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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你做下这等恶事,还有脸回京?快快下马,向天下读书人磕头认罪······”带头拦路的是国子监学子柯湃枚,也正是那个提议雇佣刺客刺杀洛寒的人,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洛寒是他杀父仇人。“你是谁?竟敢拦截本钦差。”洛寒冷冷道。“我乃国子监学子柯湃枚!”柯湃枚大义凛然道,“妖道,今日就算血溅当场,也要为枉死的青州士大夫讨个公道!”“讨公道!为枉死在青州的二十五人讨公道!”“妖道乱杀大臣,祸乱朝纲,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其余人呼应,一时声势浩大。洛寒冷笑道:“你们确定是为青州被本钦差斩杀的二十五人讨公道?”“对!他们是士大夫,你有什么权力滥杀?”柯湃枚正义感满满,振臂呼道,“祖制不杀士大夫,妖道却妄动祖制······”“荒谬!”洛寒厉声打断道,“青州冯氏罪恶累累,别的不说,光贩卖大宋少男少女去高丽、契丹等地为奴为婢就够砍头了,更不要说都虞侯冯啸率登州水军投辽······你们为反贼讨公道,不觉得可耻么?”这一问众人顿时哑言。冯啸投辽的事早传遍汴京,为此太医冯品也被抓捕入狱,还有冯棠当知府的儿子都一并被皇城司抓捕。他们急着声讨洛寒,却忽略了这一茬。或许是为了再次让场面燃起来,柯湃枚振臂高呼道:“冯都虞侯是个清官,都是被你这个妖道逼反的······”“啪!”洛寒甩手就是一马鞭,柯湃枚脸上立刻出现一条血蜈蚣。“来人,将这个契丹细作抓捕,押进皇城司严审!”立刻,几个皇城卒将柯湃枚扭住。洛寒瞬间翻脸扣帽子,顿时镇住场面,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钦差,下官御史台边岳,下官保证柯湃枚不是契丹细作······”边岳本以为以他御史的身份,洛寒怎么都得忌惮一二,谁知洛寒不但不怵,反而打断他的话道:“当官的不坐衙,当学生的不上课······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务正业,却来城门口制造混乱······大宋养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有什么用······”这一顿骂让边岳觉得毫无面子,他恼羞成怒道:“祖制不杀士大夫,你杀青州官员还有理了不成?”“讨公道是吧?好,今天本钦差就和你们说一说什么是公道······”洛寒义愤填膺道,“青州冯氏干的恶事罄竹难书,光贩卖少年一项,死在他手里的孩子就有几十人······试问,这些孩子向谁去讨公道?”“高赋勾结临淄县官吏倒卖常平仓粮食,事败为掩饰真相,杀死库卒二十余人,并纵火焚烧粮库······试问,他们向谁去讨公道?”“青州官商勾结,肆意倒卖粮库粮食,在青黄不接之际,不知饿死了多少百姓······试问,他们又向谁去讨公道?”“这些人手上都沾满鲜血,他们不死,世间哪有公道?本钦差斩杀他们,就是替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公道!公道不是你们口中的一句空话,得有人来执行······”见众人哑口无言,洛寒冷笑道:“本钦差清楚你们愤怒的原因,因为看到青州二十五个贪官士绅人头落地,你们急了。本来你们和他们是一伙儿的,看到他们倒霉,你们自然就产生兔死狐悲的悲悯。这很好理解,狼被本钦差砍头示众,狈自然就怒不可遏······”“本钦差开了杀士大夫的先河,你们心里发毛,生怕以后自己当官后贪赃枉法,吸食民脂民膏也会有杀头的危险,所以出来叫嚣······讨公道只是幌子,为自己的铺路才是真的。”“以往遵循祖制不杀士大夫,犯下再大的罪,最多就是发配,能保住一条命东山再起。若是打破这个规则,项上人头不保,让你们贪赃枉法的时就会战战兢兢······本钦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震慑天下官吏,同时也告诫你们,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洛寒这是彻底扯破了脸。当年王安石变法,新旧两党斗得死去活来,王安石也不敢这么直白说出他们的心思。就如同撕掉士大夫的遮羞布,把他们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王安石没这么做,并不等于洛寒不这么做,他毫不犹豫干了。“你、你这是······这是彻底与天下士大夫为敌了······”边岳嘴角颤抖,不知说什么好。“大宋如今内忧外患不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是国子监学子出力戡乱御侮的时候,你们却······本钦差真是羞于启齿,你说你们除了瞎逼逼,还能干出点啥成就来?”“我们是大宋的未来,是大宋的希望,我们能干的多了,别的不说,在诗词上就有很高造诣······”柯湃枚兀自在挣扎,在嘴犟。洛寒笑道:“放开他!”柯湃枚还道是洛寒被他诗词名声折服了,很神气道:“诗词一项,国子监甩你十条街······”“诗词能治国吗?诗词能理政吗?除了附庸风雅,无病呻吟,风花雪月,再无任何用处,你们引以为荣的诗词,在我眼里还不如一碗汤饼,至少后者能填饱肚子······”洛寒冷笑道,“学子应该学会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整天伤春感秋,附庸风雅,无病呻吟······这和垃圾有什么区别?柯湃枚,首先申明清楚,本钦差不是针对你一个,今天来到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进城,哈哈哈······”洛寒率众入城,身后是一众目瞪口呆的呆头鹅。这厮这么狂?以前不是这样啊!洛寒狂笑入城,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不是他的人设塌陷,今天的事绝对有人操纵,他要逼得幕后人放大招,才有可能连根拔起。青州冯家如此,汴京何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