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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沧渊眸眼含情,很直观地肯定了苏茶的想法。

苏茶这才想起,自从怀孕以来,沧渊一直都很照顾自己。

又经历过久别重逢,情难自抑,很正常。

苏茶凑近吻了吻沧渊的喉结,声音轻柔:“也不是不可以。”

沧渊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但又有些迟疑:“我们的崽崽没事吧?”

“没事,我是巫医。”苏茶的手滑进衣内,满足地摸着沧渊的腹肌。

沧渊似乎喘了一口粗气,蛇尾抽离,翻身覆上了苏茶的唇。

腰间一松,伴随着沧渊温柔的嗓音,有些哑,但听起来有种格外的魅力。

“我会轻些。”

“嗯。”

……

静夜微沉,沧渊轻轻地抚摸小雌性熟睡的娇颜,最后停留在小腹上,很难想象,这里有两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崽崽。

是阿茶给的。

那是他以前从没想过的。

“你们要是不乖,敢折腾阿茶,好好想想后果。”沧渊手指轻点在苏茶的小腹上,指尖泛着蓝紫色的光,低声警告着。

苏茶安静地睡着,并没有发现深夜中这无声的洽谈。

沧渊专注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苏茶翻了个身,沧渊才顺势将苏茶整个搂在怀里,满足地睡去。

苏茶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没有人打扰她,也没有人叫她。

摸了摸身旁的被窝,果然是凉的,她要穿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了床头。

苏茶穿戴好打开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看见院子里好几双眼睛看着她。

苏茶见是鹿右和白娇娇等人,向厨房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沧渊的身影。

“你家雄性去给你打猎去了,让我们在院子里等着不要打扰你,还有,饭在锅里热着呢。”白娇娇帮沧渊传着话,像吃了半斤柠檬一般酸里酸气,走上前伸出手就想扶一下苏茶。

鹿右几人也连忙起身,将一旁的椅子拉开等苏茶过来坐。

“不用,我哪有那么娇气?”苏茶摆摆手拒绝了白娇娇的搀扶,然后又略带歉意地对鹿右等人道:“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等等应该的,也是我们过来之前没有提前知会。”鹿右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表示没事。

“怀了崽崽多睡会儿是应该的,这么早来打扰祭司大人,真不好意思。”鹿连也应声道,脸上的谦卑尊敬之色十分明显。

苏茶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不熟悉的兽人对自己敬畏一点,未必不是好事,而像白娇娇这些,根本就不用说,也能像以前一般相处得随心所欲。

“苏苏你要不要先吃早饭?我们都是吃了过来的,再等会也没事。”白娇娇提议。

其它兽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说可以等,让苏茶注意身体。

“不用,先看,很快的。”苏茶拒绝了。

让别人看着她吃饭,她不喜欢。

苏茶坐下,鹿连就很自觉地将手伸了过来。

把完脉,苏茶又问了些基本问题,才从小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树叶写了药方。

白娇娇麻溜地带着药方领着人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对苏茶嘱咐道:“苏苏早点吃饭,雌性怀崽崽了都比较娇气,有什么不懂你也可以来问我,虽然你有医术,但是我有经验,下次我们晚点再过来。”

苏茶觉得白娇娇说这话最不合适了,不知道是谁怀孕了还活蹦乱跳的,但苏茶还是笑着应好。

苏茶将早餐都端了出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沧渊就回来了,提了一只野鸡和两条鱼,还都是活的。

等沧渊将鱼放到水缸里养起来,将野鸡关起来,才来到苏茶的对面坐下,拿过多余的筷子就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嘴里。

苏茶放下筷子,奇怪地看着沧渊:“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按理说沧渊每次回来大概率都会先给自己打招呼的呀。

沧渊优雅地吃下一个饺子,才勾唇看着苏茶:“阿茶不是喜欢不理人的吗?”

苏茶:“......”

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白娇娇一提沧渊还记上心头了,苏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阿渊现在就很好,以前我说着敷衍别人的。”苏茶眉眼弯弯,笑着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沧渊继续问。

“就你冬眠的时候啊。”苏茶随口答道,用勺子舀了一勺沧渊煮的冰糖雪梨。

没想到沧渊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定定地看着苏茶:“所以那时候,你喜欢鹰熠那样的?”

苏茶喝汤的动作顿住,这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沧渊吃醋的模样,苏茶觉得可稀罕了,挑了挑眉:“你猜呢?”

沧渊沉沦了沉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没关系,阿茶以后只能喜欢我。”

苏茶不知道沧渊是怎么开导自己的,一下子就从不高兴转变成了释然,还这般自信。

苏茶歪着脑袋低笑几声:“我记得当时我说的完整的话是,我当然喜欢我雄性那样的,那时的你可不就是不理人的吗?”

沧渊愣了一下,随后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柔和起来。

“那现在呢?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沧渊又问。

苏茶咬着勺子踌躇了下,笑开:“都喜欢。”

现在回想起来,她和沧渊即使是以前,也没有太大的矛盾,相处得还算和谐。

以前高冷孤傲的沧渊,现在温柔体贴的沧渊,都将是他们美好的回忆。

“阿茶,过来。”沧渊看着苏茶,轻声诱惑着,一双幽绿眸子仿若盛了漫天星河。

苏茶摇摇头,每当沧渊笑得格外魅惑众生时,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头顶就被阴影覆盖,手上的勺子落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没事,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在苏茶面前,沧渊永远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的爱意。

只给苏茶准备了一碗的冰糖雪梨,沧渊也尝到了它的甜,甜入心底。

过了好一会儿,沧渊才有些不舍地离开苏茶柔软香甜的唇,帮她顺了顺毛,重新拿了勺子一勺一勺亲手喂给自家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