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先把牛嶂的双手捆起来,而后过去把绑昊枚的绳子割断了。
昊枚走到牛嶂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药水洒在手帕上,捂在了牛嶂的鼻子上。
牛嶂左右晃动着,企图免遭此劫,可依然无济于事,不一会儿,他便瘫倒在地。原来,那是一种功效很大的迷药。这时,两个人才倚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这家伙也来了?”杨老头问。
听其口气,完全不同于日常驾车时那种低三下四,唯命是从的态度了。如此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车夫,甚至连杨老头这个名字,都是一个假名。
“不清楚。天晓得!”昊枚摇着头说。
“这家伙居然来得比我们还早。而这一个却不出我们所料。他就是白郎,假名罗练,他肯定从卢姫母亲那里听到了风声,便赶到这儿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料到,牛嶂也知道这个地方。”
“那家伙可能也是从卢姫母亲嘴里得知的。他还真不简单,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呀!”
杨老头说着,怒目瞪着牛嶂。
白郎听到两个人这样说,心想:“奇怪!如此说来,卢姫母亲的恩人,也就是那个取走小箱子的人,不是牛嶂吗?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至此,线索全乱了,白郎也分不清了。
当然,昊枚和杨老头也无法解开这个谜,他们只是听卢姫母亲说,那个人会在周四午后3点到旧灯塔来见老太太。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都已经3点了。”昊枚自言自语道。
突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轻得像一个小孩子在走路,几乎同时,又传来一句很轻柔的说话声。
“啊!到了!”
三个人凝神盯着门口。
“婆婆!你好吗?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阵爽朗的声音飘进来。随之,门也开了,见到来人,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进来的居然是一位金发美少女
少女见到他们,她立即愣住了,吓得脸色苍白,正想往回跑,但她看出其中有白郎,便犹豫起来。
“啊——罗练……你也在这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惊讶地叫道。
“啊!原来是巧妍小姐!”白郎也不禁喊了一声。
谭巧妍认识白郎,也知道他叫罗练,常常和她父亲在宅院里聊天,并且,她也和他谈过话。
谭巧妍为什么来到这里?白郎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昊枚走了过来。“你是谁?”昊枚问道。
“我……我是谭吉宏的女儿,名叫谭巧妍。”谭巧妍低声地说,她显然有些害怕。
“噢,你就是那个谭吉宏的女儿?……”
昊枚明显有些吃惊,但她立即换了另一种语气:“噢,我知道了,你是来见卢老太太的吗?”
“是的。可是,你是谁?”
昊枚没有搭话,转过来对杨老头说:
“你去外面,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仔细给我看守着。”
“是。”
杨老头走出门去,昊枚接着对谭巧妍说:“小姐!你认识他吗?”
说着,昊枚指了一下躺在地上,失去神志的牛嶂。
“啊!这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呀!他这是怎么啦?\"
“让我告诉你吧!你会吓一跳的。你可能不知道个中细情,我可以详细地给你讲讲。你坐到椅子上去吧!”
说着,她拉了把椅子给谭巧妍,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昊枚凑近她,盯着谭巧妍那张秀美的脸,却用一种冷酷的口气说道:
“小姐,在三个月前,有一位夫人被人绑架到一家宅院里。当时,大厅里有十来位富绅,其中有牛嶂,还有你父亲谭吉宏。这些富绅说,那位夫人是个坏女人,不利于他们开展工作,必须送她去d国。
“于是,你父亲谭吉宏和你表叔马泉,便把那个被捆着的夫人用担架抬到一条小船上。当他们把小船划到深海区后,便拔去了堵在船底洞里的破布,想要把这位夫人淹死在大海里。”
“纯属胡编乱造,我父亲绝不会干那样的事情!”美丽的少女谭巧妍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地驳斥道。
昊枚不急不慌,微笑着说:
“小姐,不必激动。听我讲完这个故事。
“那位夫人险些被淹死,幸好被一个人救起,而那个夫人就是我。你父亲和牛嶂那帮人,认为我的存在会扰乱他们。所以非要把我除掉,为此,他们才千方百计地要谋杀我。这是因为,他们与我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双方都在努力争取实现这个目标,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竞争关系。
“这个目标,就是争得一个大宝藏。可是,争得这个宝藏的重要条件,就是卢姫的母亲。她有一个神秘的小木箱,在箱子底部刻着暗示宝藏地点的暗语,如果不清楚这些暗语,根本就找不到宝藏。
“但是,卢姫的母亲说已经把那个箱子送给了别人。我们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可她说那个人对她有大恩,她不愿让那个人因此而被牵连。所以,她宁死也不说那个人的姓名。”
昊枚的话到此为止,然后她盯着谭巧妍的脸,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谭巧妍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样子非常窘迫。
昊枚见状,洋洋得意,一边放声笑着,一边又说了下去: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这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于是,她又长谈阔论起来:
“十年前,东洲正在与E军交战,有两个男人为了躲避战乱,雇了马车夫驾着他的马车,拉着他们的行李,准备去南方避难。可是,因为拉车的马太瘦弱,中途走不了了。正当他们犯愁时,刚好慈航方丈的得力助手——乔安驾着马车从那儿经过。
“于是,那两个男人杀死了乔安,夺走了马车。那时,乔安的马车上载着一个黄杨木的小箱子,箱子里装有100颗左右的宝石。那两个男人瓜分了宝石后,又把其中的七枚银戒指送给了马车夫,以此来堵住马车夫的嘴。
“马车夫把戒指放在了那个小箱子里,带回了家。过了几年,马车夫去世了,抛下了妻子和女儿。他妻子以为自己的丈夫有罪,而那七枚戒指就是赃物,所以,她非常害怕,便把那个小箱子藏到了仓库的草堆中,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