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白郎懊悔地说道,名震天下的怪盗白郎居然也会上这样的当,太离谱了……可是,为何会这样呢?…………哦,一定是傅嵘夫人改变主意,藏宝地点另有他处……要不就是老傅嵘偷梁换柱……无论如何,这都是栽了一个跟头。”
白郎生气地把小提琴掷在地上。忽然,他马上又计上心来。
自从那晚小提琴一事失手之后,白郎便开始着手搜集所有涉及到本案的资料。他让手下去调查女贼头苔丝的来历,同时综合安保对凶杀案的活动情况以及其他资料,加以细致的分析。
最后把案情做出了如下整理:
蓝眼女郎苔丝确是Y国贵族托巴科夫的千金。只是,无人晓得她盗窃头子的身份,因此安保和社会各界对她的身份毫无置疑,对于她前往浙杭看望父亲而遇害,寄予了无限的同情。
列车上的惨案到底是何人所为?安保是一筹莫展,只查到了那两个男乘客的身份。他们是兄弟,哥哥叫鲁健,弟弟叫鲁贵,家住东洲郊外的东江河畔,主要做贩卖香烟的生意。
到目前为止,尚不知凶手为何下毒手,是谋财?或是另有动机?不过,我曾亲眼见到一个杀手抢走了皮箱。
那把凶器手枪,是两周前一对年轻的男女从东洲的一家器械店买的。女的脸上蒙着面纱,男的叫“尤季”,曾听女的这样叫他。
如此一来,列车凶杀一案的凶手目前有两个,就是尤季和那个碧眼少女。他俩在案发之后,抢劫了赶来验尸的医务车而逃跑了。安保一直无法找到他们,可是我却看见他们潜进傅嵘的豪宅,盗出了小提琴,后来,碧眼少女乘混乱跳上电车又一次跑掉了。
那么,还有一个凶手,就是那个开巨型轿车的怪汉,他挟着女郎和小提琴逃跑,在路上我上了车,后来又和我在平交道上搏斗。他又是什么人呢?安保查案至今,根本就没注意到有第三个凶手出现,他们以为列车凶杀一案中作案的是两个人,简直是太愚蠢了。
令人又可气又可笑的是,安保和金思豪都以为我是凶手之一,特别是密探金思豪更加认定我就是凶手。他认为是我让手下绑了手脚,堵住嘴,佯装成一个被抢走巨额现金的旅客,然后趁机盗取那个黄皮袋子,逃之夭夭。
可惜,金思豪尚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金思豪和碧眼少女的关系,至今仍像一个谜;而碧眼少女的姓名以及身份更是层层迷雾。可是,金思豪又在四处搜寻碧眼少女。
列车的凶杀案、傅嵘破旧不堪的小提琴、女贼头领、遇害的两兄弟、碧眼少女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件错综复杂、疑窦迭生的案子,今后该怎么办?密探金思豪应引起高度重视……
白郎正在计划此后的作战部署,偶然间,报纸上的一则启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Y国贵族托巴科夫,办理了女儿的丧事之后,入住在浙杭的金和大酒店。
“太好了……”
当天傍晚时分,白郎也住入了金和大酒店,离托巴科夫的三间豪华套房只有一墙之隔,身份依然是马俊林。
次日,天刚亮,托巴科夫便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每个房间均有一扇门通向下面绿茵满地的院子)散步。他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典型Y国贵族绅士,只是由于最近痛失千金,神情凄惨,表情木然。
白郎打定主意,打算次日去拜访他。
第三天早上,有一位绅士来拜访托巴科夫,白郎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发现是金思豪赶在他之前了,心中不禁后悔行动迟了。
“那小子也正在寻找凶杀线索,不知他们都说些什么?”白郎把耳朵紧贴在托巴科夫房门上,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好久,金思豪从房里出来。
“神神秘秘的,下次一定要搞清他们谈些什么。”
第四天,趁托巴科夫外出之机,白郎打开通往隔壁的门,悄悄潜入托巴科夫的房间里,藏在厚厚的帘幕后。不久,托巴科夫和金思豪又联袂而返,开始长谈。
他们低声地交谈着,尽管白郎闭气凝神半晌,仍旧没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偷听计划又失败了,白郎不禁着急起来。
第五天清晨,白郎听见隔壁电话铃声骤起。他急忙侧身倾听,这次虽然声音低弱,可还是听到一些关键性的话:
“好……知道了……今天下午3时,在院子里……钱……准备好……交换四封信……。”
紧接着,便是十分用力摔话筒的声音,显然托巴科夫非常生气。
“钱……交换……四封信……这其中定是敲诈或是绑票……对方不可能是金思豪……大概是尤季,那女贼头的手下喽啰,他有可能掌握犯罪的证据,他以此为条件,想敲诈她父亲一回……托巴科夫为了家族声誉,不得不应允以钱来交换那四封信吧?”
正当白郎在那里推测时,听到隔壁又和金思豪通电话,声音仍旧十分弱小。
“唔,可能是尤季敲诈,托巴科夫打电话和金思豪商量对策
这时隔壁传来托巴科夫的声音:“那好吧,你今天下午3时准时到哟!”
下午3时,托巴科夫坐在酒店院子里草坪的长椅上。
白郎靠在窗边,从帘幕缝向外张望,看见一个男人从小门走入院内,定睛细看,是尤季,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走到托巴科夫身边,小声地说了句话。
然后便看见托巴科夫十分生气的样子说道:“原来是你打电话勒索的?”接着,又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耻于和你这种社会渣滓谈话,可是,为了家族声誉,才不得不如此。如果你的信件真如你说的那样,便付给你所开的数目的钱。钱我已经准备妥了,由我的秘书在房间里和你交换信件,不要多说了!”
托巴科夫一口气说完,便噌地站起来,径自返回房间。尤季向四处东张西望一番之后,然后好像提心吊胆似的走入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