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白乘坐东洲至南都的火车,一到车站,守候在出站口多时的李云山急忙向他跑去。
“郎哥,不好意思,让你急匆匆赶来,真的辛苦你了。”
“没关系,不必如此客气,云山,又是什么案子?”
“这是一宗惊天命案。我这样匆忙地叫你赶来,原因在于若不赶快想办法,一切都会来不及了。”
一辆家用轿车停放在站前的停车场中,那辆车正在等候郎小白和李云山,一位美丽标致的女子坐在车中,脸色看上去惨白憔悴。当郎小白两人走到车子跟前时,女子头抬了起来,郎小白观察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已充满亮晶晶的泪水。
李云山马上将郎小白介绍给这位女子。并向郎小白说,杀人疑犯很有可能就是她丈夫黄金喜。
“原来如此,要不然你不会如此的焦虑不安,请你不要着急,我会帮你的!”
“太感谢你了,辛苦你了!” 美丽标致的女子柔声说道。
这辆车驶到了一座大楼前,李云山介绍道:“在这栋楼的笫四层,有一个俱乐部,俱乐部会员由附近一带的大企业老板构成。每当星期五,就会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这里谈天说地或玩牌,但在平日里却很少有人来。比如今天,你几乎就看不到什么会员来,我们可以把情况慢慢地向你介绍。”
当他们走进位于四层的俱乐部时,俱乐部的房间里果然空荡荡没什么人,甚是冷清。俱乐部由一个小间、三个大间组成,里面的饰物,装潢,很是豪华气派。
三人随便走进了一个大间,坐下来谈话,李云山便趁机介绍案情:“就在五个星期前的那个星期五,四个俱乐部成员在这里打牌,他们彼此之间是老相识了,同时都是这一带的企业老板。他们中的三位早已成家立业,他们是刘方恒、雷建文,还有罗易。剩下的一位是独身男子,叫做谭冀东。他们四人玩到半夜时,又增添了一个新的玩伴,那便是着名豪门子弟龙昊凌,一个独身的小伙子。”
“龙昊凌没有什么正式职业,但他手中握有数目很多的股票。他每月靠着股票获利,便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有点很关键,他与这四人都是挚友。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俱乐部其他成员渐渐各自散去。这五个人还在这里继续酣战。”
“他们那时玩的是炸金花,一种用扑克牌进行的赌博。他们就在那边那张桌子上玩这种游戏的。”
李云山说着,向大家指认了一张桌子。“他们几个人在玩炸金花时都带了彩。刚开始玩的时候,大家都是怀着轻松又带点刺激的想法玩的,然而因为带了彩,大家越玩越发在意起来。不一会儿,龙昊凌财运当头,不断地赢钱。没过多久,他面前的票子便堆成了小山。”
“另外四个人越打越是心无旁顾,竭力要把局面扭转过来,然而,他们越是想赢越是赢不了,反而因心浮气躁而输得更多了。几个人输得一塌糊涂,个个都输红了眼,脸红脖子粗。
直至凌晨四点,四个人将刚从银行提取出来,预备发给工人的工资款输得一干二净。特别是谭冀东另外还欠下了三十万元的债务。”
“这真不妙!” 郎小白说道。
“这几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室内的气氛也愈发显得紧张起来。龙昊凌也许感到不好意思,体谅大家的窘境,也许是他钱多并不在乎,于是便把所赢之钱悉数退还给每个人。”
“输钱的这四人真是大喜过望,谢声不断。随后,五个人又玩了一会儿,但是,再也没有带彩。天快亮的时候,几个人渐渐地不玩了,便离开俱乐部各自走了。而龙昊凌那时有些不大舒服,想先在这里歇会儿再走。他便走进隔壁那个小间。这时,大概是凌晨四点一刻左右。一小时之后,人们发现龙昊凌被人杀死在那个小间里, 最先是由一个名叫阿福的侍者发现的。”
“经过尸检,得出龙昊凌是被钝物击打头部而死。凶手突然袭击的可能性很大,因而在现场没有发现搏斗撕打的迹象。龙昊凌的表停在了四点五十五分,据推测他可能死于四人离开二十分钟后。但他身上的钱物和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因此可以排除是为谋财害命。据服务员讲,案发那天凌晨并没别的什么人到四楼。”
“你是说,现在毫无头绪?” 郎小白问道。
“不,有踪迹,并且是非常明显的踪迹。那个小间阳台与隔壁阳台仅有1.2米之隔,疑犯可从那里入室做案。”
“那么,是谁在隔壁四楼呢?”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此了!”李云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望着旁边坐立不安的黄金喜夫人。
“那边四楼上便是黄金喜和夫人的住宅。”
“噢,是这样!”
“夫人的丈夫黄金喜先生,是一位工程师,案发时恰巧不在家,夫人孤身一人在家,安保局的探员去夫人家搜查过。”
“他们是想判断出,凶手能否从两个阳台间跨过?”
“对!通过实地勘查后,有了突破性的发现。在这里便可以看到那边阳台摆了许多花盆,那都是夫人种花用的,让夫人觉得更纠缠不清的是……警方在一个花盆里发现了那件杀人的凶器。”
“因而,黄金喜被列为杀害龙昊凌的疑犯。”
“对,安保认为黄金喜从阳台上进入了房间,并将在那里休息的龙昊凌杀害,随即将杀人凶器埋藏在花盆里。”
“是这样啊。那杀人动机是什么?黄金喜为何要杀害龙昊凌?”
“这个我说不清楚……还是由黄金喜夫人讲更合适一些。”
“情况是这样的。”李云山说完以后,夫人迟疑了一下,抬起了她那苍白憔悴的脸,开口解说道:“我丈夫与龙昊凌素不相识,我却认识他,我以前常在东洲一个朋友家中碰到他,我只是把他作为一个一般朋友来看待。然而,龙昊凌似乎对我很是热情,他多次要求与我约会,可是,我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渝,所以从不理睬他的殷勤……我曾给他写信,清楚地回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