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探头洞外,必会受到袭击。
白郎和林丽被困于洞中。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断涌入洞中的湖水。如果湖水灌满山洞,两个人的小命便不保了。
白郎爬在洞口的一块岩石后面,观察洞外的情况。只见右边的绝壁上,有几丝袅袅上升的白烟,逐渐消失。
白烟和洞之间大约有250米。在那边,有一个人在一块大石块后朝洞口放冷枪。
“哦!如此一来,绝对出不去了,成了被堵在洞中的猎物了。”白郎喃喃道。
“是谁搞的鬼?”
“一定是喻盛和尤季,这两个坏小子不知何时跟踪我们到了这里。”“那么……黄建龙前辈呢?”
“一定被他们劫持了,以至于无法和我们在这里相见。”
“他们这么做有何目的呢?”
“他们想独自占有宝藏,断定你知道你外祖父告诉你的藏宝之地,为此一直跟踪你。为了救你逃脱这一险境,我定会和他们斡旋到底。只是,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呢?”
“前一段时间,我曾苦心研究,推测出这个湖便是藏宝之地。
“虽然,你曾和你母亲来过这里,也从你母亲那里接过藏宝图,可是,由于你为了防止密件泄露,在学校里已把它毁掉了。
“尽管,密件中的内容你曾背得滚瓜烂熟,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早已被你忘得差不多了。
“我带你来此地的目的,就是想使你触景生情,唤醒你沉睡的记忆。
“由于你曾给我说过,6岁时,曾随外祖父和母亲来过此地。所以我对于寻宝之事,信心十足。
“老前辈到现在还没露面,而湖水在不断地高涨,同时又无法冲出去,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淹死在洞中。
“那两个家伙一直在跟踪我们,他们自绝壁上的那条小径先到达这里,看见了老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人逮了起来,然后藏身于绝壁之上。”
“可是,老人在离开洞时,在名片上给我们留了言。”
“我们进洞时,刚好12点整,一直等到3点半,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溜下绝壁,把小船破坏掉,使得我们无法离开此地。然后,又使湖水高涨,企图把我们淹死在洞里面。”
“为什么湖水也会涨潮呢?”
“湖水的出口边必有水闸,他们把水闸关起来,要不然湖水是不可能涨的。”
“你看,湖水开始涌入洞里了。”
白郎把帽子取下来,试探性地伸出洞外,立即招来了两粒子弹,把帽子打了两个窟窿。
“好厉害的枪法,神枪手呀!”白郎把手指探入被子弹洞穿的帽孔里,幽默地笑道。
可是,目前的情况不是乐观的,因为湖水正在不断地涌入洞中。
“马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呢?”
“别紧张,我定会想法使你脱离此地的,小心湖水把脚冻坏了。”白郎把林丽抱了起来,放在吊床上,然后判断湖水上涨的速度。
“照现在这个涨水的速度,我们尚有一段时间才会被淹没。所以我们有充裕的时间,来想方设法离开这里。还是先吃一些东西,以免没有力气。”
说着,他把桌子上的食物,搬到画架上边。此时,又有几颗子弹打在洞口的岩石上。
“打吧!打吧!使劲打吧!天一黑下来,即使你是神枪手,也无法在黑暗中发枪的。”
白郎仍微笑着,望着不断流入洞中的湖水。他像是若无其事地坐在石头砌成的炉灶之上,对于眼前的险境,好像胸有成竹,不!也许他是不让柔弱的林丽担心,故意装作一点也不在乎。
他冷静地对林丽说:
“趁此机会,让我来告诉你,我是如何发现这个湖便是藏宝之所在的。首先要从喻盛和雷吉宇拼命争夺的那个旧瓶子说起。
“鲁健兄弟把雷吉宇的认罪书藏在那个瓶子里,喻盛和雷吉宇怀着不同的企图,想把瓶子抢到手,可是,那瓶子上的商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朱家村矿泉’,那是一种矿物质十分丰富的矿泉水,是朱家村的特产。
“东洲人把朱家村矿泉当葡萄酒一般饮用。由于它矿物质丰富,常饮对人体十分有益,为此,它比葡萄酒的价格还高。
“经过调查,我发现在宁安温泉一带有一个叫朱家村的小村庄。那矿泉水盛产于此地,于是我便找寻到这里。结果发现,这一带全都是黄建龙老前辈的土地。别人告诉我,老人脾气古怪,不喜欢与人交往,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同时似乎有些秘密。
“经过我进一步调查,意外地得知,老人是你外祖父生前的挚友,于是我推测他一定和那宝藏有关。后来,我以林丽代理人的身份去拜访他,一番交谈之后,得知他果然和宝藏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后来,我和他约定今天中午12点,准时在这里相见。”
这时,湖水已涨至他坐的石头上了。他站起来,扶着吊床,对林丽说:
“他们定是把水闸关上了,可是,没听村民说过有水闸,可能藏在什么秘密地方,被喻盛和尤季发现了。
“水闸一合,湖水便会上涨;水闸一开,湖水自会随之退下。所以,只要找到水闸所在,我们就会脱险了。现在我便去寻找这个秘密的水闸。”
说着,白郎动手解上衣的纽扣。
“不要去,太危险了,这湖水冷得像冰一样,刚才我曾伸入水中,手指头冻得都麻木了,所以游不了10分钟,身体便会被冻僵的。”林丽支起上半身,紧紧拉住白郎的手。
“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可怕了。”
林丽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脸颊,白郎镇静地安慰道:
“坚强点!要不然我们都会丧命于此。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必须马上去击倒敌人,找到水闸,这样才能脱离险地。”
白郎把上衣和鞋子全部脱掉。
“马先生……”林丽双手抓着吊床的边缘,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