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几个钟头后,方金立与欧阳斌在办公室交换情况。
“我已对唐永豪进行了审问,他所讲的总是含糊不清,欲言又止,我觉得他似乎在使诡计。”方金立紧皱双眉说。
欧阳斌说道:“到底唐永豪是个怎样的人?他的生活概况又是怎样的?看来我们应当去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二人便乘车奔赴胜昔坪,分头去向唐永豪家周围的一些居民,邮局的工作人员,商店经理走访了解,打探与唐永豪相关的一些情况。非常值得注意的是,人们基本上对唐永豪夫妇二人全都没有好感,对唐永豪妻子的印象尤为恶劣。
欧阳斌来到了唐永豪所租的房屋主人伍国华的家中。伍国华是做石灰生意的,并且身为市商会理事。
欧阳斌按响了门铃,但久久无人前来开门,他又伫立了半天,只听到从二楼传来女子的喊声与男子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
“咳!家庭战争……”欧阳斌不由地苦笑一声。一声女人的狂吼传入他的耳朵。
“谎言!你就在随口编造谎言!你在东洲前日犯下了那种美事,以为我根本不清楚?哼!别觉得你自己是理事就可无法无天!老色棍!谎话专家!”
“你无中生有捏造什么?我在东洲的的确确是有至关重要的事,因而耽搁了回家的时间,我已向你解释了千百遍,你居然仍是不理解?”
“你打算哄弄哪个呀?你不要觉得手中有几个臭钱,就能够在东洲恣意妄为,纸迷金醉!哼!还觉得此事我毫不知晓!若不是那样的话,前一日你为何夜半才归?”
“我不是已向你解释了吗?确实是由于业务上的耽搁才会迟归!”
“休要这样讲!你居然还想将我蒙骗!”
欧阳斌在门口伫立良久,他一直在听夫妇二人无休无止的吵闹,他也没完没了地按响门铃,并且用力拍打着大门。过了老半天,二楼上的人方觉察到下边有人叫门,接着,楼内传出有人从楼上下来的声响。
一个睡眼惺松,意犹未尽,岁数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把门打开。
“请问你是伍国华吗?”
“我就是!怎么……”
欧阳斌掏出自己的证件让他看了看。
伍国华大吃一惊,不由得倒退一步。
“是安保呀!快请进来!”
把欧阳斌让至客厅,欧阳斌便向他问话。
“我之所以前来拜访,就是打算从你这里得到有关你房客唐永豪的情况。”
“唐永豪?你所指的是那个穷鬼呀!”伍国华非常鄙夷地说。
“我是非常后悔将我的房屋出租给他那样的人。房钱拖着迟迟不给,整日里除了嫌墙坏了,就是嫌屋漏水,特别是他的太太,一双眼珠都快要瞪上了天。那回我前去索要房钱,她居然‘嘭’的一声,让我吃了个闭门羹。我知道,我走了之后,她会懊丧不已的!”
他在嘿嘿的冷笑。讲完那些情况后,无论欧阳斌再提怎样的问题,他都一概讲不清楚,什么都不愿意再作答,隐约可以感觉出他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似乎心中盼望着欧阳斌早一点离去。
欧阳斌心中暗自思忖,也许是因为刚与太太吵闹过,他的情绪还不能平复下来,接下来,欧阳斌很善解人意地离去了。
他走出没多远,回首凝视时,瞅见在二楼窗子的布幔之后有个女子在偷窥,瞧见欧阳斌回头看,她很快没了踪影。
在一层客房窗后,伍国华也正对欧阳斌进行窥视,也是很快地将头缩回去。
“真是蹊跷!其中必有隐情。”
这也许是安保的直觉,欧阳斌已觉察出这两人的嫌疑非常大。他走出了一阵子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折了回去。他将身子藏匿于篱笆之后,窃听楼上的动静,二楼的吵闹依然没有休止,他听见女子又哭又叫的吵声:
“你在前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少拿在东洲忙业务的藉口来欺瞒我,为何要迟迟才归呀?”
伍国华小声地说着什么,欧阳斌未能听清。
“住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女子狂吼之声震天。啪!又传来了巴掌声,接下来便是女子的厉声嘶吼。欧阳斌又守候了一段时间,直等到寂静无声之后,方返回火车站。
方金立已先他返回了,他叼着一支香烟,在椅子上浏览晚报。
日历又翻过了五页,欧阳斌与方金立被孔捷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孔捷说:“唐永豪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然而,至今为止尚未找到力证证实他有罪。他也不打算低头伏法,他声称自己绝没有行凶杀人,而对他的羁押期今天期满,我们不能再将他拘留,真的很不如人意,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将他放了。
“他的确有重大嫌疑,你二人前往他所居住的公寓,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监控。倘若掌握了力证之后,将他立刻抓捕归案。”
二人押送着唐永豪从安保局走了,此外还跟着两名安保,以确保万无一失。
“方组长,咱们前往唐永豪的住所之前,先到沈丽娟所居住的公寓去看一下,唐永豪与沈丽娟久别重逢,也许能说点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许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欧阳斌对方金立轻轻耳语了几句。
“不可以!这是不允许的!孔捷队长吩咐咱们将他遣送回去。”方金立摇头说道。
唐永豪双目紧闭,垂头丧气,神情黯淡凄惨。
到达唐永豪所居住的公寓之后,随行的两名安保监视着。
欧阳斌与方金立押送唐永豪上了公寓楼的五层,按响了门铃。女仆人在门开之后露头瞧了瞧,唐永豪进了房间内。两人正打算跟进时,有个人急急忙忙飞奔上楼。他就是负责对沈丽娟进行监控的安保之一。
“出了什么事?”欧阳斌问道。
“监控对象遭人暗害在房间内!”
“什么?沈丽娟被人杀死啦?”
“没错,让人勒住脖颈窒息而死,并且死去了好多天!”
“好多天啦?莫非是将唐永豪从她那里抓走的那一天遇害的?”
“没错,然而,也是在那一天,我们遵从你的指令,全天候在那里进行监控……”
“是否见到什么人进入房间?”
“没有看到,我们轮流在外监视!”
“难道你们一直没有进去瞧瞧吗?”
“没有。由于她是一个孤身女子居住在房间内,我们进到房间内不大妥当。这段日子以来房间内悄无声息,我们也备感蹊跷,然而,万万未料想到,她早已让人勒死了……”
“好的,这些我都了解了,我马上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