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却悄悄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没向任何人说一句话,便向大门口走去。
白郎朝着村中的小广场方向走去,他装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监视着那个林茂生的小破房子。
这时,有两个游客模样的外国人来到小屋前,时间不长,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领着那两位游客向外走去。
“噢,此人就是林茂生。”
白郎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到哪儿,他就到哪儿。等到那两个游客游览够了,林茂生便向他们讨了导游费,而后到旅店周围转悠起来,并时不时地向旅店里张望一番。
“看来,他是在探查申玉霞的活动。”
白郎紧跟着林茂生,不放过他的任何举动。后来,他又看到,林茂生偷偷地摸到小燕子家外面,从篱笆上的破洞向里张望了一番,又作沉思状地回到旅店吃饭,饭后便回到自己的小破屋中。
次日清晨,白郎告诉小燕子:
“请你去旅店找一下申玉霞小姐,通知她到山上古剧场的废墟那儿去。到达后先躲起来,我会暗示她,让她该怎样行动。”
说完,他便扮成游客的样子,在广场上走来走去,以期把林茂生引过来。果然,林茂生上钩了。他走出小屋,对白郎说,他愿意做导游,带领白郎到各个地方去参观。
“那就拜托你了。”白郎说。
林茂生丝毫没有怀疑,他殷勤地介绍了普济岛的历史由来和建筑情况后,说道:
“我现在领你去参观古代剧场的废墟吧!”
废墟坐落于山顶上。他们沿小路往上爬,周围空无一人。
林茂生就像一个具有极大权威的向导一样,说道:
“现在我们所站的这座山叫做包围山,高度大约是四百米,请您往四周看,风景多么迷人呀!凡是到这里来参观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世界上最迷人、最壮观的风景胜地。好吧!我们到这边来。”
白郎听着林茂生的话,感觉非常可笑,但他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然后,他又跟着林茂生去废墟参观。
“这是古代的圆形剧场,中央地带是舞台,周围全是阶梯式的看台,整个物筑都是用大理石建造的。这个剧场的直径大约是六十五米,共有二十多个阶梯……”
说到这儿,林茂生猛然停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因为白郎已经向藏在树丛里的申玉霞和小燕子做了暗示,她们俩都走了过来,就站在林茂生的面前。
林茂生一见势头不对,抬腿就想跑。
可是他没有快过白郎。他的太阳穴上已经顶上了一支手枪。
“别动,林茂生!”
“为什么?先生……我……你,……我在哪儿得罪您了?”
“哦?你想让我说说你的恶行吗?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别人一起劫持了丽丽,逼她发了疯,而且你杀害了申先生!”
“太荒唐了!我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闭嘴!你干的坏事,我都知道。不过,如果你能坦白地交代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不把你送进安保局。”
“你要我说什么?我根本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说我绑架了丽丽,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看来只能送你去安保局了。林茂生,我再说一次,如果你把全部真相说出来,我可以不把你交给安保局,而且,我还会赏给你一笔钱。怎么样,合不合作?\"
白郎用一种随便的语气,与林茂生讲着条件。
这一招果然有效,林茂生似乎动摇了,他咽了咽口水,说:
“我一眼就看出你也不是好人,你说如果我与你合作,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好吧,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其实,在这件事上,我绝不是什么主犯,顶多能算一个从犯,给他们打打下手而已。我本来不愿做这种事,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真正的主犯是颜雄少校,不!还有那比颜雄少校权势更大的幕后操纵者。”
“你说的这个幕后操纵者是谁?”
“是少校的上司,我见颜雄少校所有的事都听他的,他大概是中校或上校,不!很可能是将军,据说非常有权势,可我没见过他。
“听别人说,那个人只见过丽丽两三次,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于是,他派颜雄少校来抓她,少校又去请我帮忙。可是,我与卢家母女三人都很熟,我怎么能害她们呢?所以我拒绝了,但是,少校向我保证,他只带走丽丽一天,第二天一早就把她送回来,这样,我才勉强答应的。”
“可事实上是两周,而且丽丽也发了疯,这才被送回来的呀!”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啊!”
“好,我们再谈谈申先生的事吧。”
“申先生?……我不认识他。”
“不要装傻充愣了,我说的是几年前在旅店台阶上中暑而死的那位老富绅。
“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不在现场。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连我也感到非常奇怪。”
“你别耍滑!”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一天,我帮别人办事,没在岛上。”
白郎抓住他的手,扭到了背后,林茂生痛得哇哇直叫。
“好痛呀……我……我说,快放手。”
“你说实话,就把这个给你!”
白郎掏出一千元钱,在林茂生面前晃了晃。
于是,林茂生毫不犹豫地说:
“我,我全说……”
说着,他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我可以说实话,但是,对于那位申先生的事,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他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我也想弄清楚。现在,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希望你能帮我解开这个谜。”
他的这一席话,令申玉霞和小燕子都大惑不解,她们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我知道,你就快说吧!”白郎催促道。
他把林茂生安排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了。
“我可要说了。”林茂生自言自语似地说。
“有一天,颜雄少校派我去跟踪一个名叫申先生的富绅。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颜雄少校告诉我,他上司珍藏着一个外表又旧又粗糙的项链坠子。可是,上司说那是一个无价之宝,不要说十万元,就是一百万元,他也不会卖掉。但是,后来,这个项链坠子竟不翼而飞。他告诉我说,只要能找回来,他会赏给我们很多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