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打开门上的小窗户向外看,说:“噢,是您呀,陈志先生。”
“你好,许久不见了。”
“我这就给您开门。”很快仆人打开了门。
“您身体还很硬朗吗?”
“托您的福。”
“现在你们可真小心了,听到门铃声也不立即开门了,看清来人才开门。”
“不错,自从钻石怪案后,吴昌浩探长就指示,不能让人随便进来,而且他又是那么凶。”
“里面也是警卫森严吧?”
“是,昼夜都有三个安保在这儿。”
“哦,我看到了,就在那儿吧?”
有个人站在树荫下,在楼上窗帘后露着一个人的半张脸,当陈志抬头望过去时,那半张脸就抽回去了。
但他已看清,那人就是吴昌浩探长。
他以为我逃跑了呢,却没有想到我会回来,想必他见了我吓了一跳。但更让他吃惊的事还在后面呢!陈志一想到这,便会心地笑了笑。
陈志走过六级石阶,来到正门。又经过二十五级楼梯,来到大客厅。到了客厅一看,人差不多都到了,他想:“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一定非常吃惊。”
罗定安、惠妮夫人、谭国华和廖莎莎一起坐在长椅上,显示出很亲密的样子,而彭德玉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从大家的谈笑中可以看出气氛很和谐。但一见陈志,彭德玉显得十分吃惊。但很快挤出了笑容,说:“你也来了。”
谭国华则绷紧了脸,努力控制着情绪,一脸假笑地和陈志打招呼。
“哼,所有的人都来骗我!”陈志暗笑走进来。
惠妮起身过来说:“哎呀!是陈志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她热情地欢迎着他。
罗定安也起身,愉快地和他握手,说:“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们正准备离开东洲,顺便想请大家来家里话别。我本打算请你来,但吴昌浩先生说你正出外旅行,如果你不来就太遗憾了。”
“是的,旅行刚结束,昨晚才回来。由于许久不见,所以专程来看望。料不到这么巧,正赶上话别。”
“你可来得巧了!”
吴昌浩走过来,他还狠狠地瞪了几眼陈志,那眼神似乎在质问他:“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陈志装作没看见。
“哦,吴昌浩探长,近来可?好!案情进展如何?有没有新线索?劫匪呢?钻石呢?”
“一点头绪也没有。”吴昌浩一脸不高兴地说。
“总是这样可不行,不过也许你能从我这儿得到点线索。”
陈志以玩笑的口吻说。
吴昌浩羞愧难当,而谭国华瞪着陈志不放。
陈志对这些却视而不见,他走向廖莎莎,“哦,莎莎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随后他凝视着她一会儿,问:“现在你感到幸福吗?”
廖莎莎被他这一问,脸顿时通红。
“我是问你,你感到你的婚姻幸福吗?莎莎小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作对了?”
谭国华起身说道:“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这么问她,意思是说我不会给莎莎带来幸福了,这岂不是对我的侮辱?”
谭国华铁青着脸,嘴唇在颤动。
陈志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说:
“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我可不想侮辱你,我只是知道莎莎并不想嫁给你。”
“你胡说什么?”
“莎莎并不曾真正爱过你,只是曾经对你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而你根本不配娶到这么一位纯情少女。”
“你……你在胡言乱说什么?”谭国华的脸此时变得非常难看,显然怒气很大。但在他的眼里,又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罗定安和其他人,被眼前这场争执弄得莫名其妙。
今天大家聚到一起,一个原因是为罗定安兄妹送行,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廖莎莎和谭国华的婚事。陈志突然冒出这些话来,人们一头雾水,都默不出声。
廖莎莎眼中充满了泪水,低头不语。陈志看着她说:
“莎莎小姐,你并不真正爱他,对吧?一切只是因你的父母,才嫁给这个你并不爱的人。但你此时已有些后悔了,如果能够的话,你想离开他,对吗?”
廖莎莎把头垂得更低,但对陈志的话并不表示反对,也不说她爱不爱这个人。
“这一切你们都看到了吧?莎莎并不愿意嫁给这个人。因为一旦结婚,她就会陷入不幸之中,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对爱情还很无知的莎莎,险些被他骗了。”
“你……你这个混帐,一派胡言!”谭国华大吼起来,平时的温和不见了。由于愤怒,脸都变形,显得非常丑陋。
“这些可都是真话,没有胡言乱语,我是为了莎莎免遭不幸,来阻止你和她结婚的。”
“你……你什么意思?好,既然你这么无耻,我也不客气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顶多是一个假扮陈志的阴险小人罢了!”
谭国华用颤抖的手掏出一张报纸说:
“你自己看一下报纸吧,你是个什么货色上面写得一清二楚,由我来读给你听吧!”
“哼,是那封读者的信吧,我已经读过了,不必再读了,想必你都能背诵出来吧,因为这是你的作品。”
陈志说完朗声大笑。
谭国华气急败坏地将报纸念了一遍。
他读到陈志就是白郎时,声音故意放大。
罗定安和惠妮一听,也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看怎么解决?罗先生,此人就是白郎。现在我给大家揭示真相。”谭国华以一副得意的神态说。
“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谎话,让我来撕去他的伪装吧!罗先生,他才是一个卑鄙小人!”陈志也毫不退让。
他们二人一个指定对方是怪盗白郎,一个说对方是坏人,互相攻击,都不示弱。
“快抓住他!吴昌浩,他就是那个抢走钻石的家伙。”彭德玉此时指着陈志大叫着。
“他才是真正的劫匪!”陈志指着谭国华说。
“请你们静一静,毕竟这是我的公馆。请二位先消消气,等会儿再讲。”
罗定安张开双手极力劝阻他们。然后他又转身问陈志:“请问阁下究竟是何人?是航海家陈志呢?还是……”
“怪盗白郎?”陈志抢白道,然后就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