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到时,婚礼还没开始,现场紧张有序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中,他看到雷蕾穿着洁白的公主裙正在给玟玥整理东西,她身姿曼妙,丰韵娉婷。一阵微分吹过,她的纱裙随风飘舞,犹如一朵白莲在风中舞蹈,更显示出她轻盈的体态。他恍惚中看见蕾蕾穿着圣洁的婚纱,正微笑着款款向自己走来。自己也穿着整齐的礼服伸手去挽自己的新娘。正当出神的时,只听到身边传来一个非常生气的声音:“你怎么来了?我已经说过几遍了,不邀请郑家的人!”
郑瑜转脸一看,瞬间明白了,这莫文忠还在为自己和丁玟玥相亲失败的事生气呢。他赶忙上前一步说:“莫爷爷......”
不等郑瑜说完,莫老爷子就打断他说道:“你回去告诉郑修哲,我莫文忠的外孙女高攀不起门楣高大的郑家。他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来示好。”说着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郑瑜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莫老爷子的气性可真大!”这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到龚明鑫正冲着他笑着说:“你这么忙怎么也赶过来了?”然后指了指莫文忠的背影说:“老爷子这气性可真大!”
“怎么?这么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昨天蕾蕾说工地现在特别忙,再加上老爷子他......,我们都以为你不来了呢。”
“莫爷爷是对我误会太深了!话说回来,他不误会我,你有机会娶到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就为这个再忙我也要过来沾沾喜气。”郑瑜笑着说:“你们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他正要说下去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奶奶打来,“洋洋,你快回来吧,爷爷出事了!”他分明听到奶奶的哭声。
“奶奶,你别急,爷爷怎么啦?现在哪里?”
“在抢救!”奶奶依旧哭着说。
“明鑫,这个你拿着,我就不过去和玟玥打招呼了。家里有急事,奶奶让我立刻回去,再见。”说着把红包塞给龚明鑫急冲冲地走了。
“郑瑜,你别着急,路上慢点,有事打电话。”龚明鑫冲着郑瑜喊道。郑瑜没又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一直到婚礼结束,雷蕾也没有看到郑瑜,她本来是有些担心的,可是又想他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忙去了。等到仪式结束后,大家都去吃饭了,她才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去给他打电话。可是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她这下真的有点担心了,于是就打电话给图刚,图刚告诉她上午郑瑜打电话说是自己家里有事,公司的事情让他暂时多担着点。图刚还安慰雷蕾道:“晓蕾,你不用担心,别看‘芋头’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不务正业似的,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他心里有普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话虽这么说,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终究还是不放心。雷蕾虽然暗自打算从此不再联系就此分手,但心里怎么也放不下。然回头又想起他妈妈说过的话,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有什么事情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是根本帮不上忙的,何苦以此为由纠缠不休呢。如果就此分手郑瑜定为以为自己是个落井下石的人,这样分的倒也彻底些。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雷蕾最终下定决心要和郑瑜分手了!
郑瑜到医院,一见到胡桃英就问:“奶奶,爷爷怎么啦?”
“这个挨千刀的胡健,他纵容他儿子胡作非为,现在把厂子里的货款都搭进去还不够,要钱的逼着门,要卖掉药都市场的那十间门店和后面的仓库。你爷爷这是被要债的上门逼债给气的!”胡桃英痛心疾首地趴在孙子怀里哭诉着。
“奶奶你别急,爷爷现在怎么样了?”郑瑜着急地问奶奶。
“你爷爷在里面抢救呢,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奶奶坐立不安地回答。
“奶奶,你别急。爷爷一向身体都很好,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其实郑瑜心里也很紧张,爷爷奶奶包括文秀都催着让他回来,他总是一拖再拖,现在终于把爷爷给拖倒了,要是爷爷万一有点什么事,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自己的,他安慰奶奶说:“奶奶,等爷爷出来,您就专心照顾爷爷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有我呢,我会处理好的。”郑瑜一脸凝重地俯视低自己一头的奶奶,这个枯瘦的老人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陪着爷爷苦苦支撑了大半辈子,老了还不得清闲,该是自己撑起家的时候了!
五个小时后,爷爷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要在里面观察四十八小时以后才算是脱离生命危险。郑瑜和奶奶相让对方去休息,可是没有一个愿意回去的,最后还是爷爷的助理文秀的儿子程康说:“孜瑜,你和奶奶都去休息,这里有我和我妈呢。现在不管老董事长恢复的情况如何,孜瑜,你都要有接管百草药业的心里准。你现在到该支撑门户的时候了。”说着回头看了看郑海风和郑海潮。
他们两个点头道:“程康说的对,洋洋呀,回来吧!不能让百草就这么毁了呀!”郑瑜看着两位堂叔的殷切目光,又看了看满脸期许的奶奶点了点头。
郑海潮说:“文秀,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呢。等二叔醒来,你还要帮助二婶照顾他呢,这个任务也不轻松啊。”
“是呀妈,你也去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呢,没事的。”
郑瑜搀着奶奶,文秀走在最后,三个人正往外走,迎面又进来一个人,五十多岁,鬓角略有几根白发,举止儒雅大方,态度谦和礼貌。这是奶奶大哥的长子胡泰。胡桃英兄弟姐妹三人,一个哥哥胡韶英,一个弟弟胡韶宇。这个胡泰正是哥哥胡韶英的儿子,此人和父亲一样继承祖业装裱古文字画的手艺,自己也尤善书法。而胡韶宇当年就是仗着爷爷奶奶的宠爱整日里不学无术,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那时家里有钱,等到了他们兄弟独当门户时后悔晚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胡健受父亲影响颇深,也是不务正业。先是和胡泰学装裱手艺,他嫌脏怕苦干不来,后又在胡泰的帮助下开了一个小饭店,但是怎奈整天混吃白喝的朋友太多没多久也就关门歇业了。气的胡韶宇大病一场撒手人寰。姑姑胡桃英也是实在不忍娘家侄子一家没有生计,这才和郑修哲商量让胡健过来帮忙。谁能想到竟有今天的事情发生。胡泰一见姑姑又清瘦不少,满头白发不觉心疼,他上前一步说道“二姑,姑父怎么样了?”
“小泰呀,咱们老胡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呢?”老太太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胡健做的那些事,你姑父不是不知道,只是顾着这老一辈人的脸,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他是要把你姑父往死路上逼呀!”胡桃英泣不成声。
“奶奶,您别太伤心了,爷爷现在病了,您可要保重好自己呀!”郑瑜搀着奶奶安慰道。
“是呀,二姑,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您放心,我去找胡健,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弄回去。您可千万别着急上火。”胡泰提起胡建也义愤填膺,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确实有违胡家的门风。“洋洋,你长大了,相信这事你也能看懂了。胡健和胡祥龙这父子俩之所以做出这么越格的事,还不是看你不在家,老郑家门事空虚吗?你要把你爷爷这摊子担起来,胡健他们自然就不敢了。舅舅说这话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胡泰语重心长地说。
“舅舅说的是,洋洋知道错了!从今时今日起郑家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有我来主持,烦请您转告胡健和胡祥龙,他们如果就此罢手,就像我奶奶说的看着老一辈的情分了,我也不会揪着他们不放的,如果他们还这样一味地不知死活,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大舅,到时候谁来讲请都没有用的。”郑瑜底气十足地说。
“好,好样的!这才是海宁当年的样子!洋洋,不,孜瑜,我和你爸爸在这么多兄弟姐妹中是关系最好的。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不忍提及的往事。今天舅舅在你身上才算是看到了你爸爸的影子!接过你爷爷肩上的担子,好好干吧!”胡泰看着郑瑜欣慰地笑了。
“嗯,大舅您放心,我会努力的!”郑瑜信誓旦旦地说。
“好了,二姑,您老好好保重!我先走一步,这就去找胡健。”说着胡泰就要走。
“好,小泰,就像洋洋刚才说的,他要就此收手,郑家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老太太再次嘱咐,就是希望胡氏父子能识趣,见好就收。双方都不伤和气。说心里话这些年他们从百草盗取的财物已经够他们生活几辈子的了。人呀!就怕贪心不足呀!
胡泰答应着走了。他走后郑瑜扶着奶奶到病房对面的套间里去休息,可是奶奶根本躺不下,郑瑜见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样子就说,“文姨,你先去休息吧,我陪奶奶一会。”文秀去隔壁房间了。郑瑜就问奶奶事情的具体情况,奶奶说: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当年郑海宁和郑海波出事了,郑瑜也离家出走了,厂子也几乎要倒闭了。可是大家都来劝慰郑修哲,让他坚持住一定不能倒下。厂子里看着就几十个工人,可是背后可是上百口子呢。郑修哲原本是撑不下去了,可是后来孙子又回来了,虽然他不愿意进家门,但是他始终是自己的亲孙子,郑海宁唯一的孩子。郑修哲这才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两个侄子郑海风、郑海潮也在他面前表示一定会帮助他重振百草中药。后来由于胡健家里实在过去不去了,胡桃英才劝说郑修哲让他过来帮忙。技术和生产上的事情由两个侄子主要负责,胡健因为没有技术,主要是负责工厂安全方面的工作,仓库管理等等。这个工作倒是给他带来了不少挖公司墙角的便利。后来胡健说厂子越来越大,每天出出进进的车辆,货物、人都越来越多,自己也老了让儿子胡翔龙过来帮自己,其实是以此为幌子,悄悄把一些珍贵的药材偷运出去。由少到多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不用辛苦得来的钱,花的也快,胡祥龙在外面除了花天酒地还沾染上了赌瘾。这一赌窟窿便越来越大,胡健已经罩不住他了,没办法为了儿子,他就打算悄悄地把药都市场的门店和仓库买了。可还没等到买家筹到足够的钱,逼债的上门讨债了,这时东窗事发了,郑修哲这才知道他父子扒的窟窿有多大,老爷子被气得送进了医院。
郑瑜听了奶奶的讲诉气的火冒三丈,但回念一想都是自己当年的固执,为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迟迟不肯回家,如果自己早点回家,帮爷爷打点工厂管理企业,爷爷又怎么会这么大年纪还操心工作,被外人气成这样!越想他越悔恨,从来没觉得这么痛心疾首过。他紧紧地搂住奶奶,心里暗暗地下决心,等爷爷好了,就不再让爷爷这么操劳了,自己该回来了......
郑海风、郑海潮他们都已经走了,非常时期工厂离不开他们。还有郑家其他的人来医院探视,不过是坐会安慰几句就走了。郑瑜和奶奶,还有文秀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终于他郑修哲从重症室给盼了出来,住进了特殊病区18号病房。然而医生告诉他们郑修哲脱离危险实属万幸,由于脑部血管破裂,压迫了多处神经,可能语言和行动上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这虽然让人伤心,但毕竟人还在,他们也觉得已经很庆幸了。
郑瑜交代好文秀和程康,照顾好爷爷奶奶,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又打电话让五姨这几天过来帮忙送饭。然后又安排了一下医生和护士这才匆匆走了。
初夏的阳光晒在身上也很灼热,但是郑瑜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在医院的小广场上苦思良久,最后他掏出电话,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翻手机电话本,他看到有雷蕾的未接电话,赶快回拨过去。
“喂,郑总。”电话那头传来雷蕾平和的声音。
“郑总”?郑瑜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听声音她不像是在生气呀,怎么这么称呼自己。“晓蕾,你怎么啦?”郑瑜尽量放缓语气问。
“没有,我挺好的。听说你家里有事,什么事?处理好了吗?”雷蕾依旧态度平和,但是只有关心没有了往日的亲近了。
“爷爷病了,刚出重症监控室。”其实郑瑜这会最想看到的就是雷蕾。
“什么?爷爷怎么啦?”说是要分手了,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家人出事了,什么还是那么紧张?
“你能过来安慰一下奶奶吗?我要帮爷爷去处理一些事情,奶奶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爷爷我真的不放心!”这是郑瑜的心里话,此刻他特别希望雷蕾能过来帮帮他。
去?
不去?
这几天她都没有见到郑瑜,也强忍着不去问图刚和其他人关于郑瑜的一点消息。然而百草中药内部发生变故,商会名誉会长住进医院在抢救,这是何等的新闻,她不想知道都不行。当郑瑜给她打电话时,她想都没想立刻就接了,现在要说和他分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她对着手机说:“好,我安排一下手里的活就过去,你告诉我爷爷在哪个医院。”
听到雷蕾要去医院看爷爷,郑瑜露出这几天少有的笑容。他可以安心去做自己该的事情了!他又打电话把公司的工作交给了图刚。让图刚在他不在的时候尽量多承担一些工作,这样来减轻雷蕾的工作压力。然后自己开着车向爷爷的工厂驶去。
到了工厂转了一圈,他在车间里看不到几个人,隐约能听到机器隆隆运转的声音,看起来大家似乎没怎么受爷爷住院的影响。他来到百草中药的办公楼,好多人都不认识他,一个小姑娘上前来怯生生地问道:“先生,你找谁?”
“你是谁?”郑瑜皱着眉头问。
“我是乔巧。”乔巧看这样子不过二十来岁,水灵秀气,眼睛虽然不大,但是配在她的五官上却是恰到好处,虽称不上天生丽质,但是也算清纯可人。
“乔巧,你问一下郑海风、郑海潮、车间梁师傅,司机齐师傅都来上班了没有,如果来了,都到董事长办公室来开会。”董事长办公室--这是爷爷平时办公的地方。
“您是......?”乔巧被他的话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告诉他们是郑瑜让他们过来的。抓紧通知他们去吧!”郑瑜已经没有太多的耐性了。乔巧刚毕业不久,来公司不过几个月,没有太多工作经验。这两天的事情已经给她吓的不轻,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位,虽然看着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但是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挺吓人的,她不敢再多问,赶忙出来通知人。一会功夫他们四个都到了。
“辛苦各位了,都坐吧。乔巧倒水。”郑瑜一脸虔诚地招待大家。乔巧笨手笨脚地给大家倒水,司机齐师傅看她那样子,说道:“乔巧,你不认识郑先生吧?”乔巧没说话,使劲点了点头。
“这是老董事长的孙子,郑孜瑜郑先生。也是咱们的小董事长。”齐师傅一脸正式地给她介绍道。
“郑董好!”乔巧给郑瑜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郑董,我不知道!”
“没事,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乔巧听着郑瑜柔和又有磁性的声音,不觉心潮荡漾,痴痴地冲郑瑜笑了一下出去了。
“各位,你们都是工厂的元老,功臣,现在厂子又一次遇到难关了,郑瑜不得不来向各位请教。”听郑瑜这么一说,大家都慌了。
郑海风起身说道:“孜瑜,不不不!郑总。”郑海风慌忙改口。
郑瑜连忙说:“三叔,您有话就说吧,不要拘于那些礼数了。”
“郑总,既然就咱们几个人,我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厂子里也就在座的这么几位还是和老董事长是一心的,其他的都是多多少少受过胡氏父子的好处,都成了他们的人了。”郑海风心痛地说。
“什么意思?”郑瑜不解地问。
“这还不清楚吗?他们父子俩拿着公司的钱财到处施舍卖恩,大家都被他们收买了呗。我和你三叔要不是看着二叔年纪大了,还支撑着这么大一摊子,我们早就不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了。”郑海潮气氛的说。
“他们父子竟有这么大势力?”郑瑜更加奇怪了。
“郑总,你不在这里,当然不知道内情。这事其实老董事长也知道,只是他后劲不足呀!”齐师傅语重心长地说:“你回来吧!你要是再不回来咱们百草估计就得散伙了呀!”齐师傅看着大家几乎声泪俱下了。大家都齐声应和。
听到大家的心声,郑瑜感动了,他站起来冲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躬。
“谢谢你们!”大家都赶忙站起来,“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对爷爷的支持!谢谢你们为百草中药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你们放心吧,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更不能让大家心寒!”
“好!郑总,有您这句话,我们几个就是受再大的委屈,再大的排挤我们也跟着您干!”梁师傅激动地说:“郑总,我十八岁时就跟着你爷爷老董事长干了,咱们有今天不容易呀!看着这些蛀虫们天天蛀蚀咱们的企业,我们老哥几个这心里......”说着大家都拭起泪来。
“郑总,有些详情您可能还不清楚,胡氏父子不但挖空了公司,还在外面以‘百草药业’的名字注册了他们的公司。这些事情早就流传了,老董事长是刚刚才证实了这个事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才找了社会上的人来公司胡闹。他们不知道咱们百草来的多不易,所以他们不心疼,我们心疼啊!”都是堂堂的七尺汉子,当年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都怀揣梦想来和爷爷一起创业的,如今人到中年,双鬓染霜却老泪纵横。
郑瑜强忍着热泪一脸郑重地对大家说“你们是百草中药的中流砥柱,是百草中药的最大财富,有你们在百草中药跨不了!”大家被他这句简短的话给振奋了,郑瑜心里开始打算重振百草中药的雄风了!他问:“依着你们几位,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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