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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弦歌接过伞替她撑着。

楚晚晚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漠然开口:“即便没有王爷相助,我也还不至于让那三个街头杂碎欺负了去。王爷您多虑了,告辞。”

说完就往前去。雪下的很大,楚晚晚心里亦是如此,方才陆弦歌护着她,担心她的样子搅得她心神不宁。下意识得就像逃避。

陆弦歌哪里肯就这样让她走。上前擒住她的手腕,道:“雪大了,本王送你。”

楚晚晚鼻尖冻得通红,执拗得撒开陆弦歌的手,却被他擒得死死的。

不知怎的,她心中的烦闷与火气一下子就飙到了巅峰。

“我让你,放开我!”她红着眼怒吼。

陆弦歌隐隐也有怒气,低声质问:“楚晚晚,你做什么突然发疯?”

她倔强的不与陆弦歌对话。难得有了小女人才有的暴躁,蹲在雪地里。

陆弦歌见状,无奈跟着蹲下,颇具耐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方才吓到你了么?”

陆弦歌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即使再厉害,面对别人明目张胆的侵犯,依旧会不舒服。

看着陆弦歌关怀的神情。

楚晚晚憋着泪水,硬是没让泪水落下来,氤氲在眼眶里。

语气却带上满满的无力感:“陆弦歌,你不要再管我了,放过好吗?我是不是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面对他的质问,陆弦歌的心一点点冷下来。想到她即使可能没命,也要诈死逃离他的身边。

他沉沉闭上眼。终究是他先薄她,他想。

如今,她这般厌恶自己,倒也说的通了。

陆弦歌薄唇微启:“本王知道了。走吧,今夜先送你回麓园,你一人也不安全。”

楚晚晚微微点头,对自己突然的发疯,多少有些头痛。

二人踩在雪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楚晚晚随口一说:“王爷怎么也一个人走在这永安大街上?”

“与皇兄商讨要事,宫门快下匙才离开。”

“嗯……”

二人相对无言。

此时迎面而来的马车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近了写,原是府上的老陈,与铃儿一道赶着马车接楚晚晚来了。

老陈是皇帝派来的人。

见楚晚晚与陆弦歌同行微微诧异,不禁疑惑:“王爷与姑娘……”

陆弦歌解释道:“哦,碰巧遇上了,你家姑娘又没带伞。”

老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既然姑娘与王爷相熟,如今又是共事,不如王爷也一便同乘好了?”

铃儿一脸敌意的看着陆弦歌:“陈叔,男女有别,我家姑娘可还未嫁人呢,而且王爷也是个有家室的人,难道不应该避嫌么?”

陆弦歌看着眼前的丫头,心道可不就是当初汀兰苑内那俩丫头中的一个?

这样一来,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倒也不奇怪了。

陆弦歌装作没听到,直接上了马车。

上车后果然暖和多了,马车里背着碳炉。托盘里盛着温好的桂花酿。

“你平日里都喝酒?”陆弦歌发问。

“偶尔会。”

斟了两盏,递过来,道:“你可要喝点暖暖身子。”

陆弦歌接过酒盏道:“也好。”轻啜了一口见楚晚晚的酒盏见了底,轻声劝着:“少饮些,这桂花酿,虽入口绵密,后劲却极大。”

楚晚晚不予理会再给自己斟了一杯,指尖扣着桌面:“那依王爷所见,什么酒最适合女子喝啊?”

陆弦歌清隽的脸上浮现一起笑意:“杜康楼的醉美人,就很适合喜好饮酒的女儿家。”

楚晚晚挑眉道:“记下了,改日去买些来尝尝。”

几杯酒下肚,二人身子也暖和了起来。行至麓园,楚晚晚命陈叔送了陆弦歌,自己则个铃儿一道入了府。

铃儿欲言又止,楚晚晚笑道:“你有话就说,看憋的,都快憋坏了。”

铃儿神情严肃道:“姑娘不应该与王爷走这么近的。”

楚晚晚笑道:“好好好,你家姑娘我晓得了。困了,伺候沐浴就寝吧。”

见楚晚晚回避,铃儿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陆弦歌那头离了麓园,就将马车上的梨花酿灌了个干净。老陈的马车没往烨王府去,倒是向方府去了。

方颜看着突然造访的陆弦歌,自然惊讶不已,走近时的满身酒气让他明白了什么。

对陈叔道:“有劳老伯,王爷这里我会照顾好,还请放心。”

陈叔自是晓得方公子与陆弦歌关系匪浅。哈要称是,折返了麓园。

半个时辰后,方府后院,《沂安美男录》中榜一榜二榜三煮酒对酌,好不快活的样子。

柳予司高兴坏了,这机会,他不把握不行,又是嚷嚷着要赢。

方方颜也看不出陆弦歌今日又是什么状态,总之没倒下就对了。

可方柳二人也知道,陆弦歌此人,是那种无事不饮酒的人。

准备从陆弦歌口里套出点话来,几壶酒下了肚,没把陆弦歌灌醉,倒是把又菜又爱玩的柳予司灌了个五迷三道。

可今夜除了柳予司,其余二人是各怀心事。

方颜如今二十有二,被父母亲催的紧,逼着相亲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可他若是想娶,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娶了,那如今孩子都该是打酱油的年纪了。

而他没有娶亲,也无通房丫头,这真急坏了二老。

眼下正紧紧盯着自家的小儿,见方颜安顿好那两人。

方太傅与其夫人正襟危坐,二老跟前是生的小家碧玉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儿。

方太傅挥袖:“哎呀……你说!这孽障要气死老夫,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成。”

眼前的姑娘,正是方家给方颜买来的小妾,家世清白。许是方太傅读了大半辈子书,觉得设计自己儿子也有些脸上挂不住。

于是便让自己的夫人来做。

方夫人看着眼前乖巧,胆小又羞怯的女孩,拉着手鼓励道:“孩子,别怕,我儿是个春风和煦的人,醒来也不会对你如何的。而且他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女孩仿佛受到了鼓励,受惊小鹿般的眼神里少了一丝慌乱,多了些期待。

若是能成功,她便是这方府里,方颜唯一的女人,这与少夫人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