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事老得理不饶人,再道:“哥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坚持的兴趣,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能妄加批评才是。”
观物公一脸苦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帮忙就是。”
闻事老见自己说赢了观物公,心中那乐的,只见他咧嘴而笑,脸颊两团肥肉把个眼睛都快挤不见了。
观物公早知道他那样子,因此也懒的理他,就让他在那里自顾自爽便了。
当下,观物公三人讨论如何从此人身上问出千杯不醉酒中仙的线索,最后三人打算,干脆把他搬回酒楼,待他酒醒再问。
商议已决,三人准备动手,一低头,三人一阵错愕,那里哪还有大葫芦跟那人的影子,空空如也,徒留酒气在场。
知人叟叹一口气道:“有如此的武功身手,看来真是酒中仙了。可惜啊……”
闻事老亦是满脸懊恼,不住摇头。
倒是观物公,对这种事本来也不太在意,所以看的倒开,他拍拍两人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不是说他性情古怪吗?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出人意料之外。
等那天他想见我们了,自然会见的着的。”
知人叟吸了一口气道:“是啊,随缘吧。”
说罢,三人一同回转醉香楼去了。
多住了几天,一日午后,三人无事,便在陶然镇近处的林子散步游戏。
那林子虽说没有千年神木、奇花异草,但地上野花微开、树上绿枝轻吐、林间鸟鸣声声,也不失休闲情趣。
三人放松心情,在林间漫步,正高兴最近天下太平,没人追杀的美好时光,一对人马十余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上首一人手持一剑,面貌阴森,下首一女子手持双刀,后面十余人身穿黑衣,手上亦是刀刀剑剑。
闻事老吃了一惊道:“你们是谁?”
上首那人道:“我们是谁不重要,跟我们走就对了。”
知人叟在旁瞧那两人,开口说道:“闻事的,那两个人,男的是恶杀,女的是虐杀。”
恶杀嘿嘿怪笑,声音粗哑难听,他向虐杀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名哪!”
虽然来人姓名已知,但他们的来历还是不知道,闻事老依旧疑惑道:“谁啊?谁啊?什么恶杀、虐杀的?”
知人叟沉声道:“这两个是「生死不分阴无命」的手下。”
闻事老语调提高,惊道:“「生死不分阴无命」?无命门的门主?他的手下来干嘛?”
知人叟叹道:“你忘了无命门也是东方世家旗下一员吗?”
闻事老呆道:“那也就是说……”
知人叟点点头哀道:“没错,我们又被盯上了。”
观物公道:“早叫你们不要在这待那么久,现在好了吧!”
知人叟道:“别瞎搅啦,观物的,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关再说吧!”
虐杀咯咯笑着,声音清脆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动听。
他笑道:“想逃?那可不行,要不我们就不能向主子交代了。千万不能逃喔……要不……我只能先把你们的脚先砍了……”
恶杀说道:“虐杀,主子要活的人,你这样不行吧?”
虐杀笑道:“恶杀,我说你啊,脑袋怎么那么笨啊,主子只要是活的,能说出话就行了,管他们长的什么样。而且,断一两只脚又不会死,是吧?是吧?”
说着说着,虐杀手握刀越紧,双眼紧紧的盯着三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三老背脊一阵发凉,巴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个疯女人的视线。
三个人一个挪步,往后点足便走。
虐杀尖叫道:“抓住他们--我要跺了他们的脚--”十多人一拥而上,刀剑纷纷往三老身上招呼。
闻事老急使“挪移手”将眼前的杀手推开,众杀手被推的一时重心不稳,被迫让出空来。
三老觑得空隙,趁他们来势稍阻,提气狂奔。
脑后听得虐杀尖叫:“你们这些无用的垃圾!走开,我来!”
一阵风起,虐杀已经贴背来到。
知人叟一惊,赶紧“星光点点”脱手而出。
指气点点千百幻化击出,“噗噗噗”之声不绝于耳,知人叟正喜全数击中虐杀,不想忽觉双腕疼痛,腕际一片鲜红,竟是自己受了伤了。
知人叟心中惊骇,急忙退后,望着眼前的虐杀一脸不解。
此时眼前的虐杀身影竟渐渐的淡去,原来只是个虚影!知人叟急转身要走,脖子上却瞬息间被架着两把刀。
虐杀在他身后,两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乐的笑道:“抓到你喽,抓到你喽。要先砍你那里呢?呵呵呵……”
知人叟冷汗直流不敢乱动,巴望着其他两人能出手救他。
他看向那两人,心中一凉,知道是不太可能了,原来那两人亦被追上,被团团围住,正与恶杀等人混战,而且看来战况也不利,观物公、闻事老两人也是伤痕累累,被恶杀一支剑困在核心,不能脱出。
知人叟见观物公他们渐趋下风,心一横,也不管自己的处境多危险,手向后猛一点,使劲而出!虐杀岂是如此容易被打中的,感觉腹际有异,早知道知人叟出手暗算,身一弓,膝弯向上迎上来指。
膝与指相迎,却听得虐杀一声闷哼,虐杀竟向后退了数步,知人叟亦脱了双刀枷锁。
原来那一指是知人叟逼命情急之际,豁尽全力一击,知人叟再不济,那猛然一击亦是不容小觑,加上虐杀妄自托大,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方逼命,一方轻敌之下,虐杀自然受挫,而知人叟侥幸逃过一劫。
知人叟赶到观物公等人处,彼时观物公、闻事老两人连手已经解决了三四个无命门的手下,但是恶杀的进攻,却也使的他们命在旦夕。
知人叟不管手腕的伤多重,来到恶杀身后,“一拍两散”双掌蓄气击出,务求能伤了恶杀,给予观物公他们有时间能逃。
恶杀一声狂吼,罡气集于背部,弓背相迎。
听的“砰”一声,知人叟“一拍两散”非但没成功,反倒被震的血气翻腾,双手麻痛,手腕的鲜血再度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