后的混混便浑身冒火发出痛苦的嘶吼。
在二楼面露苦涩的黄毛几人听见楼上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不由得心里发毛,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感到担忧。
但是自己却不敢离开这间教室。
灯光通明的教室里面,一名半张脸都是由针线歪歪扭扭缝起来的老师注视着他们。
那细微的缝隙之中探出一小团棉花,要不是他出声叫住他们,根本没有人会以为他有生命。
“几名迟到的同学站好,不许交头接耳好好听讲。“
一条细细的竹竿啪啪的打在黑板上,老师不耐烦的望着不安的黄毛等人训斥道。
他们才经过二楼就被走廊的这个老师逮进了这间诡异的教室。
座位上的大部分同学或多或少的有像是用针线把残肢缝起来的痕迹,还要一小撮的人他们的部分躯体就干脆用毛绒玩具的肢体代替。
整间教室除黄毛等人以外,就只有一个满面麻子皮肤黝黑的小胖子女孩看起来正常一些。
但在一群奇奇怪怪的东西之间还能如此坦然的坐着本就是最不正常的事了。
更何况他们这种被老师抓进来的哪怕空位子很多但依旧不能坐,必须进行罚站。
也就是说想要坐着必须要提前进来这个地方,和这么群诡异的家伙做同学!
她说不定才是这里面最危险的存在。
黄毛用余光瞟着那个麻子胖子,心里暗暗想到。
寂静的教室只剩下粉笔与黑板碰撞的声音,一道道白色粉笔痕迹书写着奇特的符号。
黄毛等人的意识随着额头的冷汗渐渐散去,粉笔声开始将他们丝丝缕缕的意识汇聚在那些符号上。
“嘻嘻……“
调皮甜美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像是回忆起一段不存在的记忆,空灵而又清晰。
“不要乱动哟!”
眼前的景象像是被荡漾的水光模糊开来,逐渐只剩下那扎根脑海深处的声音。
一阵剧痛忽的从一个小混混的脸颊旁传来,他的皮肤被人用刀一下下的刮下来。
他痛的想要跑,想要反抗。但浑身上下都突然没了力气,变得像是可以被人随意玩弄的玩偶,没有了任何自救的可能。
火辣辣的脸部被贴上一块冰凉凉的东西,那上面边上还要许多杂碎的毛弄得痒痒的。
“好了,接下来只要缝好就行了。”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说道。
随着进程不断推进,那名小混混的意识如那煮沸的水不断翻滚即将溢出。
模糊的景象同迷雾般被扒开,像是一块灰尘噗噗的玻璃被擦干净露出清晰的景象。
一个精致的如同陶瓷娃娃的少女拿着一个白色没有反光的针,一条红色的丝线,一下一下的插进他的脸颊。
余光瞥见自己那正在被缝补的毛绒绒皮肤,自己被改造成玩偶了?!
随着那个陶瓷少女咬断丝线,自己的脸部又是一阵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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