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楚晚晚挣扎着朝陆弦歌低吼。
陆弦歌似是压不住怒火,低声警告:“别挣扎,否则,本王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果然,楚晚晚老实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还真不敢肆无忌惮的忤逆他。
陆弦歌沉声道:“方才在做什么?”
楚晚晚忍不住翻白眼:“能做什么?”难怪方才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原来是这厮!
“那男人,对你说了什么?”
楚晚晚气结:“陆弦歌!你有事没事?没事放我走行不行?做什么鬼鬼祟祟跟踪我?现在又来质问我?”
陆弦歌咬牙切齿:“才短短数月,你就坐不住要与别的男子私定终身?”
“关你屁事?”楚晚晚真的有些生气,开始口不择言,故意说着粗俗的话。
果然,陆弦歌微微皱眉,道:“你好歹也是名门嫡女,如此粗俗,倒也丝毫不觉得脸红?就任由他那般握着你的手。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无边,来了不过月余,引得男人对你神魂颠倒,心里高兴得紧。”
楚晚晚胸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起来。讽刺道:“烨王爷有甚资格对别人戳戳点点,你我大婚,将我晾在汀兰苑一年之久,自己倒是和我妹妹在春日宴上对上了眼。最后不是我替王爷好话说尽,才得以将人娶进门?你做得,怎的我就做不得?说起来这些都是跟王爷您有样学样呢,何况,王爷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陆弦歌指尖微微蜷缩,红了眼:“所以你从你开始就想离开是不是?即使身中百消散,宁愿身死,也不愿再留在烨王府?”
陆弦歌不提这些还好,提及这些。楚晚晚的心又忍不住钝痛起来。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一行清泪滑落羊脂玉般的脸上。
面纱在方才的纠缠中早已掉落。此刻的泪水,挂在脸上,格外的刺眼。
她明明已经处理好一切,却又因为此人追来,让她再度想起那些前尘往事。
陆弦歌见她落泪,心中隐隐作痛,便放开了她的手。
她猛得将落下的泪水擦去,毫不斯文。被他攥得发紫青的手腕落入他眼中。生出一丝内疚。
“你没事吧?你的百消散毒素,可还复发?”他在城墙上认出她的第一眼,就想问她。
可他沉浸在她还活着的喜悦中,以及极尽之所能的为二人之间再制造些关联。竟是到了如今,才问出这句话。
楚晚晚心里堵得慌:“没有,让烨王爷失望了。”
陆弦歌惊讶之余还有一丝受伤:“所以,即使离开我,会死,你也在所不惜。”
楚晚晚自然明白陆弦歌的意思。当初苏御诓他须得楚凝玉的心头血才能解毒。
陆弦歌自然就认为楚晚晚即使会死,也要诈死逃离他的身边。
想到这些,陆弦歌脸上笼罩着落寞,清冷道:“终是本王,从前待你薄情了些。”
说罢缓缓转身。坚定道:“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留下楚晚晚一人在夜色中。
陆弦歌一人回了营帐,片刻后有进了隔壁营帐,那是柳予司和方颜的住所。
二人见来者是他,倒也不意外。柳予司惊喜道:“王爷,来来来,快坐,我正要去找你呢,他怎么也不愿喝酒,说是在军中就得循军规,真是无趣得很,王爷陪我喝。”说着从箱子里拎出两壶桂花酿搁在桌上。
“这可是从京带来的极品,一直没舍得喝呢……”说罢放在桌上,有转身去寻杯子。
边拿起杯子边说道:“这红沙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
“王爷,今日这般生猛的吗?拿壶灌…………”
方颜坐在一旁,看着陆弦歌脸上的苦闷,一言不发,这人喝酒一大特点,喜来千杯不醉,悲来一杯就倒。
方言给柳予司使眼色。这次柳予司倒是没再说子遇你是不是眼睛抽。
因为神经大条如他,都察觉到了陆弦歌似乎不太对劲。
于是坐了下来,二人杵着脑袋看陆弦歌大口灌酒。
柳予司道:“王爷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可别闷着,同我和子遇说说,说出来就回好了。”
陆弦歌听闻,抬起眼眸,里头透着无尽的痛苦迷茫指着柳予司道:“你来告诉本王,要怎么面对被自己伤害过的人?”
柳予司嗅到一丝八卦的气息,这些日子,他与方颜,莫名其妙就卷入打战了,莫名其妙又进了内城,莫名其妙又赢了战争,而后又莫名其妙编撰誊抄,记录这次疫病的起因、经过、结果。以至于后来都没与陆弦歌安静坐下来一絮的机会。如今逮着了,还是如此模样的陆弦歌。柳予司哪里肯放过。
小心翼翼问道:“这要看是男是女,所以王爷,这人是男是女啊?”
“女。”
“哦……女…………啊!女的”声音忽然拔高,方颜被吓得不轻。
柳予司认真道:“这要看是什么女人了,王爷对不起的,给她钱补偿一下,这要是重要的人,那得好好道歉,最好以身相许。”
见柳予司越说越离谱。方颜忍不住打断他:“云锦!”
“王爷,别听他胡诹。”
陆弦歌一脸茫然又闷了一口酒,道:“明明不愿伤害她,可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伤害她。”
方颜轻扣折扇,道:“王爷,既然如此,何不离得远些?”
“本王不愿,可她总想法设法逃离本王,不惜一切,这让本王愤怒。”
这回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烨王爷是陷入什么情网了吧?
短短数日不见,这烨王爷活像换了个人。
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想必是悲的成分大些。
于是柳予司方颜两人胆子也大了些。
道:“那这人是谁呀?王爷?”
“真好。”陆弦歌脸上泛起笑容。“还活着。”
见陆弦歌答非所问。
也没有倒的迹象,可眼下这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真叫两人头疼。
嘴又严得很。
也算是赫赫威名的南弦歌,醉了也撬不出什么秘密来。
二人顿觉无趣。同时也得出新结论,烨王陆弦歌,喜来千杯不醉,悲来一杯就倒,有悲又有喜,那就有惊喜,要问惊喜何处寻,发疯烨王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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