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同林阮阮斗嘴的两个行脚夫,扭头进山就被悍匪给盯上了。
这些悍匪也不知道是要急着干什么去,竟还催着让行脚夫自己丢下东西跑路。
悍匪们笑的多嚣张得意,两个行脚夫的脸色就有多憋屈气闷。
年年喊着剿匪,如今这匪徒反倒是越来越猖狂了,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两人气愤的很,却又深知斗不过这群悍匪,只能咬牙忍下。
这些年他们深受这些悍匪的滋扰,自然知道悍匪们有多么凶残。
今日悍匪们让他们走已经是发了慈悲,以往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此时若丢下货物逃跑的话还有一条生路,若挣扎一下,他们可能就会变成两具尸体了。
又看了眼自己费心运来的货物一眼,没办法,只能弃货逃生了...
正当二人绝望之际,突然一大队人马出现在二人的视线里。
那些人身穿兵服,好多都牵着马,每个人好像都拿着武器。
看到这一幕,二人的眼睛皆是一亮,这是来剿匪的官兵!
“文哥,你看,那是不是来剿匪的官兵?”早上跟林阮阮吵嘴的行脚夫率先开口,看向身边的同伴问。
“是,是来剿匪的官兵,我们有救了!”同伴小声回应。
先说话的那个人心头一喜,突然又觉得官兵里最扎眼的那个有点眼熟。
“文哥,你觉不觉得那个个子高高的,看起来很壮的人有点眼熟啊。”他又当着悍匪的面捅了下同伴的手,低声问。
文哥一张脸黑到极点,一张脸欲哭无泪。
可不是眼熟吗,早上他们才同这人起过冲突啊!
“你早上说他被女人送出门不嫌晦气。”文哥绝望的答。
那天就得罪过这个人,今天又同他起了冲突...
完了完了,他们今日就算是不死在悍匪手里,怕是也要栽在这个糙汉手上了。
“什么眼熟什么晦气,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骑着马的悍匪没听仔细二人的对话,只依稀听了几个词,挥着刀凶狠威胁。
这下,文哥二人可算是绝望到极点。刚才他们早点走就好了,为什么要耽搁这一会儿了....
这时候,一个拿着双刀的悍匪走到前面,阴森森的看着二人笑了起来。
“让老子先劈了你们两个废物助助兴,待会儿砍杀起那些官兵来才更有感觉。”
他那自信彪悍的模样,完全没有面对官兵时该有的慌张害怕。
两个行脚夫不由得疑惑,这到底是一群怎样的悍匪,为什么连官兵都不怕?
但二人的疑惑也就仅仅一瞬间,因为下一刻,悍匪的刀就高高举了起来。
完了完了,看来他们二人今天是要命丧于此了....
那个他们得罪过的糙汉,必定不会让他手底下的人来救,说不定还会站在原地等他们死了再过来剿匪呢。
若有下辈子,他们一定不再多话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二人齐齐等着大刀劈下来。
但,想象中的剧痛还没出现,反而是先听到一声闷响。
二人下意识齐齐睁开眼睛,却见拿着刀要劈他们的那悍匪大刀歪到了旁边。
大刀旁边有一支箭刚落地,生生扎进地里好几寸深。
这箭射的,弓力又足箭法又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他们面前。
原来是手持一对铜锏的那个糙汉!
“往后退。”柏程安沉沉吩咐了句,话音刚落,铜锏就往那悍匪的马头上砸去。
“好小子,不愧得个柏无常的名头。可惜,今日你注定要死在老子手上。”
悍匪的马头都被柏程安砸中了,竟然半点不恼,还哈哈笑着飞身下了地。
落地的他不见半点踉跄,手上的双刀挽出一个极好看的刀花,然后刀锋直冲着柏程安。
“你认得我?”柏程安有些意外,直直瞪着这人。
“自然认得,要不你以为今日这场戏是为谁?”悍匪满脸轻蔑。
柏程安则是拧了下眉头,不明白他说的这场戏是哪场。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还还在马上的悍匪其中一个曲起食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哨。
哨声毕,原本安静非常的深山老林里便传来阵阵喊杀声。
震耳的声音漫山遍野,竟隐隐像是围成了一个圈!
柏程安脸色大变,这群悍匪竟然早有准备,特意设下埋伏!
待余下的悍匪喽啰都冲出来,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人数,这群贼人也就四五百人左右的样子。
在一千精兵面前,这点子人不说不够看,至少他们是能轻松应对的。
“头儿,这小子厉害的很,你可得小心些。”
柏程安刚松一口气,就有个骑着马的悍匪令马踱步上前,提醒那拿着双刀的悍匪。
拿双刀的悍匪却并不信邪,只轻蔑一笑。
“有个柏无常的名头就厉害了?老子还叫秦广王呢,天生就该压这小子一头。”
他觉得这种盛名在外的大多都是被捧出来的草包,办个一两件案子抓个一两个贼人就当自己了不得了。
反观他呢,死在他这双刀上面的官兵不计其数,他却低调的从不曾嘚瑟什么。
哎,还是他这样低调的人才有真本事啊。
自信的摸了下自己的胡须,悍匪自己感觉老牛b了。
方才被柏程安救下的两个行脚夫才刚松一口气,就突然看到这么老多的贼人。
两人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无比希望柏程安是个真有本事的。
柏程安不知他心中这些弯弯绕,他只知道这群悍匪是认得他的。
还有那个上前提醒的,很像是上次从他手上逃掉的那个。
看来这群悍匪的窝点很大,其中的贼人也有不少。
“你便是这群贼人的首领。”柏程安的铜锏稳稳指向那贼人,淡淡问道。
“哈哈哈,你倒是会恭维老子。老子要是首领,今天就一定把你虐死然后丢去喂狼。”
悍匪笑的猖狂,竟是半点都没将柏程安放在眼里。
柏程安也不恼,只好生记下了这人说的话。
他原来不是大首领,在他之上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那他今日带来的人,是否只是他们那个窝点的一部分人?
余下的贼人还有多少?那个窝点总共是有多大?
满心疑惑的柏程安没有直接问,而是选择用铜锏说话。
这样骄傲的山匪,不把他打服他是不会说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
一对铜锏重重砸像手持双刀的悍匪,原本站的稳稳的悍匪一个不差,竟然被他砸的踉跄了几步。
“你要不要脸,动手都不言语一声的?”悍匪大怒,冲着柏程安吼了一声。
“我家娘子说,同贼人讲道德就是傻子。”柏程安挥着铜锏,不做停留的继续往悍匪那边砸去。
手持双刀的悍匪:.....
这样不讲理的官差,他还是头一次见!
到底是个如何凶残的母老虎,才会教他这样的道理!
原本自信站在原地的悍匪,这会儿却变成被动挨揍。
悍匪哪儿吃过这样的亏,当即就呸了一声,舞着刀痛快迎敌。
不得不说,这悍匪的武力值还是很强的。
在柏程安那样强势的攻击下,他还能应付自如,甚至找出机会来反击,着实厉害。
能在多如牛毛的悍匪中混上位,其实力可见一斑。
两人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悍匪们吼吼的起哄着为自家人打气。
反观官府的人马那边,反而有些士气低落。
其中一个靠小统领最近的骑兵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走到统领身边问了句:“我们要不要也帮副统领打打气?”
小统领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你懂什么,高手过招要的就是钻心。你想害死副统领的话,尽管喊。”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完全就是在放屁。
他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小统领,除了会耍耍刀之类的外家功夫,别的是一窍不通。
打斗的二人是不是高手,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那当然是想让柏程安没有士气进而落败。
想想别人都惊天动地的替自家人打气,他这边却是没有半点声音,光是气势上就被别人压了一头。
但他不知道,他这乱说的胡话反而说到了点子上,间接帮了柏程安。
他手下这群兵士本就是临时招来的炮灰,哪儿能跟训练有素的山匪比。
山匪们开口可以是齐整的打气,他们这边的人开口,估计就是打破蛋的一大群麻雀,叽叽喳喳的想让人他听出是打气都难。
柏程安终究是天生神力,又得宏忍的无数武功秘籍相助。那悍匪再骁勇,在他手上也不过过了十余招就招架不住了。
“你这人,这铜锏是有多重,你都不会累的吗?”
悍匪气喘吁吁的拿着刀站定,恶狠狠望着他问。
“不重,加起来不过三百来斤。”柏程安答的轻松自在。
悍匪:.....
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三百来斤是个什么概念,那都赶上一头猪重了好吗!
想他一直觉得自己力气大,却不想能碰见一个轻松舞动三百余斤武器的神人...
罢了罢了,难怪那位要他带上足够的人马。这要是人不多,他还真弄不死这小子。
想到这里,他就又冷笑起来。
“来啊,给老子,今天这里一个活口都不许留!”他冷冷号令着,好像在吩咐人碾死一群蚂蚁那么淡定。