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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一回家,沧渊便察觉到了苏茶身上的蛇兽气息,很淡,但是是刚沾染上的。

沧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吃饭。

苏茶见沧渊做了晚饭,也不客气,上去就给自己盛了一碗。

沧渊的手艺一般般,做饭还仅限于煮饭,烤肉,煮些红薯土豆。

也不意外沧渊会煮自己的一份,原主虽然嫌弃沧渊做的难吃,但是沧渊如果不做她的,她就抢沧渊那一份,让沧渊饿着,如果沧渊连自己的都不做,就会捣鼓家里的东西去族里换吃的。

所以即使原主换成她了,他还是会每次都多做一些,苏茶吃他就少吃点。

苏茶喝了一小碗白粥,很自觉地洗了碗再睡。

*

不出所料,原主身子差得要死,即使已经吃了感冒药,苏茶还是发起了低烧。

早上起来头格外地沉重,迷迷糊糊喝了一碗粥,苏茶也没去洗碗。

沧渊倒是诧异地看了一眼苏茶,没说什么自己洗了。

然后便见苏茶从自己屋子里拿出药开始煎。

自从发现他会把药倒掉后,这个雌性就不会再给他煎药了,而是把药材配好放在了厨房里。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沧澜也猜到了苏茶可能是昨天泡水太久生病了。

他就在一边看着,雌性生病容易死,她为何宁愿生病也不找个雄性结侣?

“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苏茶语带嫌弃的声音响起,带着感冒的些许沙哑。

煎个药自己喝又不是要谋害他,至于这么谨慎盯她这么久吗?

沧澜:“......”

心里有些尴尬,但面上不显:“你是巫医?”

苏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是。”

兽世的巫医是需要前往中心城授予头衔的,往往都需要由老巫医教导引荐才行。

她现在最多算无证上岗,空有一身医术。

“不过我开的药不会比巫医差,你已经好几天没吃药了,再过半个月你就得躺床上了。”苏茶又补充道,语气很淡。

“与你无关。”沧澜声音更淡,仿佛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样。

苏茶轻呵一声也不再言语。

如果她猜得不错,比起相信她,他更愿意等他的兽人朋友狮元回来。

但是狮元此去并没有请到狐族巫医,却带回来了圣晶的消息。

就算反派能撑到那个时候,腿伤也已经无法逆转了。

喝完药感觉头不是那么沉之后,苏茶准备去长那换些盐回来。

一路来听得最多的就是云溪墨泽结侣的事,羡慕着这是天作之和,不免会提到追求失败的苏茶,诋毁她的也不在少数,她懒得理会。

“虽然苏茶不能化形,但是展现的实力一点都不弱。”兽人甲道。

“那又怎样?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墨少主手上,是我也选云溪,漂亮又温柔,苏茶那泼辣恶毒的性子,哪个雄性会喜欢?诶,你捅我干什么?”兽人乙不满地转过头,便见话题的正主正向他而来,惊得他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再讲话。

最近族里的低阶兽人都比较怕苏茶,突然之间可以打败四阶兽人,以她蛮横不讲理的性子,万一被她拉倒决斗场上揍一顿可不好。

可是直到苏茶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都没停顿看他们一眼。

两个兽人长呼一口气,散了去做自己的事了。

然而总有人不长眼。

“小废物,怎么样?心里不好受吧?早说你痴心妄想你还不服气,现在知道了吧。”狐月儿语气嚣张。

“我心里好不好受你不用瞎操心,这么快就能出来蹦跶,那30鞭子放水了吧?偷窃龙兽肉可是大罪,不涨够教训以后还犯怎么办?”苏茶双手环胸,漫不经心道。

一句话,直接让狐月儿破防。

“贱人!你迟早会不得好死”狐月儿咬牙切齿,恶毒地诅咒,但是却没办法再动手。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不远处的云溪两人的注意。

“月儿,苏茶,你们在这边干什么呢?”云溪牵着墨泽的手走过来,笑得温柔。

“云溪,墨少主,还不是苏茶这废物不知好歹,我好心提醒她墨少主已经结侣了让她别再做过分的事了,她倒好,骂我多管闲事。”狐月儿退到云溪身边告状道。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看得苏茶都咋舌。

墨泽听后只是皱眉不赞同地看着苏茶。

而云溪则拉过墨泽小声道:“墨泽哥哥,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先回避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我和苏茶说几句。”

云溪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说完还在墨泽脸上亲了一口。

墨泽脸红了一下,点头去了远处树下,听不到但是能看到这边的动静。

墨泽走后,云溪巧妙地背对他,脸上的得意再也无法掩饰。

“苏茶,我说过让你看清你在墨泽哥哥心里的地位,这下死心了吧?”

苏茶对于她不喜欢墨泽已经不想再多说了,顺着云溪的话道:“以这种手段得来的,很有优越感吗?”

“那又如何,结果往往比过程重要。”云溪只当苏茶不服气,不屑道。

“我不在乎你使用什么手断得到你想要的,但是前提是别招,惹,我!”

苏茶向云溪靠近了一点,最后几个字说得缓慢而冰冷。

“啪!”响亮的一声巴掌声想起,力道之大。

云溪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出手的人。

苏茶对于云溪的怨毒丝毫不放在眼里,云溪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又怎样?她是苏茶不是原主那个笨蛋,女主好好谈她的恋爱别招惹她万事大吉,否则就别怪她更恶毒一点,让剧情崩得更厉害一点。

昨天受了一下午的煎熬,仅仅打她一巴掌算是轻的了。

“苏茶,你疯了,你无缘无故打人干嘛。”一旁的狐月儿反应过来尖叫道。

墨泽也发现了这边异常,快速地往这边奔了过来。

墨泽一把将云溪拦在怀里,心疼地给云溪擦着唇角的鲜血。

“墨泽哥哥,是溪儿不好,是溪儿......”一句话没说完便扑在墨泽怀里抽抽搭搭,我见有怜,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苏茶:“.....”妈的,还怪会演。

“苏茶,你别以为我不会跟你动手。”墨泽眼神带了愠怒,少了一分温润。

在墨泽看不到的地方,苏茶看到云溪冲她扬起的唇角。

苏茶回了她一个微笑,就你会演,我不会吗?

“墨泽,你不知道,昨天云溪给我和她自己都下了迷情草,云溪有你,我呢?你知道我生生忍下来有多痛苦吗?我只是气不过。”苏茶说完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墨泽哥哥她实在叫不出口......

墨泽有些动容,眼神里不自觉地出现了愧疚地神色。

而这时,狐月儿叫的人也过来了,来给云溪撑场子,还有些看戏的人。

“你血口喷人,云溪怎么会给你下迷情草,明明是你自己图谋不轨才自食其果的。”虎啸开口就颠倒黑白。

不过这话说出来信的人倒是挺多,因为苏茶手里有迷情草准备对墨泽下手谁都知道。

所有人看着苏茶的眼光都带着质疑。

“墨泽,别人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只想对你下药,所以我手里迷情草是雄株,怎么会让雌性中药呢?”说完苏茶自己都觉得恶心。

为了能恶心云溪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