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安兄妹对我们之间的婚事,也感到非常高兴。还有,罗定安决定把他那座古宅卖给我。我买下那座古宅后,就和廖莎莎结婚,然后开始干一番事业,罗定安也会尽力帮我的。”
“这么一来,罗定安可就对你有恩了。”
“那当然,此外他还给了我很多帮助,罗定安的确对我有恩。”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为什么为罗定安兄妹的事奔波。现在我清楚了。”
“那座古宅对罗定安家族,是座凶宅,但我不怕。那一直纠缠着罗定安家的魔鬼,和我可没什么过结,估计不会来找我寻衅的。”谭国华边说边开心地笑着。
陈志一直瞧着他,对他很不放心。
不一会儿,他们离开了那破仓库,这时已晚上11点多了。
廖莎莎由于过度惊恐,已经疲惫不堪了,走不动路了,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拦到一辆出租车,让她上了车。
“你送她回家吧!我要在河边散会儿步。”陈志对谭国华说。
“好吧,我们先走了。”
“多谢你,陈志先生。”廖莎莎望着陈志说。
“路上小心。”陈志看着廖莎莎说。
出租车载着他们离去了
。陈志望着远去的车子自语道:
“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我真无法搞清,该不该信任他呢?依我看来,此人极不可靠,戴着面具,罗定安兄妹肯定也被假象所迷惑了。还有,温柔美丽的廖莎莎,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嫁给这种人呢?除非是故意使她落入苦海。”
他正独自站在那屋前思索时,突然有人跑来,竟是吴昌浩和
他的两名属下。
“哦,陈先生,你怎会在此?”
“什么事?你看上去很紧张嘛。”
“是的。据说那个马丹,在这附近租了一间类似仓库的房子,还听说,她今晚要来这里,因此我带着两个人来看看。
“真不错,不愧是东洲的名探。但你还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来晚了?”
“不只是马丹来了,还有她姐姐和她父亲都来了,但都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她们还有个父……父亲?”
“是的,而且还有另一种极为可怕的武器。”
“是什么?是枪,还是剑?”
“那些是唬不了人的,当然是有比它们更具有威力的武器了。”
“那会是什么?”
“装出一副诚实可信的模样,这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只要他一运用这种武器,任何人都抵挡不住。那些无知的年轻女子,一遇上他,就会情愿嫁给他。甚至罗定安这种人也相信他的谎言,情愿将自己的住宅拱手送给他。”
“你在说谁?”
“自然是谭国华了。”
“怎么?你在怀疑他?”
“为什么不怀疑他?这个人太阴险歹毒了,我早晚会揭了他的老底。”
“这完全是你误解他了,他绝不是那种人。这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
“这绝对不是误解,他是个善于伪装的险恶之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由于激动不已,陈志说得更加直接干脆。
终于,过了很长时间,罗定安又重回到家中。
这是由于廖莎莎在法庭上供出,第一次绑架她的并不是罗定安兄妹,而是另一男子和马丹,而且后来再次被马丹骗走,险些被烧死在仓库中,是谭国华救出了她。
“你已认出那女的是马丹,那男的呢?”案检官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有了这些证词,再加上谭国华和陈志出庭作证,证实了她所说的一切。所以,罗定安才洗脱嫌疑,被无罪释放。
罗定安一回到家,就开始和他妹妹商量,希望能早些离开这座凶宅,找个清静的海边去休养一下。但由于他们很忙,很难脱身,便暂时住在这座古宅里。
廖莎莎辞掉了时装店的工作,几乎天天来罗公馆玩。自从那件事后,罗定安便和她成了朋友,而廖莎莎一个人来时,他也非常欢迎,惠妮也非常喜欢她,把她看作亲妹妹。因此他们兄妹非常希望她拥有幸福的生活。当知道她和谭国华已经订了婚后,更为他们感到高兴,还劝她婚后来他们公馆住
谭国华也时常来罗定安家,他为人开朗幽默,所以他很受罗定安兄妹欢迎和信任。
但陈志总是不太喜欢他,他经常这样想:
“这个家伙常说,一旦和廖莎莎结了婚,就要干一番大事业。但仔细想来,买下这幢住宅,和拿钱去干番大事业,加在一起是需要很多钱的。但他哪儿来的这笔钱呢?
“根据吴昌浩调查结果来看,可以得知他生在南粤,他父母去世时,他还年幼,并且他父母没留下什么。总之,他的少年时代过得并不好,还可能是个流浪儿。
“这么说来,他自然没什么财产了。但他从哪里得来的钱呢?除了抢劫彭德玉的钻石外,他还能在哪儿搞到这么多钱呢?”
陈志分析着:
“有了。我知道了,谭国华正是由于受罗定安喜欢,从而能自由进出公馆,他正好利用这点和马丹预谋,从剧院劫走李娜。那天,恰巧罗定安兄妹外出参加宴会,他便来到大客厅,取走钻石,还将腰带和披风放在书箱中。于是,由于那两件衣物为证,罗定安被抓,谭国华再使出花招,让李娜和廖莎莎在庭上作证,好让罗定安无罪释放。
“这么一想,情节合理,而此案就此完全解开了,但还有些地方使人无法明白,那就是他为什么又绑走廖莎莎呢?这实在弄不懂。”
陈志感到力不从心。
从那以后,陈志和谭国华经常在罗定安的公馆里见面,看上去他们谈笑风生,很投机,而实际上,一直留心他的动静,他随时都要揭穿谭国华。
就在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一桩震动整个东洲的大案。
一天晚上,陈志在一处公园转悠。
看上去他很悠闲,抽着雪茄,或在林荫小路上走着,或在水池边的长凳上坐着,消磨着时光。实际上,他是有目的而来的。
这个夜晚,是阴天,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树林里一片漆黑,植满青草的广场上,亮着昏暗的灯光。
此时大约11点钟了,陈志不断向四周看着,似乎在找什么,眼睛不住地看着林中广场和音乐厅中间。
“怎么没人来?”他低声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