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样的爆炸会发生?发生在哪里?……如果在付玉成的房子发生的话,……对了!他们肯定是为了销毁所有人证和物证,以便领到二千万金元的遗产。
“爆炸用的什么方法呢?肯定是提前装好了定时炸弹,让它在今晚爆炸。
“我必须赶快出去,找到炸弹,以免爆炸。可是,我现在不能出去,怎么办?”郎小白心里想着,心急如焚。
此时,安保们的皮鞋声、说话声以及杂乱的枪声,在地下道里混乱成了一片,发着“嗡嗡”的回音。
郎小白着急赶到地面,拼命在黑暗中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马上就要到晚上了。
郎小白在黑暗的地道里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碰着了墙壁,一会儿又踩到了烂泥,不管怎样也找不着出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五月二十五日的傍晚,围观群众在付玉成房子的四周挤得满满的,大家都在等待着第五封信的出现,想看看是否真的会发生大爆炸。这些好管闲事的人们,是在看到报纸上刊登的这一消息后,从各地赶奔过来的。
房子的内外都戒备得很严密,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好奇的人们,有的爬到路旁的树上,有的上了附近的屋顶,路上的缝隙间都挤得满满的,大伙一心等着奇迹出现。
这时,天空上乌云满布,远处电闪雷鸣,气氛显得十分恐怖,好像在告诉人们一件大事即将降临。
紧张!恐怖!人们都在屏息倾听,哪怕是一点点从屋里发出的声响。
入夜,吴探长、吕培副探长以及李云山等人,都聚在付玉成被害的房间里等待着,有两个安保奉命在旁边听候派遣。总共有三十多个干练的安保站岗。
时间就这样一分分地过去了。到了半夜十二时,仍未见第五封信出现,也没有什么爆炸的声音。但是,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四周寂静无声。
当时钟的时针快要指向三点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打破了寂静。
探长随手拿起了话筒,但是,对方却没有声音。“喂!喂!……喂!喂!”探长着急地喊了起来“谁呀?哪位?请大声点……”
对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探长做了个手势示意在座的不要出声,然后把耳机紧紧贴在耳朵上。这样,才听见了很细微的声音:
“喂!喂!我是郎小白……”
“郎小白?……”探长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
“郎小白,你……你在哪里?”
探长认为郎小白一直被关在地下道里,根本没有办法逃出。“我在屋子里,我已经从地下道里出来了。不过,只因这儿
到处都是安保,不能出来,只好躲在书房的天花板上。”
“什么?躲在天花板上?下来吧!”
“不,我不愿意被捕!现在到底几点了?”
“差二十分就三点了。”
“啊?差二十分……”郎小白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探长,快点跑开,三点整,房子会爆炸呀!”
“胡说!”
“是真的!三点整肯定会爆炸的!凶狠的恶魔已调好时间,要炸掉这房子。探长,不能再迟疑了!赶快走!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如果我能出去,就把你们一个个扔出去。我绝对没有胡说!三点,三点整肯定会爆炸的!探长,请相信我吧!希望你得救,再见!”
电话挂了。探长不慌不忙地放下电话,大笑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探长,白郎说什么了?”吕培焦急地问。
“噢,还不是那些吓唬人的废话!他说三点整这幢房子会被炸掉。”
“不,探长,我认为不一定全是唬人的话,现在已经差十七分三点了,还是出去的为好。”
“不要慌!吕探长,郎小白的话太不可信了。他说三点整会发生爆炸,可是,现在我们的周围戒备森严,从哪儿扔进来呢?就连你也在瞎想,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探长,只有五分钟了啊!”
吕培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就想到把他拉到院里。
“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这么害怕?\"
“探长,白郎是个神出鬼没的大盗,肯定是得到了我们不晓得的情报。我觉得凶手肯定会按时用某种方法把炸弹弄到这里,我相信白郎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
“可是为什么他要告诉我们这些与他为敌的人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商量吧!”吕培说着,拉起探长硬把他拖出了客厅,随即吹了一声警笛,召集现场所有的人,马上撤离岗位,到院子里集合,听候命令。然后又看了看手表说:
“再过二分钟就是三点整了。”
在这布满恐怖的二分钟里,每个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默默地盯着眼前的这栋房子。人们都想一睹凶手的模样,领略一下凶手怎样才会把炸弹扔进来。
突然,一道耀眼的火光从客厅窜出,大家都受不了这强烈火光的刺激,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刹那间,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着火光响了起来。周围的树木摇个不停,围观的群众好多都被吓倒。
大爆炸!真的大爆炸!客厅里冒出了红色的火焰,整栋房子眼瞅着就被黑烟和火焰包围了起来。
群众在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家发疯似地惊叫、呼号。“打电话到安保局,让他们赶快派消防车来!”探长发下了紧急命令。
“李云山,你去把郎小白带来,他在他家的客厅天花板上躲着呢。因为房子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所以他没办法逃跑。快去把他带到这里来,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必须谢谢他!同时,我还有很多事,得跟他谈谈。”
没等探长说完话,李云山就行了个礼走了。
“郞哥!你在哪里?”
李云山来到郎小白家,向站岗的安保说明来意,便跑进了客厅。
“我在这里,云山!”
从天花板上传来了郎小白的声音。同时,一个小洞出现在了白色的天花板上,郎小白的手从洞口伸了出来,向李云山挥着。
“噢!原来在这儿,快下来吧!”
“你是来抓我的吧?”
“不,我是奉探长的命令,前来接你的。”
“什么?探长没有丢掉性命吗?太棒了。爆炸的时间是三点整吗?”
“是的,差一点就全都完蛋了!如果不是你的电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血肉模糊,魂归西天了。因此探长说要谢谢你,让我来接你。”
“太好了!探长与你都没受伤,我就放心了。当时,我急得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好不容易才打通了电话。”
“是怎样打的电话?”
“我是在天花板上打的。要不是在《西游记》的空书皮上夹着的纸上,看到了三点钟会爆炸,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
“我猜想探长为了得到第五封信,肯定会在付玉成的房子守候一夜,如果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我为了通知探长早点离开,在开花板上想尽办法。可是,下面到处都是安保,没办法到电话室去。最后,才把电话室的开花板上挖了一个洞,然后用线把话筒吊了上来。因话筒的线离天花板还有3厘米左右,所以即使我把嘴贴在开花板上大声喊,对方仍听不清楚我说话。”
“是的。当时探长是重复问了好几便,我们根本不晓得,你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打这个电话。”
“虽然很不容易,可是能挽救这么多人的生命,我非常高兴。”
“探长把你当作他的救命恩人。包括这次在内,你已经救他两次了。郞哥,你对吕培可要提高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