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清流欣然道:“这么说来,我们可以继续了?”
话音未停,火魅儿却又再度发难道:“慢着!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跟我们合作?清姐姐你别忘了,日前在我们努力对付东方世家的时候,这家……炼主可是一点忙也没帮我们,偷袭一下人就走了,当我们傻瓜啊!”
他恶狠狠的瞪着西方赤金,对于之前的事相当耿耿于怀,同时,也是对于西方赤金的不信任。
北方清流略略思索一会儿,点点头赞同道:“西方炼主,你知道吗,我也觉得火妹妹说的不错,是否能请你稍稍解释一下以解众人之惑?”
西方赤金沉下脸道:“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本炼主的诚意吗?”
压低的口气隐藏着浓浓的怒意,一旁的南方炙心连忙道:“炼主多心了,晚辈认为在场众人没有人会怀疑炼主的诚意,然而既是三方合作,彼此双方心中就不能有所芥蒂,藉这次机会说出原由以解大家心头之惑,抛弃成见让彼此的合作更加稳固,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北方清流同意的点点头,笑道:“正是。”
西方赤金先是表情不悦,继而是自嘲似的笑了起来,说道:“哈,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的后生晚辈都那么会说话啊?”
南方炙心抱拳微笑道:“炼主过奖了。”
西方赤金微微冷笑了一下,接着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罢,北方清流不发一语,暗自思索;南方炙心表情放松,全然接受,唯有火魅儿还不住的一句长一句短的说道:“嘿,这什么烂理由,那为什么不顺便对付东方老贼啊?明明就想对付东方世家,还装的是他们的盟友,我呸!恶心!虚伪!”
西方赤金眼一眯,冷冷说道:“黄毛ㄚ头,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不懂谋略就不要开口!”
火魅儿反唇相讥道:“谋略?我不懂你就懂吗?要不是你背后的那个老头子,你也懂得什么叫谋略?”
辱及自己的叔父,西方赤金脸色铁青,一脚踏出,气凝于掌就有动手的意思,眼尖的南方炙心横身来到西方赤金面前道:“小妹年幼,说话不知高低,炼主大人大量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吧?”
西方赤金被戴了个高帽也不好再说什么,按下杀心,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此时北方清流笑道:“看来事情都解决了?很好,那么……开始吧!”
夜幕轻笼,万物将息,林间偶听得的鸟叫更显的整个大地孤寂凄凉。玲珑冰心以手支额斜靠在花床之上闭眼休息,一脸平静看不出内心有任何的起伏。
就他一个人而已,三老、两位嬷嬷趁着这几日空闲,到前园聊天喝酒,肚娃儿生性好动不耐待在同一个地方,早跟着两只小猫不知道到哪里玩耍去了,而最黏他的花伴月呢?
似乎是还在生他的气,最近三天两头的就往“美人”那里去,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的老 毛病又犯了,这样也好,省的他打扰自己的清闲。
足音忽起,玲珑冰心看也不看就道:“失败了?”
来人坐到他身旁,伸手摸着他的头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怎么知道的?”
玲珑冰心张开眼,坐起身来看了眼前的花间醉一下,微微侧着头淡淡的说道:“……猜的……”
花间醉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吗?那接下来怎么办?”
玲珑冰心微微耸肩道:“生死有命,时候到了谁也留不住,我已经尽力了。”
玲珑冰心如此轻松的说道,但他冷漠的眼神以及毫不在意的口吻瞧在花间醉的眼里,心里却不自主的抽痛起来。是怎么样的伤害才让能一个人心死如斯?又是怎么样的痛才能让一个人紧闭自己的心到这种程度?明明担心寒面郎君啊……
花间醉怜惜的看着玉蝶飞,叹口气说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玉蝶飞侧头避开对方的眼神,小声的说道:“他与我非亲非故,我没有义务要救他。”
花间醉温柔的笑了一下,抚摸着他的紫发轻轻道:“那么……当初要我插手帮忙救人的又是谁呢?”
玉蝶飞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可以不管的。”
花间醉道:“傻瓜,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天,当初是你把我拉下水的,现在你却要我退出,太过份了吧?而且……这也是我自愿的……”玉蝶飞无奈的浅笑了一下,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像你。”
花间醉道:“你不也一样吗?我所认识的小蝶从来就笑脸迎人、热心助人的,可不像现在的你啊……”
玉蝶飞神色一僵,眼神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旋即又冷面无波的说道:“人,总是会变的。”
花间醉皱着眉,心疼的看着玉蝶飞,为什么要这样硬撑呢?过去的事难道还是不能忘怀?天晓得自己是多想帮助他,但每次不是话到嘴边,不忍玉蝶飞再次想起不愉快的过往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就是还没说出口,玉蝶飞就抢先一步堵住他的话头,摆明了不愿意他的帮助,把他拒绝在冰冷的心门之外,就像这次,他方开口说道:“小蝶,你……”玉蝶飞已经举起手来,做个手势阻止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花间醉叹口气道:“好、好,你不让我说,我不说就是了,但外面那群人要怎么打发你总要帮帮我吧。”
玉蝶飞皱起眉头似是不解。看他那样子,花间醉轻戳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忘啦?你不是要我随便说个理由骗过去吗?时间过了那么久,我看是瞒不下去了,刚刚我来的途中被你们家那两个老婆子还有在这白吃白住的三老缠住,他们又不敢问你,结果看我来了就问东问西差点没把我给逼疯,你说,你要怎么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