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即使我自己见了也无法分出真伪,但是,这张名片绝对不是我写的。”
“那么……”
“难道它是伪造的?”说完,孔捷跑回客厅,把挂在墙上的大衣口袋里的名片都掏了出来,仔细地数了一遍。
“哦,少了一张,的确是少了一张。”
“真的少了?难道是被偷去了?”安保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不要紧,好吧,你们都回自己的岗位上去吧!”两个人走了。他们出去以后,孔捷暗自思索:“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他紧皱双眉,沉郁寡欢的样子,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司徒俊从外面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在思考什么?”司徒俊坐在沙发上,问道。
“现在,谷梓仁先生没有一点精神,怕白郎怕得要死。”他拿出香烟,点上火,接着说:
“其实也不能怪他,无论是谁,只要接到白郎这样一个通知,都会惊恐万分的。可是,为什么要逮捕小燕子呢?真是太可怜了!如果我是快反组长,绝对不可能拘捕她。她是一位善良温顺,心无邪念的纯洁女孩啊!”
“可是,表面看来非常纯洁的女孩,竟然会拿着伪造的通行证逃跑了。”
孔捷的脸上满是不快之色。
“哦!真有这回事?”
这突然到来的消息,把司徒俊弄得快要糊涂了。他呆了好长时间,又望了望孔捷。
“我不信,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他反复唠叨着这句话。
“小燕子所用的通行证,肯定不是她自己伪造的。由此看来,肯定存在一个帮助小燕子逃跑的人。这个人或者是白郎,或者是白郎的同谋!”
“这样看来,白郎或他的同党,可能仍然躲在这栋别墅里啦?”司徒俊说。
“不仅仅是这样,而且,这个人还把小燕子放跑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小燕子是白郎的同党!”
“是的,而且的确是这样。我敢肯定,小燕子绝对是白郎的同党。”
司徒俊无奈地摇摇头。
孔捷也非常不悦,他没说什么,好像正在思考什么,缓步走出客厅。
司徒俊不停地在嘴里唠叨着:
“小燕子……小燕子……”
停了一会儿,他没事找事地翻着图书杂志。
可是,因为他非常担心小燕子逃跑的事,所以,杂志里的图画和文字,他一个也没看进去,只是用手机械地一页接一页地往后翻着。
孔捷来到大门口,抬头看看大时钟,已经是10点45分了。他问在那里守卫着的欧阳斌:
“小燕子跑出去大约多长时间了?”
“不超过 5分钟。”
“是吗?小燕子逃走以前,在哪里呆过?”
“一直在三楼她自己的卧室里。”
“有人上三楼去过吗?”
“没有发现。”
“小燕子从楼上下来时,你们看见了吗?”
“啊,我没有看见,你看见了吗?”欧阳斌问身边的安保。
“我也没看见。”
“是吗?算了吧。押解黄秀萍的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了吗?”孔捷问道。
“早就押解走了,9点半钟马车就到了,立刻就押上了车。”安保答道。
“9点半钟?我命令他们在11点15分之前到的,为什么来得那么早?这样也好,已经用那辆马车把黄秀萍押解走了,是不是这样?”孔捷又问。
“可是,后来又来了一辆马车,我把它打发回去了。”
“哦?又来了一辆?”
“是的,刚才又来了一辆马车。”
“什么?你在说什么?”
孔捷听完,脸色顿时大变。他们所说的刚才来的,应该是他命令在11点15分之前到的那辆。可是,9点半钟来的那一辆又是谁派来的呢?
不知内情的欧阳斌,这时在旁边不明就里地问:“组长,这两辆车子都是您叫来的吧?”
“谁?谁可能这么不清醒?”
孔捷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的面孔,因为巨大的气愤与绝望,已经变为紫红色了。可是,他似乎还不相信,又问了一次:
“来的是先后有两辆吗?”
“没错,一辆是9点半钟到的,另一辆刚刚才到。”
“那么,哪一辆马车接走了黄秀萍?”
“是先到的那一辆车接走的。”
“你看清了那辆马车上的安保和车夫了吗?”
“我看清了,是在黄秀萍被押上车之前见到的。他们和我谈过话,他们还与我半开玩笑地说,能与一个漂亮女人共乘一辆马车,是他们的无上荣耀。我心里感觉非常可笑,因为黄秀萍胖得像一头母猪……\"
“闭嘴!全是废话!我在问你是不是看清了那个安保和车夫的面孔。”
“两个人都很陌生,他们说是最近才从东江监狱调来的。”
“咳,你这个人呀,太糊涂了,简直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
“组长,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们都被蒙了,我们的对手本事太厉害了,手段也非常高明。”
“是白郎干的吧!”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孔捷回过头来,见司徒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我仍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道理!”欧阳斌特别惊讶地问。
“你还不明白!真是个大笨蛋!”孔捷高声喊着。可是,他又马上安静下来,说:
“黄秀萍被白郎派来的马车接走了。白郎这个小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能使出令人恐惧的招术,他那绝无仅有的才干不得不叫人钦佩。”
这么一来,司徒俊也很佩服这个诡计多端的白郎了,他说:
“他实在是一个行动迅速的家伙。黄秀萍刚被我们扣押起来,他马上就前来营救,而且还派来冒充的押解马车。我想,在安保和车夫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是白郎假扮的。”
“大概如此。可是,他听谁说黄秀萍被扣押了呢?我以为,在这个寓所内部,肯定有他的同党。”孔捷说。
“是小燕子吗?\"欧阳斌安保问道。
“没错,很可能是小燕子为白郎提供的情报。可是,她通过什么途径将情报传递出去呢?”孔捷沉思着。
“我以为,白郎之所以能够了解到医生说黄秀萍到10点钟以后可以苏醒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有小燕子的通风报信。可是让人感到不解的是,我已经派人在黄秀萍的卧室门外看守了,而且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
“寓所的一切人都严格把关,并严禁内外的书信往来,其至连食物或别的必需品都不允许送进来。应该说,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警戒网啊!但是,不晓得他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出来的,居然能在黄秀萍马上要送安保局的时候,非常容易地把她救走,并极为隐蔽地把一张伪造的通行证给了小燕子,也令她逃脱了。我们这帮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被他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